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霸道到天下为尊的男人,她是否能守得住?这样一个集天下之秀的男子,她是否能挡得住那些莺莺燕燕的觊觎?
纵使自己有着天下女人都妒忌的容颜,可是等到她年老色衰之后呢?他的宠爱是否会一如既往?
她发现这几个问题,她没有办法回答。她没有信心。前世的伤害,令她对男人失去了信心。
“给爷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爷定会凤冠霞帔,风光的将你迎娶入门。”他按住她欲抬起来的小脑袋,“我知道你不做小,放心,爷以王妃之礼迎娶你。爷的后院,永远只有你一个人,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难怪说甜言蜜语是最毒的药,秋筱叶不得不承认,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心还是动了。
她的身子渐渐的柔软下来,一滴泪渗进了他的衣服里,贴在他的肌肤上,滚烫。
怎么办?秋筱叶与这个世界越是融合,越是不想嫁人。她没有办法赞同一夫多妻,也不打算接受。可他现在说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在她的胸膛上,震碎了紧紧包在心脏外面的硬壳。
她没有说话,任由他抱着。双手不知不觉的圈上了他的腰际。
平王早就派了一个仆妇到秋府,说自己是燕王府差来的。对秋老爷说,因为燕郡主和秋筱叶玩兴正浓,故而郡主特意留了她在燕王府住了一宿。
燕王妃认作秋筱叶为干女儿的事情,秋老爷已经知晓,也没有起疑,故而是千肯万肯的。赏了那个报信的仆妇,让徐管事亲自送到了大门外。
到了第二天,平王坐在秋筱叶的马车里,亲自送她回家。总算他还顾着点礼法,没有对秋筱叶动手动脚。她的马车不大,他又总是懒洋洋的斜倚着,脑袋总是有意无意的会靠在她的肩膀上。秋筱叶将他的头摆正了几次,他总是能在下一刻很准确的找到她的颈窝,然后栖息在上面。
“别动,爷昨晚上没有睡好。”他慵懒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带着一丝柔软的沙,听起来性感而迷人。
秋筱叶在心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自己怎么会遇见这样一个人?初始时,觉得他如此年轻就要被夺去性命,有些同情;后来,觉得他是一只休憩着的猎啊豹,沉睡中的雄狮,是高危险的动物,必须要远离;现在呢,觉得他就是个无赖,霸道而任性,无视世俗礼法,是个天下以己为尊的家伙!
马车在“咯吱咯吱”的走着,耳边传来他平稳的呼吸,他似乎已经入睡。想起昨夜,她的脸微微有些发红。
真的要与他一起共渡一生吗?
她轻声问自己。
一生啊,那么遥远,又那么近。
她嘲笑自己。前世,她也以为会和那个人共渡一生。谁知,新婚的前一夜,他却和自己最好的女友睡在了自己新房里那张花了重金买的古董床上,而自己却因为惊讶和不敢置信摔下了楼梯,到了这里。
这个男人比起前世的,要优秀不止百倍。他当真能和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吗?不,她没有信心。她想,她宁愿找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无风无浪的过一生。她觉得自己已经倦怠了爱情这个玩意,前世那个男人也说爱自己爱的死去活来,到最后还不是和别的女人上了床?前世,这是被道德谴责的,男人们还是毫无顾忌的前赴后继,这一世,是被律法允许的,她的想法反而是惊世骇俗的。也许,专家说的是对的,男人这一物种,天生喜欢追逐。到手的反而不珍惜了。
马车已经走了很久,她掀开了帘子,疑惑的发现,外面出现的糕点铺子好像刚才已经看到过,这么现在又出现了?她伸手敲了敲车厢。
“怎么在绕圈子?”她问外面的打扮成车夫的黯武。
“爷让他们这样做的。”平王换了姿势,让自己舒服些,“爷昨晚没睡好,想多睡会。”他敲了敲车厢,低声吩咐,“继续。”
车轮再次“咯吱咯吱”的走起来。秋筱叶低头看了一眼半个人都靠在自己身上的男子,一脸的无奈。
又过了两个时辰,离秋府还有一条街的时候,平王下了马车。青衣和青涟早就已经等在那里了,看见马车过来,立即上前去。平王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走到车窗下,低低的说:“等着爷,一个月后,爷就会来接你!”
秋筱叶在车内没有回答。
“听见没有?”平王在外面稍稍提高了声音。
“是。”秋筱叶在车内翻了个白眼。这里是闹市,他也不想想,他这样招摇过市的,会被有心人给认出来的。还敢对她这么大声的说话,真是个不要命的主儿。
“等着我……”他在外面又低低的嘱咐了一句。
“爷……”黯武走到他身边出声提醒。
平王没有离开,固执的等着她的回答。
“嗯。”一个低低的女音传出来。
平王这才压了压头上戴着的斗笠,在三四个小厮,长随的陪同下,转身离开了。
青衣她们在平王离开后,才上了马车。黯武继续驾着车往秋府驶去。
看着平安无事的秋筱叶,青衣的眼泪哗啦啦的滚落。青涟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无比的内疚和懊悔。
“三姑娘,是青涟无用。”
“怪不得你。你我都没有想到堂堂一个皇子居然如此阴险,歹毒,下流!”秋筱叶咬牙切齿的说道。
“三姑娘……”青衣惊讶的抬头,一手连忙捂住她的嘴巴。生怕被外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