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突然袭击燕地才能解了永安之困局!”
宇文楚不信的哼了一声,这个平王心中只有他的霸业,何时将姑娘放在心里?先前,他还说的比唱的好听。自己还真信了他。
“本王若猜的不错,如今燕地各处燃起的烽火正是墨侠所为。”
“什么?”宇文楚惊呼。
帅帐内的众人也不敢相信,墨侠去攻击燕地城池?这时为了什么?
宇文楚突然沉默下来,如果真是墨侠所为,那么墨兰哨子为何会响起也能解释的通了。
他沉吟了一会,抬起头道:“王爷是说攻击燕地各处城池是王妃之意?”
听见秋筱叶的名字,平王的脸上出现片刻的柔和,眼中有骄傲的光芒。
“不错!王妃已然想到了解救永安的办法。”他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妮子还有这样的军事才能,只不过毕竟没有上过战场的,即便是妙计怕也有什么不到之处,而且她没有大军,怕也支持不了多久。身为他的夫君,怎能不助她一臂之力?
“王妃?”众人疑惑,不过是个妇人,能想到什么法子解了永安之危?就是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人,这几日都苦苦思索着计策,她一个深宅中的妇人能想出什么好法子?
宇文楚沉默着走向沙盘,看着燕地插满的小旗子。对于秋筱叶,他有种本能的信服。她的脑海中总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想法,有些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的。
“诸位请看,”平王指着沙盘说道,“插上旗子的地方,已经燃起了烽火。燕地十几座城池被攻击,这个战报一旦传到祁襄耳里,他会如何?”
“自然是回去援战。”
“不错!后院起火,他自然是要回去救火的,这样一来,围困永安府的五万人马就不得不撤回。永安之危自然就解了!”平王笑着说道。
“妙计啊!妙计!”有人赞叹。
平王听见有人称赞,一副与有荣焉的得意模样。
“真是没有想到王妃是这样的一个奇女子!”
“不过,”平王敛起笑意严肃的说道,“王妃虽有妙计,却没有大军。这计策也只能成了一半。齐将军,本王命你领三万人马分六路攻击燕地城池,若能攻下,便是大功一件!”
“末将领命!”
“宇文楚,本王封你为骠骑将军,将你带来的墨侠编入军中。你同许将军一起领着一万人马,扮成悍匪,于今晚子时从神女山后面突袭守山的土匪!可有异议?”
宇文楚静静的看着他,脑中闪过千万种思绪,神色复杂不明。最后,青竹捅了捅他的手臂。他闭了闭眼,肃然道:“末将领命!”
“好!齐将军,等宇文将军与那些土匪混战之时,你领着人马从西面出山直奔燕地!”
“是!”
青涟离开第三日之后,原本只有平王府和几个少数官员知道的事情终于包藏不住,泄露出来了。永安城中到处都在传着,平王已死的消息。原本就人心惶惶的城里,这一下更是阴霾笼罩。原本认为平王回来救人的老百姓们开始后悔,早知道前两天北城门打开的时候就应该逃走的。如今,官兵封锁了四个城门,想逃都没有地方逃了。留守在永安城的老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提心吊胆着,生怕哪天外面战鼓响,狼烟起。
平王府里剩下的仆人们听见了外面的传言,心中的惊惶一日胜过一日。祁襄依旧扮成护卫潜伏在王府里。
秋筱叶的孕吐也越来越严重,晨起之后更是厉害,哇哇的吐个不停。李太妃得知之后,双眼亮了起来,随即想到现在的情景,有暗了下去。她一心期盼的孙子,来的真不是时候。她招来了厉嬷嬷低声的说了几句,慎之又慎的将一个龙形首尾相连的环状玉佩交给她。
“等到城破的那一天把这个交给阿元媳妇吧,往年我们王府和燕王府有旧,希望燕世子能够看在这个玉佩的份上饶了阿元媳妇一命。”李太妃的双眼滚下两行清泪,“阿元已经不在了,我老婆子活着也没什么意思。现在唯一希望,阿元媳妇和我的小孙儿能够活下来。”
“太妃……”厉嬷嬷哽咽着,攥紧了玉佩。
“到时候,你就跟在阿元媳妇身边,好好照顾他们娘两个。”
“不,太妃!老奴要跟着你,即便真的去了……那里,老奴也要誓死追随!”
李太妃握了握她的手,道:“我知道你的心,领了你的情。可,阿元媳妇那么小,我着实不放心。有你看着,我也能安心。”
“太妃……”厉嬷嬷哭着说道,“真有那么一天,太妃就与我们一起。要活一起活,要死也一起死。”
李太妃咳了几声,自从被范姨娘气病了之后,她的身子就没有好转。
“如今阿元没了,小河也不知如何了,阿岭估计也是与永安城共存亡的。姬家这一代三个男子都要没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就算到了地下,也没脸去见老王爷了。我愧对姬家列祖列宗啊……”
秋筱叶在外面听的眼泪连连,外面关于阿元死了的传言,传遍了整个城池。让原本就惊惶的人们,更是出现了绝望。
祁襄的确是个厉害的人物。这一环扣着一环的,说不定用不了几日,他就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现在,她所有的希望都只有寄托在青涟身上,还请天上诸佛保佑,希望她的计策可行!
原本要进去请安的秋筱叶,在青衣的搀扶下,反身出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