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筱叶拿着计划书,开始着手干了起来。其实就是关于安置流民的,她果真还是开了一家绣庄,将那些擅长裁衣做针线活的妇人们召集起来,让她们与那些家眷一起缝制棉衣。由她出面招聘了那些青壮去了平地的一座矿山,一些农庄做活。她又开了孤儿院,养老院,让那些孤儿寡母的住着,又在平地散播消息,看有没有人愿意为那些孤儿们当老师。当然这些老师们是没有束脩的,后来经过平王的指点了之后,决定招几位固定的老师,给予一定的束脩,让他们安心的教书。
原本她以为没有几个人会感兴趣,谁知道消息散发出去的当天,苏彦就到了平王府说是愿意去教导那些孤儿,当然他的性质就像是客座教授,而且他还介绍了几位秀才,愿意长期教学的。
秋筱叶十分高兴,隔天艾瑞就收到了平王府的一把长命锁。
她几项义举一出,引起了平地的一阵轩然大波,所有的人都在赞扬着她,更有一些士子们写了文章来歌颂她。
秋筱叶每日看着平王带回来的那些文章,美的跟什么似的。平王见她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翘着尾巴,也觉得好笑,每每看到她扬起小脸,像是做了好事需要父母表扬的小孩似的,心里又觉得她可爱。
时间在甜蜜和忙碌中渡过,二月初八,宜远行。秋筱叶早早的起了床,平王将她一把拉回了被窝。
“我还得再看看你的行装。”
“自会有人察看,你让我多抱抱。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秋筱叶被他这么一说,也带出了离愁,翻转过身,紧紧的反身抱住他。平王感觉到胸膛上有滚烫的液体,将她搂的更紧些,手顺着她的青丝一下一下的抚啊摸着。
“你一定要好好的。”秋筱叶在他怀里哽咽。
“嗯。最多三个月,我一定回来看你。”
“嗯。”秋筱叶在他怀里抬起头来,从大迎枕下摸出一根墨绿色的腰封递给他,“这是我亲手做的,里面藏了一些药丸。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一定要记着吃。”
平王拿着手里,细细的看着。秋筱叶的脸红了红,声音呐呐如蚊蝇,“我女红不好,你别嫌弃。”
平王笑了笑,低沉醇厚的笑声如同红酒在他胸腔里滚动。秋筱叶有些窘迫,伸手要去抢回来,他却高高的举着不肯给。秋筱叶争抢时,单薄的亵衣不小心脱落开,露出了里面湖蓝色的肚兜。平王的双眸攸地收紧,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抱住了她的腰身,吻疯狂的像暴雨一般落在了她的身上。秋筱叶也热情的回应着,两人像是到了末日一般,倾尽所有,毫无保留。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良久良久之后,全身酸软的秋筱叶起身,服侍着他穿衣。看着胸前忙碌无比的小人儿,平王心里眼里都是不舍,总是见缝插针的偷香。
然而不管两人如何的温存,不管他们如何的希望时间就此停住,光阴还是攸地一声到了他们不得不分别的时光。
秋筱叶再一次的检查了他的行装,确定无误,才和一直站着骏马旁的平王依依惜别。
姬平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来轻声的说道:“爷,时辰不早了,误了吉时可不好。”
秋筱叶虽不迷信,可这一刻,她无比相信吉时对于平王的重要性,连连催促他快些上马。
看着他渐渐走远,她满是惆怅的低叹了一句。
“王妃,放心吧,爷身经百战,这次定会将那些匈奴人赶回老家安全回来的。”青衣劝道。
秋筱叶也给了自己一个有信心的微笑。
“走吧,去松鹤堂给太妃请安去。”
昨晚,平王就已经和李太妃辞别,所以今日一早李太妃并没有出来送他。唉,母子两个关系那么差,李太妃这个做长辈的也拉不下脸来。但是,她知道她的心里一定是和自己一样焦急无比的。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停住了脚步,对着青衣说道:“平日里没事,你和莲玉她们多出去转转,和别的人聊聊天。”
青衣起初还未听明白,后来恍然大悟的说道:“是的,王妃。”
到了松鹤堂,没想到徐姨娘和范姨娘都在。徐姨娘倒是不稀奇,她每日都要来给太妃请安,奇怪的是一直病着的不出门户的范姨娘居然也在松鹤堂。
她进去了之后,先对着太妃行礼,然后对着两个姨奶奶行了半礼,两个人也客气的回了礼。
“东西都是儿媳看着打点的,衣服鞋帽的都多带了些,一些吃食什么的也多少装了些。这次一起随军的还有一些保和堂的大夫,药材听爷说也带了足……”
秋筱叶没等李太妃开口询问,就絮絮的说起来。
李太妃闭着眼睛像是根本没有在听,只不过手里原先一直不停转着的念珠,这会子被她紧紧的攥着没有转动半分,听她说完,像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徐姨娘笑着说:“王妃亲自打点的,就不会错了。爷打小就在军营里,这种阵仗见了也不下几十次了,那可算得上是常胜将军了。”
秋筱叶看了她一眼,觉得她真是个玲珑的人,生了一张巧嘴,一段话说来让她和太妃心里都宽解了不小。
说起来这次出征的除了平王还有姬泾河,留下了姬泾岭在永安府坐镇。徐姨娘的心里是不焦急的。讲句打不逆的话,若是平王死在了战场了,她儿子正可以承了平王这个爵位。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暗骂自己怎么会触鸡胸小白鼠的霉头?然而,她转念一想,他中的美人心是不是徐姨娘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