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装死都装的那么无辜的男人,米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揉着发疼的眉心,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眸子里有着一眼看不到底的平静。
“医药箱在哪里?”她冷冷的看着他,一脸漠然的问道。
“那里”一指那个宽大的办公桌,南宫峻笑的就像是一只偷腥的猫。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米洛转身向办公桌走去,那玲珑有致的身段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不停的摇摆着,看起来就像是一条在水里游荡的水蛇。
在她的身后,南宫峻又是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身体眸中不自然的反应再次勃起。
翻遍了所有的抽屉,米洛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医药箱,“到底在哪里?”柳眉倒竖,这个死男人竟然敢耍她。
“哦,我忘记了,是在那边套房的抽屉里。”指指那扇隐藏在书架背后的门,南宫峻贼贼的笑了。
看着她那种坏坏的笑,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
“你要是再敢耍我,你等着瞧。”恨恨的抛下这句话,米洛转身向套房处走去,翻遍了所有的抽屉,终于在最下面的一层格子里找到了消毒水和棉签。
刚要回身,却猛然觉得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从身后袭来,随后她的整个身子落入了一副宽厚温暖的怀抱里。
“好想你,想你想的这里都疼了。”将她的小手摁在自己的胸口,南宫峻闭上眼睛缓缓地出了一口气。
此刻,软玉温香在怀,他的呼吸更加紊乱起来,一双手更是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游走着,所过之处,点燃了一簇又一簇的火焰。
“南宫峻,你放开我。”被他紧紧的箍在怀里,米洛冷冷的说道,现在的她算什么?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ji女吗?
“不放,就是不放,一辈子都不会放。”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南宫峻一下子愣住了,这样的誓言如此轻巧的便说了出来,仿佛早已习惯成自然。
“南宫峻”身子一怔,米洛随后更加用力的想要挣开他,可随着她的力道越来越强,他的手臂也越收越紧了。
这就像是一场拔河一样,不到最后关头,谁都不知道输赢。
“你逃不掉的,你知道吗?要怪只能怪你不该出现在我面前。”他温热的气息悉数洒在了她的耳际,那样低柔的语调让她坚硬的心也变得柔软起来。
“五年了,我不知道五年前的我们到底发生过什么,可是这五年来,你总是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你整整纠结了我五年,现在是不是也该给我点回报了。”
“你下个月要订婚了。”脊背挺直,她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只是声音依然冰冷,一个即将成为别人丈夫的男人此刻却在这里和她甜言蜜语,这样的男人算什么?
“你在意吗?你在意我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吗?”摆正她的脸,南宫峻深深的看进了她的眼,“如果我说我会为了你取消这个订婚,你信吗?”
“南宫峻,我不是你消遣的对象,你还是省省吧。”挣开他的怀抱,米洛默默地收拾着手中的消毒水和棉签,将他按在床上,沾着消毒水的棉签毫不留情的擦上了他脸上的伤口。
“唉吆”一时吃痛,南宫峻龇牙咧嘴的哀嚎了一声。
“怕痛就离我远点,否则我不敢保证下次你会伤到哪里。”将消毒水什么的收进盒子里,她转身打开了门,却在刚要迈步时,又被一阵猛力猛的拽了回来。
“你还想逃开我吗?你到底在怕什么?我是洪水猛兽。”紧紧的握住她的肩膀,南宫峻死死的盯住她的眸子,他能从那双平静的眸子里看到里面隐藏的惊涛骇浪,还有那闪闪烁烁的逃离。
是的,他很确定那是逃离。
“南宫峻,我一向讨厌自以为是的男人,而你,恰好在我的讨厌之列。”说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果你还想我们的合作能继续的话,你就放开我。”
“好,来日方长,我有的是时间。”说完,他缓缓的放开了她,嘴角露出一抹猫捉耗子般的笑走开了,“整理下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那一个上午,阳光依然明媚,有风透过落地窗吹了进来。一个上午,他们都在不停的交谈中,也是第一次,米洛对他有一点刮目相看。
印象中的他,是那种只会在腥风血雨中过那种刀口舔血日子的人,没想到,今日一番交谈,她竟发现原来在服装设计上,他竟然也有着这么高的造诣,一时间,她愣住了,这个男人在她的眼里就像是一个谜,而谜底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怎么了?精神恍惚,是不是对我很好奇?”挑挑眉,南宫峻淡淡的笑了,那张贴着创可贴的脸上有着一抹邪魅的弧度,更有着一种残缺的美感。
看着他,米洛没有说话。
“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做一个服装设计师,然后让我的家人都能穿上我亲手设计的衣服,所以,在我十五岁之前,我专攻的就是这个,只是十五岁过后,一切都变了,梦想遥不可及,现实更加的残酷。”
看着他突然暗下来的脸色,米洛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