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我们可是平王府来的!”小厮紧紧的搂着躲在他身后的那个,“我们有王府的令牌!”说着,他拿出令牌往前一伸。
江剑定睛一看倒真的是王府的令牌,不过,这两个人那么鬼祟,怕是偷的也不一定。若他们是奸细,自己就这么放过了,那还了得?
“哼!指不定你们是偷的!爷的小厮这会子都在前面府衙里伺候着,你们……”他说着围着他们走了一圈,突然说道,“你们说不定是匈奴混进来的奸细!”
小厮听他这么一说,吓了好大一跳,惊得都跳起来。奸细,那代表什么?他这么会不知道?
“我们不是奸细,不是奸细……”
“是不是奸细的,你我说了都不算。等绑了你们,交给军部,拷问一番就知晓了!”
两个人脸都吓白了。
“我们不是奸细,真不是奸细……”小厮说着已经带了哭腔。
“哼!绑了!”
“放开我们,放开我们!你们这些野蛮人,快些放开我们!”
江剑手里利索,不顾他们的手打脚踢,绑了个结实。
“什么事儿?这么吵?”
这时,平王和姬泾河已经商讨完了战事,回到后院准备歇息。谁知道一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平王的眉立即拧成了川字,脸色又些不耐。姬泾河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立即出声问道。
江剑小跑了几步,单膝跪倒,恭敬的说道:“回禀爷,抓到了两个奸细!”
“奸细?”姬泾河有些讶异。
“哼,能让奸细混到这里,看来你们的本领都见长吗?”平王冷冷说道。
江剑的鬓角微湿,“是属下的疏忽!”
“哼!”平王姬泾元一甩衣袖看也不看一眼,径直就进了屋。
“三爷!”小厮惊喜的叫了一声。
原本跟着要进去的姬泾河听见有人叫他,大奇,停下脚步。
“将他们带过来!”
“是。”
姬泾河看着眼前两个人,做小厮打扮,前面那个双眼有着殷切之喜,看到这自己像是看到了救星,后面那个一直低着头,丝毫不敢抬起头来。他诧异,王府小厮不少,可大哥什么时候带了这么两个娇小的小厮出来伺候?
“三爷!”
前面的那个又低低的喊了一声,后面的那个飞快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有快速的低了下去。
姬泾河倒吸了一口冷气,惊诧不已。好半晌,他才缓过神来,对着江剑说道:“把这两个人交给我吧。”
“是,三爷!”
江剑答道。
“你们去别的地方看看,莫要再让不明身份的人进来了。今日负责守卫的,也要好好敲打一番。”
“是的,三爷!”
江剑对着他一抱拳,领命而去。
等他们走远了,姬泾河亲手给两人松了绑。
“见过三表哥。”一直躲着的小厮走到了前面,在他面前屈膝行礼。
主屋透出的灯光打在了她的侧脸上,低垂着的面容无比温婉。
“你也太胡闹了,嫣然。”姬泾河苦笑了一声。
他说着带了两人往南边走去,那里是他住着的地方。李嫣然看了一眼主屋,咬了咬牙,带着绣芝低着头跟在他后面。
“把东厢收拾出来!”
姬泾河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立即吩咐贴身小厮阿四。
阿四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两人,应了一声。
“烧些热水,抬到东厢。”
“是。”
姬泾河阴沉着脸进了屋,李嫣然带着绣芝,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他有些痛苦的闭了闭眼,干涩的说道:“嫣然,你知不知道你到底犯了多大的罪?私闯军营,那是要杀头的!”
李嫣然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想起这一路上受的苦和委屈,眼泪是怎么也止不住。她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为了大表哥,她愿意冒这个险。若不是刚才被那个军士发现,她这会子已经在主屋了,只要依照计划行事,成功了,她就不相信有谁敢杀她!
“三表哥,你就帮帮我吧!”她哭着说道。
“你先起来!”
“三表哥若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姬泾河的脸更黑了,布满了乌云,像是下一刻就会卷起狂风暴雨来!绣芝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这会子的三爷跟王爷可真是像!
姬泾河上前跨了一大步,一把抓住李嫣然的手臂,将她往上一提。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你要我帮你,你倒是说说看我要怎么帮你?”
李嫣然被暴怒的姬泾河吓了好大一跳,以前的他都如春风般和煦,什么时候见过他像一只暴怒的狮子一样。
见她的眼里露出了惊恐,姬泾河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放了手,绣芝立即上前扶着她坐好。
“嫣然,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一路上你有多危险?你们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要是被歹人掳了去,你可知道那会有多悲惨?”一想到那样的画面,他就一阵心悸。
李嫣然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像个小孩似的踢着双脚。
“你对我凶,你对我凶!”她一声一声的指责。一直以来,姬泾河对她都是关怀备至,她说东,他绝对不敢往西,她说天上月亮是黑色的,估计他也不敢说是白色的。可现在他居然对她大呼小叫的,她的心里一下子就接受不了了。
姬泾河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又有些无措。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