正欲脱口的声音嘎然而止。
“怎么不说话了?”安少康笑眯眯的看向怀中刚才伶牙俐齿的小人儿,却突然间没了声音。
“安少康,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纪恋恋的喉咙哽了一下,声音有些微颤。
安少康将她直抱进医院里,医院一个护士马上迎了上来,职业性的点头示意。
“请问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这位小姐受伤了,需要处理一下伤口。”安少康不回答纪恋恋的话,抬头与护士笑眯眯的对答。
五分钟后,纪恋恋坐在外科室内,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医生手中拿着的长针管,吓得想要连滚带爬的逃走,那么大的针管,恐怕比她的血管还要粗了吧?
“医生,我想我的伤口只要消毒然后再上一些药就好了,不用这么麻烦了,您还是行给我消毒吧!”
给纪恋恋治伤的是一位女医生,是安少康特意要求的,人家女医生正在给小孩处理伤口,被硬生生的给抢了过来,她纪恋恋更了挨了许多白眼,真是笑话了,明明事情是他做的,可是到最后,人家都把目标移到她的头上来了。
她恨不得马上将安少康的那张嘴巴给堵起来,这样他就不会那么狂妄了。
连这位女医生给她治伤的时候,都是一副冷冰冰的神色,好像她欠了她多少钱似的。
“你的伤口已经发炎了,如果不打针的话,恐怕以后你的腿就会有残疾,这样你也愿意吗?”女医生毫不留情的打断纪恋恋的话,好像上帝是她似的。
一句话将纪恋恋所有的话全部都给堵了回去,嗯……医生才是上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她的腿别废。
纪恋恋的小脸垮了下来。
那女医生瞟了安少康一脸,一脸淡淡表情的又说了一句。
“转过去,衣腿撩高!”
“干吗?”
“打针!”女医生说得理所当然,然后又瞟了安少康一眼。
纪恋恋的脸瞬间通红,她当然知道打针是什么意思,要打屁股的,她咬牙推了推在一旁站着如门神般的安少康。
“做什么?”
她瞪了他一眼。
“我要打针,你要出去一下。”
“你身上哪一块我没看过,我就在站这里就行了。”安少康毫不妥协的斥责了回去,引得那女医生的目光更深了。
那目光直盯得纪恋恋脸上的红漫延到了脖子,全身也有些潮红,不知道再过一会儿会不会变成烤猪呢?
“是我打针,不是你打针。”纪恋恋眉头纠结了起来。
“医生,打吧。”安少康瞪了女医生一眼,让她不要留情。
“你……”纪恋恋没好气的瞪着他,见他固执,也为了自己的腿着想,不就是这一次嘛,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他了,想到这里,她的身子突然一僵。
“衣服撩起来。”女医生机械式的声音又想起。
纪恋恋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衣服撩高,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
纪恋恋心中苦涩了一下,想到自己马上要跟他分开了,这短暂的相聚,她就好好的珍惜珍惜吧。
“啊,好痛!”身后的针痛,让纪恋恋痛得尖叫出声,随便捉到一个东西便死命的咬住,片刻后,纪恋恋的唇齿间充斥着腥甜的气息。
针终于打完了,纪恋恋如获大释般的将衣服放回,手中的东西也放下,那手上明显的两排齿印,已经泛出了血丝,手的主人一把将手抽回。
“你是属狗的吗?”安少康不客气的低咒,赶紧将手拿过去让医生给她消毒,另一边狠狠的瞪了纪恋恋一眼。
纪恋恋犹觉大快人心,他活该,谁叫他故意站在她面前刺她的,现在也是让他吃点小小的苦头而已,她心里甚是快意。
一直到纪恋恋的伤口包扎好了,他们两个人才离开医院,到了车前,安不少康将左边的身侧对向纪恋恋。
“干吗?”纪恋恋疑惑的问。
“车钥匙在我的裤兜里。”
“我没开过车。”纪恋恋以为他要让她开车,乖乖,这车这么贵,要是也了车祸,她就是工作一辈子也不够还的,虽然她的心底里还是有些跃跃欲试,这车实在是太诱人了,虽然她的驾照没考过。
“我让你拿出来就拿出来。”安少康的眸子眯了眯,将受伤的左手拿开,让她可以轻易的拿出钥匙。
纪恋恋狐疑了一下,还是将手伸入他的口袋中将钥匙拿了过来。
将车打开了,纪恋恋认命的准备坐到驾驶座。
突然一只大手扶住了她的肩。
“干吗?你不是让我开车吗?”
“它比你值钱。”安少康戏谑一笑,懒洋洋的开口。
纪恋恋的嘴角抽搐着,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他实在是说得太白了吧?现在不是他要让她陪他的吗?
纪恋恋当下脸色一变就欲转身离开。
“放开我。”纪恋恋看着手腕上的那只大手气愤的怒吼。
“可是,它有价,你无价。”安少康的声音顿了一下之后,突然又吐出来了一句话,这话让纪恋恋心中的怒火瞬间荡然无存,她只知道男人说甜言语的时候,女人都会心花怒放,却没想到,这一招对自己也很受用。
“上车!”安少康见纪恋恋不生气了,便放开她自己打开驾驶座的车门走了进去。
“你的手受伤了,还能开车吗?”纪恋恋担心的望着他的手,腿却不由自主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安少康习惯性的将她的保险带挂紧,性.感的唇角扯开了一抹惑人的弧度:
“我开车就算有事也只是我一个人,可是你开车的话,我想我们两个人都别想活了,要么就是你想要跟我同归于尽殉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