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就我一个蒙在了鼓里。”听到萧逸两个字时,沫若莱脸上浮现了一股复杂的神色,忽然间仰头笑道,“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至少要我有个心理准备。什么都不要说了,恩熙,你带着若兮离开。看见她,我心里觉得很烦。”
有些哀伤的目光看着沫若莱,有些话为什么要逼在心里,说出来不好吗。手摸到了自己的腹部,推开是为了保护她,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想躲就可以躲开的。
见周恩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两人中间蔓延着,刚想走过去拉开他们,门又被推开了。
“都在啊,这还真是热闹。”一身黑衣的萧逸站在那儿,神清气淡地说着。
“对不起,沫总。”萧逸身后的秘书露出了惊慌的神色,“我说了你不想见人,可是……”
挥挥手,沫若莱示意着秘书退下:“他没有关系。”
嘴张成了一个o型,秘书惊愕的目光在沫若莱和萧逸的身上来回看着,知道不该打听老板的私事,点点头,关上了门。
踱步走进到了屋里,萧逸忽然间嗅着什么:“怎么有股血腥味?”
径直地走到了沫若兮的身边,一把拉过了她的胳膊。
“喂!”
眼看着周恩熙就要走过来了,手上这将近两厘米的伤口看起来是那样的狰狞,想要将手缩回去,萧逸却是没有松手。目光落在了地上的碎渣上,有些了然。
“怎么回事?”走到了沫若兮身边,拉过了她的手,看着那伤口。
“恩熙,不是我说你,自己的老婆受伤了,怎么你才发现?幸好我的嗅觉灵敏。你快带着她去处理下,小伤口也不可以耽误。”带着深意的目光看着周恩熙,挑了挑眉。
恼怒的目光看着在一边面无表情的沫若莱,他完全没有看向这里,平日里他哪里会舍得沫若兮受到一点伤害?
推了推沫若兮,顺着萧逸的话沫若兮说着:“恩熙,你先带我去医院。有些事,逼急了反而适得其反。走啦走啦。”几乎是将沫若兮推出了办公室,临关门前,沫若兮看了一眼屋里,萧逸已经走向了沫若莱。
“怎么变得这样冷血?以前你可是见不得她受到一点伤害。”抱着双臂,萧逸轻笑着,“你的事……”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想起了周恩熙的话,沫若莱瞪向萧逸。
“没有那个必要。”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若兮?”
“是想试试她的反应,你知道,医生想要一个人离开可以用很多种方法,并且让警察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盯着萧逸嘴边的淡笑,沫若莱心里忽然打了一个寒颤:“若兮是什么态度?”
“出乎我的意料,如果她会危及到你,我不介意做些什么。”
“不许伤害她!”
看着沫若莱紧张的样子,萧逸拍了拍沫若莱的肩膀:“既然这样,刚刚为什么?”
“我要离开这儿。”神色坚定的,沫若莱看着萧逸,“你会帮我?”
“给我理由。”
沫若莱沉默了,生母的话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
“当初那样做,是为了让你继承沫家的一切,虽然我不能做鲁修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我们的孩子却是继承了一切。我无法实现的愿望就在你的身上,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妨碍你。事情既然已经捅开了,你为什么不能加把劲把沫家的财产握在手里。我当初就不该心软,留下那孩子一命。也算她命大,这一次又逃过一劫。”
不愿意伤害任何人,所以他要离开。对生母,他有着一种复杂的感觉,有些事不可以一错再错,所以他不会助纣为虐。
“我可以帮你离开。”双手叠在胸前,萧逸缓慢地说着,“可是,一走了之的后果你想到了没有?如果你真的决定走了,告诉我一声。还有,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明天你会有一个惊喜。”
“我没有办法。”叹了一口气,沫若莱神色有些黯然,没有在意那惊喜会是什么,“不管怎样,她都是我的生母。”
看着满脸苦恼的沫若莱,萧逸略眯着眼睛:“如果是因为她,你可以不用走。”
“为什么?”
冷冷的一笑,萧逸没有说话。教堂的那次事件听说已经有了眉目,可是要动的人毕竟来头不小,即便真相出来了,也会有一个替罪羔羊。这事,他并不打算告诉沫若莱。
“若莱,其实我是一个自私残忍的人,你选择了那个女人,我倒是觉得欣慰。希望你们幸福。”伸出了手,见沫若莱迟疑的样子,笑道,“怎么了?”
“我给不了她幸福,所以我打算和她谈谈离婚的事。”
“别说我没有告诉你,她现在身体虚弱,受不了任何的刺激。”收回了手,背对着沫若莱站立着,“我们的关系曝光,让你很苦恼吧?我找过那个女人,她说不论对手是男还是女,她都不会放弃。你忍心伤害她?一周,我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是走还是留。这一周,你继续做好你的沫家大少爷,不准做出任何反常的事。一周后,我会来等你的答案。”
消毒,包扎,将手上的伤口处理好,只是受伤的人是她,边上的男人倒是显得有些站立不安,显得比她还要焦急一般。无外乎周恩熙会露出这样焦急的神色,只是因为她的脸色比白纸还要白,如同抹了面粉一般。
“还有哪里不舒服?”伤口感染,破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