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却在车厢上敲了敲。驾车的黯武一鞭抽在马背上,马儿飞快的往城外奔去。
“爷,到了!”一刻钟后,黯武在车外低低的说了一句。暗营里的人已经全部散开,将他们护在中心。
平王结束了吻,抽回了手。秋筱叶不满的睁开了眼,又要缠上来。他亲了亲她的唇,点了她的睡穴,用斗篷将她包了严实,戴上面具。黯武听见声音,掀了车帘,头却低低的看着自己的脚。等平王下了车后,护卫们缩拢了保护圈。谁也没有抬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跟着平王往一座小院走去。
黯武上前叩了门,有个三十上下,国字脸,络腮胡的男子开了门。黯武对他点了点头,他将门打开,和黯武他们一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平王抱着秋筱叶,没有往屋子里走去,而是走向院子中的一口井。
“想办法配美人乡的解药。”
国字脸的汉子有些为难,他看着自己的脚尖,道:“爷,这药只有行敦伦之礼才能解!”
平王停住脚步,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是号称精通天下药理吗?怎么区区一味美人乡都解不了?”
汉子名唤田川,是药王的嫡传弟子,他想了想,道:“若是永世堂的崔三在,属下与他一起切磋,说不定能配出解药来。”
平王挑了挑眉,黯武轻轻的咳了一声,继续看着自己的脚尖。田川听到黯武的轻咳声,以他们两个人的默契,自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即闭上了嘴。
“午夜前若是配不出解药,你就出去远游增长见识吧。”说完,平王跳进了水井中。
黯武拍了拍田川的肩膀,后者哭丧着脸,这时才抬起头来,低声的问:“到底是谁中了美人乡?爷自己就是个解药,为何非得配药?不过是个女人,爷要了就要了吧,事后随便给个名分就是。不管是通房还是侍妾,对那个女子来说都是天大的恩惠。爷若是嫌她麻烦,事后用些钱也可打发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黯武抬头看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田兄,还是听爷的话吧。今日这话出的你口,入得我耳。今后切莫再提起了。否则,即便是我也保不了你。爷的脾气你也知道的,还是赶紧去配解药才是正经。否则,被爷赶出了府,以后,不管哪里你也无法立足了。”
田川吃惊的看了他一眼,黯武点了点头。随后,也跳下了水井。
说是水井,其实是一条暗道,平王抱着秋筱叶走了一段路后,就到了平王府的书房里。他将秋筱叶放在暗室里的床上,脱掉了她的外袍,撕开了她的裤子。白皙的大腿上有两个血洞,一个已经干涸凝固,另一个还在冒着血。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的两颊有不正常的红潮,额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即便被点了睡穴,她还是很不安的辗转,嘴里嗯嗯啊啊的不停叫唤。
多么坚强的一个姑娘啊?她居然用这种法子,让疼痛来刺激自己,不让自己向它臣服。
萧彧!
他咬牙切齿的念道。
“退下!”他说道。黑暗中,嗖嗖的蹿起几条黑影,离开书房几丈远,却依旧在护卫的范围内。
平王看着被情啊欲折磨的秋筱叶,恨不得立即化身为解药。可是,他不能。若他现在要了她,日后她便会被人诟病,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聘则为妻奔则妾,他不能那样对她。他要她清清白白的进王府。
他用清水清洗着她腿上的伤口,用干净的棉布仔细的包好。
“爷,二皇子派了曹太医前来。”黯武在外面低声的回禀。
平王看着床上的人儿,道:“让天阳老人他们护住这里。”
“爷,要将四位宗师都留在这里吗?”
“是。”
“可是,爷……”
“不用多说。”平王说着走了出来,“你随我前去就好。”
黯武跟在他身后,看了书房一眼。王爷身边统共只有四位武道宗师,可他却将他们全部都留下来保护屋里的那位。爷,还真是个痴情的。
这时的天色早就晚了,过了十五,月亮便越来越小,弯弯的挂在树梢。平王躺在卧室里,虚弱的闭着眼睛。烛火跳跃着,在他脸上投下阴影,曹太医将三指放在他的手腕上,好半晌才收回手。
平王轻轻的咳了起来,他吸了一口气,想平复咳嗽,没想到吸了一口冷气,却咳得越来越厉害了,简直像是不把肺咳出来不罢休。突然,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在了盖在身上的薄被上。
“王爷忧思淤积,还请放宽心才是。”曹太医道。
平王虚弱的一笑,摇了摇头,闭上了眼休息。
“二皇子听闻王爷病了特派了下官前来。至于贵府管家所请的崔三崔兄弟,为二皇子请了脉后,已经离开了。二皇子也不知去向。”
“无妨……”平王虚弱的说,“本王这病即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治。”
曹太医对他施了一礼,道:“王爷切不可如此想,王爷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不久便可痊愈。”
平王自嘲的笑了笑,挥了挥手。望采立即上前,对着曹太医做了个请的手势。曹太医对着平王又是一礼,然后跟着望采到外间开了方子交给他。
与此同时,祁襄得知崔三不在二皇子府上后,便告辞出来。他命车夫将他带到了永世堂,那里大门紧闭,周围散落着好多人。他看了一眼,那些人都是练武之人,各个都装作不在意的偷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