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拔剑。”若冰终于停下。柳七大喜,不料随之而来的却是险些擦身而过的一道银芒。
“喂,有话好说。”
柳七起先只守不攻,但见她动了真格,到底有些吃不消,趁隙折了根树枝做挡。若冰看不过去,手中招式又狠戾几分。不多久,就将那段树枝一截一截削了个精光。
柳七无奈,只得依言。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青锋出鞘,蛇一般缠上她手中银芒,发出极悦耳的“叮”的一声。
若冰“蹬蹬”退开几句,道了句“再来”,继而重新飞身上前。她与他切磋多次,既为切磋,则每每点到即止,双方均未尽全力,而似这般步步杀招,一丝余地不留,确是前所未见。
柳七想制止,但终究还是选择了纵容。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直到东方既白,若冰这才扔了剑,气喘吁吁瘫倒在地上。
柳七跟着坐过来:“怎么样,还打不打?”
“不打了。你小子,又让着我。”
柳七笑:“我若不让你,万一碰着伤着,你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就你那架势,活像我是十恶不赦的恶徒,要将人大卸八块碎尸万段似的。”
若冰“哼”了一声:“少转移话题。我问你,那东西哪儿来的?”
柳七摸摸鼻子,声音稍微低了些:“青州云家,前些年,顺出来的。哎,不许骂人,这也是为了让你外公他老人家高兴嘛。”
“说得好听。我不是早警告你,少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家带,怀璧其罪你懂不懂,这种来历不明的......算了。”若冰气闷地闭上眼睛背过身去,许久也没有说话。就在柳七以为她睡着的时候,他听见极轻的一句:“柳七,我就是心里不舒服。”
“我知道。”莫名其妙的话,他却是懂的。他想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沉默。
好在若冰并不计较他的反应,又继续道:“我十岁那年认识他。他长得好,脾气也好,说话总带着笑,哄人的时候,声音既温柔又和暖。他吹得一口好箫,我本想学,可没多久就放弃了。那时候我想,我不会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两个,只要他会就好了。真的,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他是欢喜我的,我以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却忘了,他是个男人,总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柳七,那天我看着穿着大红喜服的他自我面前打马而过,他的笑容是一贯的温雅,身上有我熟悉的气息,我终于知道他是谁,却忽然不认得他了。”
后来,他再没来找她,她却开始听说有关于他的种种。
再后来,她成了亲。鸳鸯盖头遮去了她几乎全部的视线,她看不见他的脸,只听到一个温煦有礼的声音,他唤她:四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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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案:这是神马?三角恋?四角恋?五角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