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怎知这女鬼是假的?”莲玉好奇的问道。
“这世上哪来的鬼?”秋筱叶说道,“这鬼啊是冲着废院里那一屋子的木头来的。”
“木头?”青涟疑惑,“不是说是朽木吗?”
“只怕原先的主人家也是因为那一堆朽木而被女鬼吓走的。”秋筱叶放下手中的茶盏,“青涟你去看看刘庄头可还在?”
“是。”
在青涟去找刘庄头的时候,秋筱叶在琢磨着那一堆的沉香木该如何处置。这可真得感谢那女鬼了,给她留下了那么一大笔的财富。
“姑娘,刘庄头并不在庄子里。”青涟很快就回来禀报。
慈心停了手里的转着的佛珠,念了一声佛号,道:“师妹果真料事如神。”
青涟看着她们两个师姐妹,“难道那个女鬼就是刘庄头?”
“这次你倒是变得聪明了。”莲玉说道。
“姑娘,我们霸占了那些木头,刘庄头会不会回来生事?”莲玉担心的问着秋筱叶。
秋筱叶沉吟了一会,“明日我去和宇文说,让他留几个人护着庄子。”
一弯银钩斜吊天际,四周散落着熠熠生辉的星子。田间蛙鸣鼓噪,虫叫声声。秋筱叶却已经闪进了空间,看着马良将那些已经成熟的稻谷收割。另外一边的地里,已经有绿芽冒出了土。
“这就是我带进了的棉花种啊子?”她惊喜的问。
马良拽拽的点了点头,很牛的样子。
“哎呀,马良,你真是太可爱了,姐姐爱死你了。”她抱住他在他额头上吧唧一口。
马良嫌恶的用袖子擦了擦。两人又嬉戏了一会,秋筱叶才在天亮之际出了空间。
时间静静的流淌,转眼就过了三天。宇文楚装了十几车的粮食,在思安园门口和秋筱叶依依惜别。
他望着她,望着这个一日美过一日的少女,似有许许多多的话涌上心口。他的双眼承载着悠悠情意,却是口未开,脸先红。他在她的面前,始终是羞涩的。
“姑娘,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千言万语却全都汇聚成这一句话,好不容易被他挤出了口。
秋筱叶点了点头,“此去路途之遥,还望宇文小心再小心。丢了粮食不要紧,最要紧的是保住性命。”
“姑娘放心!我答应过你给你组建一支最强大的商队,定会做到。”宇文楚抬起头豪气干云的说道。
这样的他才是领导三千墨侠的巨子。青涟偷偷的在心里想到。
“宇文,路遇危险,性命至上!”
宇文楚点了点头,鼓足勇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像是要把她的影子烙在心上。最后对着青涟点了点头,翻身上马走在了车队最前面。
宇文楚走了之后,日子越发清淡了。每日不是跟着慈心照看药材,就是到田野里看着庄稼的生长。
大周各处的饥民越来越多,各处暴动也越来越频繁。然而,镇守各地的藩王都在建康庆贺天子寿诞未归。天子又整日修道只想成仙不管政事,街上的粮店,有些贵族的庄子都被洗劫一空。民间怨声载道,而饥民暴动的势头如星星之火燎原之势席卷了大周各地。就在这时,二皇子萧彧挺身而出,向尚在建康的藩王们借了私兵,亲自坐镇指挥,一道一道的军令派发出建康。那些领着军令的将士,骑着快马拿着兵符向大周各处而去。一时间,二皇子府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在建康各处藩王只有燕王和平王没有交出虎符。因来建康道贺的是燕世子,其虎符在燕王手里,无法交出。而平地因腹背受敌,当然也不可能交出兵符。
平王府,松风居是平王的寝院。还未走进院子里,一股刺鼻的药味直冲而来。萧彧百忙之中抽出闲暇,脸带愁容的看着床上双目紧闭,进气少出气多的平王,脸上流下两行清泪。
“孤与爱卿一见如故,不曾想不过短短数月,爱卿竟已经衰弱至此。孤实在心痛,实在心痛啊……”
平王徐徐睁开双眼。浑浊的眼睛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萧彧一看,他竟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更是呜咽出声。让一同陪着来的臣子们更是心生臣服。
“平……地……平……地……”平王蠕动着干瘪的双唇,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萧彧附耳倾听才听清他说的是“平地”二字。
他看了一眼围在平王床榻一周的医正们,面沉如水。
“若医不好平王,尔等提头来见!”他怒喝。
以曹太医为首的太医院的医正们全都跪倒在地,哭求着说:“二皇子,平王殿下已是弥留之际,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束手无策啊……”
二皇子的目光转向其中一个擅解毒的连医正,只见他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平……地……平……地……”床上又传来了如蚊蝇一般的声音。
突然,望采大喊一声“王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屋内所有的丫鬟下人们全都跪在了地上。二皇子使了一个眼色,曹太医立即爬起来小跑过去,手搭在平王的腕上,又探了探鼻息,最终也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二皇子磕了几个响头,万分悲痛的说:“平王归天了……”
连医正也起身过去察看了一番,最后也和曹太医一样跪在地上。
二皇子十分心痛,嚎啕大哭。臣子们也跪了一地,陪着落泪。一时间平王府的痛哭声响彻云霄。
好半晌,二皇子止住了哭。
“平王鞠躬尽瘁,临死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