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不是外人。”她淡淡的说道。
“姑娘,男女有别。”莲玉轻声劝道。
她蹙起柳眉,道:“给我戴上面纱,你和青涟在我身侧。”这样总不算是私相授受了吧?
莲玉犹豫了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宇文楚进门的时候,看见她带了一块白色的薄纱,坐在桌子旁。他一愣,心里有些发酸,他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奇怪,姑娘这样做才是符合规矩的。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不舒服?不喜欢?好像他已经成了外人。
“姑娘……”
蒙上了面纱,显得她的双眼更大了。专注的看着他的时候,他的脸又不由自主的红了,说话也变得不利索起来。
“宇文,可是有事?”
他看了一下左右。
秋筱叶笑着道,“无妨。她们都是自己人。”
他犹豫了一下,道:“姑娘,昨夜我们都中了迷药了。我担心是我的仇家上门寻仇,我们还是早些启程比较好。”
秋筱叶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游离。假意咳了一声,道:“无妨。你们警惕些就好。夏初和二表哥伤的比较重,早期不宜搬动。”
宇文还欲再劝,想想她的脾气,凡事病患为先的,又住了口。还是加强护卫和警惕吧。
“姑娘,那庄子……”
“啊,宇文啊,我突然累了,想休息一下。”秋筱叶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出言打断了他。
宇文楚呆了呆,看了看她两侧的婢女,青涟还好些,至于另外一个嘛……他立即明白她的意思,有些事情不想让别人知道。
当下,他起身告辞。
“姑娘好生歇着。宇文先告辞了。”
秋筱叶点了点头。
当天天色将晚时,有一车队住进了客栈。那阵容,毫不亚于秋筱叶她们,光是马车就有六辆。杂役奴仆的足有二十几人,马车刚一停下,在一辆最豪华的马车上,婆子丫鬟们簇拥着一个女眷下了车。看那体型,像是孕妇。
她们人虽多,进了店后,却一点也不喧哗,看得出来是极有教养,规矩的。她们在客栈后面包了个独院,进去之后,就没有出来。伙计们去送热水什么的,也被赶了出来。但是,该给的赏银,却一分没少。乐的掌柜伙计们跟过了年似的。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秋筱叶屋里也没点灯。一个人站在窗前看那挂在树梢上的弯弯月儿,有些冷寂。她似乎在等待,等着一个人。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来?
然而,她是不会承认自己睡不着的原因是因为在等一个人。她觉得自己睡不着,是因为昨天阴影还没驱散。
沙漏无声无息的漏掉了光阴,更夫敲了三声棒子。那个人却始终不曾出现。她对着淡淡的月色,微微一笑,关上了窗。
那个人,今晚是不会来了吧?
她躺在了床上,一只手摸着身侧昨夜他睡过的地方,心里有浓的化不开的愁绪。她突然想到一句诗:一寸相思一寸灰。
另一只手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怎么会这样想!不准想!
“姑娘?”莲玉在外面听见声音,轻轻的问了一句,“可是要起夜?”
“不是,”她闷闷的说,“有一只蚊子咬我。我把它拍死了。你安心睡吧。”
“好的。姑娘有事喊我一声。”
“嗯。”
整个城镇都已经入睡,偶尔会听到谁家的狗在夜中低吠。秋筱叶依旧辗转反侧,不知为何难以入睡。她轻手轻脚的起了床,想倒口水。突然,听见了后院有人在叫。走到窗前,开了窗。看见傍晚边那个车队住进的小院,亮了灯,有人影在不断的穿梭。女子的叫声一波一波的传过来。开始还能隐忍,叫声也不响,间隔时间也长。到后面越来越密,叫声听起来也愈来愈痛苦。
莫非是那个孕妇要生产?
秋筱叶想。
过了没多久,听见楼下有人着急万分的敲门,急声喊道:“掌柜,掌柜!”
店掌柜正睡得香,突然骤起的敲门声,将他从梦中惊醒。
“掌柜的,掌柜的!”
他披了件外袍,下了床,由于有些着急,撞翻了桌椅,发出了一阵砰砰乓乓之声,他低声的咒骂了一句。嘴里却应道,“来了,来了。”
他开了房门,看见外面站了一个年轻的小厮,一脸的焦急,满头大汗。
“掌柜的,这里哪里有好的郎中?”
“怎么了?”掌柜的往他身后看了看,问,“谁病了?”方才的叫喊声,他也听见了,还以为是做梦呢。
“我家少奶奶难产了。找郎中救命啊。”小厮说道。
掌柜的一听,立即一边穿鞋,一边叫道:“这该如何是好?这好的郎中得去临平请,离这里一百多里路了。”
小厮一听,都快哭出来,苦着脸道:“这镇上就没有好点的吗?”
“郎中倒是有一个,不过,他是铃医,只看伤病啊。”
“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小厮当真哭了出来。
“歧黄之术,我也懂些,能否带我去瞧瞧?”就在两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一个清越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两人转过身来,见一个少女戴着白色的薄纱娉娉婷婷的站着,见他们转身,微微一福。
“贵主身边可有稳婆?”
“有是有的。”
“那就好。快带我去吧。”
“你?”小厮打量了她一眼,还没自己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