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经看开了,所以当贤妃提出要一起前往永陵、誓不回还的时候,他知道,贤妃也放弃了纠缠二十年的无名之情。
如今,联系他们之间的玉铃贤妃也没有带走,只说印证了贤妃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今生今世,永不相见。
“清韵,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尝试要解释,但是柳清韵根本不想听。握着翡翠腰饰的手紧紧一攥,她反手扔到他身上。
“这本来就不是你的东西,你也没有资格再为它选择一个主人!”
楚锦钰看着怀中璀璨的饰物,轻轻一叹,却止不住心中那种无奈——无论什么时候,清韵都不会相信他。
罢了。
这种心情,他一个人知道便好,拾起那串‘并蒂花开’,他轻轻说道:“天下万物都是朕的,还有什么不是呢……”
柳清韵冷眸一瞪,哼声不再说话。她就是讨厌他这种,理所应当的霸道!什么天下都是他的!?就因为他是皇帝,他便可以嚣张得夺人所好?
别人也就罢了,她太清楚贤妃对楚锦钰的深情。当年为了保他安然,还是婉和长公主的贤妃牺牲了自己,嫁给皇帝,过起了没有自由的深宫生活。明明不爱,明明怨恨,还必须恭迎着那高高在上的君主,为他生儿育女。那种切肤之痛,只怕贤妃已经默默承受二十多年,可楚锦钰非但没有给她一个交代,反而放逐她去永陵,给一个已经死掉的君王守灵。可怜贤妃那艳绝天下的容貌、风华正茂的年纪,别了唯一的女儿楚轻语,就这样轻而易举被‘流放’。
楚锦钰,何其无情啊!
“陛下说的没错。”似乎怒极了,柳清韵深深吸了一口气,嘲讽着:“手握万里江山的陛下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本来,楚锦钰已经不打算解释些什么,毕竟柳清韵对他的误解也不止这一件。但是低头看着那串‘并蒂花开’,平生第一次,身为帝王的楚锦钰为自己辩解。
“这串并蒂花开,原本确实是挂在贤妃宫中,但这物件本来就是朕的……”
楚锦钰尽量简单的解释了这物件的来历,也说明了贤妃是“自愿”前往永陵,与他之间的恩怨从此不再,今生今世,永不相见。
原本怒气冲冲的柳清韵听了他的解释,渐渐收敛了恼怒。原来,竟然有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