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急促的铃声把这群在甜梦里的孩子吵醒了,果儿是第一个起床的,欧阳雪当然是宿舍的最后一个,等到大家后收拾的差不多了,四个人跑步去了训练场。九月的天气在早上还是很低的,有些女孩子根本都站不起来,冻的打哆嗦。其实教官的方法比你们多,先带着你们跑两圈,活动一下不就全身血液沸腾可吗?
等到大家都跑完,身上基本是有点余热了;还是老规矩,站军姿。昨天还没休息过来的脚踝,今天跟是雪上加霜了。能站稳当的真的还没有几个,那些男生都叫苦连天了,解晓东更是蹲在地上装死;欧阳雪这时候也老实了,这样受罪的站着,非站晕几个不可。教官也是可怜这些嫩弱的学生,军姿站了大概断断续续的一个小时就开始学习踏步,不踏步还好,这一踏步,这个班里里的人没有不叫苦的,自己的腿本来就站的疼的不行了,再加上教官说踏步要踏出声音来;这不要了亲命了吗?
每次在学生接近垂死边缘的时候,教官都会很及时的说:“全体集合。”然后弯腰拍手“解散!"
这次没有人跑着去食堂了,没有力气啊;果儿跟王涵瑜架着实在是走不动的欧阳雪往食堂走,晚上吃的那点零食跟本就不能有这么大的消耗;现在的四个人悲剧了,全身没有力气不算,还一阵阵的犯恶心;来到食堂后四个人找了一张桌子就做了下来,这是个八人的大桌子,旁边还有四个人的位子;果儿把馒头递给连头都抬不起来的欧阳雪,王涵瑜站起来给大家挑菜;
解晓东领着两个男生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食品袋的东西;只见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弯腰坐在挨着王涵瑜的椅子上“我看各位姐姐吃不下饭,这些是我妈偷偷给我送来的,我送给你们了。”解晓东说着话,眼睛看着身边的四位美女,心里想着哪个更好看些,最后把眼睛落在果儿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后,满意的笑了。
欧阳雪慢慢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解晓东后“限你五秒,在我眼前消失;不然,你七天后,我保证你进医院。”
王涵瑜看了一眼欧阳雪,再看看解晓东张的还行吧,还带来了吃的,干嘛这样说人家;王小小似乎也认识这个解晓东“东哥,你怎么也来军训了?”
解晓东通过王小小拉低的上衣往胸口使劲的看了两眼,然后淹了一口口水说:“还不是我老爸说什么锻炼我,我跟我妈都没有拦住他的决定啊,唉!”
“你小子滚不滚?”欧阳雪抬起头,睁着大眼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
“雪姐,我又没惹你,再说以前的事情不是我不知道你”解晓东嬉皮笑脸的还没有说完,欧阳雪呼的一声站起来指着解晓东的鼻子“滚!”
解晓东吓的离开了座位,一步两回头的跟着身边的两位跟屁臭走了。王涵瑜心里郁闷,这个解晓东跟王小小还有欧阳雪什么关系“雪儿,他谁啊?”
“小混混!”欧阳雪说完以后使劲的在馒头上咬了一口,仿佛着满头是刚才的解晓东,吃下这口才接恨“你们以后跟我离他远点啊,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小小打开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后发现里面都是些肉类,香气漫出,惹得旁边好多人都露出饿狼似得眼神。说实话,军队的食物怎么都是蔬菜,早上是包子,粥;中午是菜,满头,水;下午是大米菜;看不到什么香喷喷的大鱼大肉,刚来的时候这些吃惯鱼肉的学生还能把这些饭菜当了新鲜,但是时间一长,谁都受不了了。
“雪姐,你吃什么?”王小小展开袋子让欧阳雪先吃;欧阳雪看了一眼后,很嫌弃的说:“要吃你们吃,我不吃;谁知道那小子有没有下药。”
王小小吓了一跳,这种事情,那个解晓东还真的干的出来;到了最后那些东西也没动;吃完饭后,欧阳雪拉着王涵瑜非得回宿舍,王涵瑜扯不过她,只好跟着去了;果儿跟着王小小去训练场了,路上刚好碰到解晓东。
“美女,你叫什么呀?”解晓东拦住果儿问道;果儿先是一惊,后来抬头看到是解晓东,没打算离他,绕过他就跟着王小小继续赶路。没走多远就听见解晓东跟着身边的人在哪里狂笑。
原来欧阳雪跟着王涵瑜是回去喷防晒霜去了,欧阳雪是没少喷,身上的那些气味,隔着两三个人都能闻到;果儿是不担心这个的,自己的皮肤很好,但是在太阳底下晒着也会出汗,就是不黑,而且很容易就能把自己变白了。
教官看着这下人来的差不多了,老规矩:报数、站半个小时军姿;随后是踏步;反正每一秒都是在太阳底下站着,不想被教官罚的就老老实实的照着做。
日子过的很快,军训七天,其中有两天下雨,本以为可以在宿舍睡觉了,可是教官说只要雨水中能看到人就得来训练;由于教官的视力很好,所以在雨天军训也是在所难免的;这雨天走正步也是很酷的一件事情,到了军训的第七天,也就是最后一天的时候,早上下雨了,集合的时候下的更大了,教官看着底下的这群人被自己带出了军人的本色,就开始让他们在雨中打军令拳;雨水湿透了迷彩服,喊声震动了积在地上的雨水;一套军令拳打下来,同学们的衣服都是贴在身上的;教官看到后没有赞扬,而是原地解散了。
回到宿舍后欧阳雪跟王小小各自吃了片感冒药,自己还在抱怨说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军训结束的时候感冒了;韩教官来到宿舍后说:今天预报说有大雨,所以阅兵就被取消了;下午学校来车接走学生。
大家这才知道自己解放了,但是没有人因为这个而欢呼,果儿想起早上军训的时候教官在说解散之前跟大家敬礼,就跟刚来的时候一样;原来这就是最后的历程了,太多的回忆与难忘了;
人生无非就是如此,人来人往,彼此擦肩而过。
下午来车的时候,宿舍就剩下果儿跟王涵瑜了;他俩提着扁扁的箱子往军营的门口走;大部分教官都在军营的门口微笑着送学生,果儿这才发现他们也会微笑,而且比任何人的都要阳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