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挺拔的人影,安知馨鼻尖微微皱了皱:“怎么是你?”
凌寒霄黑眸再次深沉了些许,眉宇间挂着淡淡的恼怒:“不然你希望是谁?雷恩?”
安知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来这里做什么?”
凌寒霄俯身盯着她看,看的安知馨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你到底要干嘛?”安知馨不悦地说道,“你要是没事的话,麻烦你离开!”
她,不想见到他!
“艾玛疯了!”凌寒霄忽然说道。
安知馨一下子就顿住了。艾玛疯了?怎么可能!
“所以,你不用担心艾青合的人会对你怎么样了!”凌寒霄又道。
安知馨眉间再度皱了皱,忽然回过神来:“前一段时间,是你跟着我?”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身后似乎有人,她一直以为是艾青合的人,吓得她一直疑神疑鬼,心惊胆战。
可是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凌寒霄的神色有了些许不明显的变化,他偏过头哧了哧:“你当我有那么闲吗?”
“不是你?”安知馨眉头皱得更紧了,看雷恩的意思,也不是他的人。那跟着她的,到底是谁?
“还有,你让雷恩不要再插手A市的事了!”凌寒霄盯着安知馨皱紧的眉头,悄悄地暗叹了口气,“就算他有他的势力,可毕竟……”
他不希望看到,安知馨被卷入了那些黑暗的事件之中。
“雷恩的事,我管不了!”安知馨想都没有就拒绝了,雷恩向来是一个随性的人,她不是束缚得了他的人。
凌寒霄恼怒地瞪着她:“安知馨,你就一直这么没出息吗?”
安知馨仰头望着他,略带嘲弄地笑道:“我有出息,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要是有出息,就应该在见到他的时候,将他赶走。
凌寒霄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才能够压住不将她当场掐死的冲动。她敢这么和他呛声,就不敢说说雷恩吗?
“凌先生,我的家事,不需要你插手,请你离开!”安知馨下了逐客令。
凌寒霄气恼地一甩手,终于头也不回地离开。
安知馨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后背、手掌心里尽是汗水。
她能够习惯凌寒霄的冷嘲热讽,却受不了凌寒霄的关心。
因为他的关心,只会让她强压抑着的心头情感,蠢蠢欲动。
“妈咪,怎么不进来?”蛋蛋趴在窗户上看到雷恩送安知馨回来了,等了半天却没有见到安知馨进门,跑到门口一看,才发现安知馨坐在地上靠着墙,神色复杂。
安知馨倏地回过神,看着蛋蛋熟悉的笑容,心绪这才逐渐平静了下来。
“妈咪累了,所以在这儿休息下!”安知馨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起身走了进去。
看着安知馨强撑着的笑容,蛋蛋心疼但却假装没有看到。她不想让他担心,他就不去担心!
凌寒霄很是挫败地回到家,莫西南却打来电话,告诉了他一个惊人的消息。
“大哥,这些天我一直都跟着大嫂……馨姐,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莫西南激动不已。
凌寒霄看了看手机,确定说话的人是莫西南之后,冷着嗓子道:“你倒学会了和我卖关子!你是想去非洲吗?”
莫西南顿感后背直冒冷汗,他一点儿都不喜欢非洲的太阳:“大哥,馨姐和雷恩,似乎有些奇怪!”
“说!”凌寒霄歪着头夹着电话,转身拿出一瓶收藏很久的红酒。
“雷恩每次送馨姐回家之后,都会开车离开!”莫西南连忙说道。
“那又如何?”凌寒霄又拿出高脚杯。
莫西南无奈,只好提醒道:“既然是夫妻,为什么做丈夫的还需要住酒店呢?”
凌寒霄事事都能够掌控,可似乎安知馨,从来都是例外。
凌寒霄倒酒的动作忽然僵住了:“雷恩和安知馨,没有结婚?”
不可能,他明明已经查过,雷恩和安知馨的确已经领了结婚证。
时间,是在他们离婚后不到一年的时间。
他从来不知道,安知馨原来是一个这么容易接受另外一个男人的人。
“他们结婚了!”莫西南对凌寒霄的迟钝彻底服了,“可至少说明,他们的这段婚姻有问题!”
“知道了!”凌寒霄回过神,发现红酒已经从酒杯里溢了出来,点点滴落在房间里的纯白波斯地毯上,点滴看起来,都像是少女的落-红。
“那……我的年假?”莫西南讨好地问道,自从大哥和馨姐离婚后,他都有三年没有休假了。
“明年再说!”凌寒霄干脆地挂断了莫西南的电话。
她的婚姻有问题那又怎样?
她和雷恩,有一个孩子,一个四岁的孩子。
就算她和雷恩无法继续,可为了孩子……
他太了解她了!
他们去领结婚证的时,恰好遇到了一对夫妻去离婚,他们的孩子跟在他们后面不断地哭着恳求他们不要离婚。
那个时候她就说,以后她有了孩子,一定会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将红酒放到一旁,他倒酒架上拿下一瓶烈性威士忌,倒进加冰的杯子里,一仰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