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傻妾的丫鬟要杀人啦,救命救命啊!”女人立刻惊慌的尖叫起来,丑态毕露。
“蓝衣!退下!”安七夕叫住蓝衣,上前一步,看着那丑陋的女子笑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女子以为安七夕是怕她声张在示弱呢,于是立刻又强横了起来,插着腰尖叫道:“怎么的?老娘就是说你是个傻妾,是个不入流的下三滥,比我们花满楼的姑娘可差的远了,我们的姑娘们最起码能接客挣银子,你却是一个赔钱货!”
安七夕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看着那女人仿若吃了死孩子的大红嘴,眼中冷光凝聚,霍地扬起手,啪地一巴掌打在了女人的脸上,连带着打掉了一层厚厚的胭脂。
“真脏!”安七夕厌恶的蹙眉,不理会那已经惊的目瞪口呆的女人,转头对蓝衣撅嘴道:“难怪你要动脚呢,这么脏,真不该动手!”
女人看着安七夕十分嫌弃的用手帕擦手,脸上的疼痛也将她从被打的震惊中走出来,她立刻指着安七夕挑起叫来咒骂道:“你个小贱人!竟然敢打我!我可是花满楼的当家的,你找死不成?不要以为你一个王爷的妾室老娘就不敢动你,老娘轻易就能按死你!”
安七夕横眉扫了那叫嚣的女人一眼,女人下意识的闭上嘴巴,安七夕转头问蓝衣:“花满楼是什么地方?”
“主子,胡满楼是、是妓院!”蓝衣小脸通红的回答。
安七夕一愣,妓院?这女人是老鸨?一大早的一个青楼的老鸨上王府来做什么?更何况,北堂弦怎么可能允许青楼女子出入王府的?
“怎么回事?”安七夕沉下脸来问道。
“都是王爷……”蓝衣一时没忍住就喊了出来,而后又连忙捂住嘴巴,一脸懊恼的样子。
“说!北北他怎么了?”安七夕心中一紧,北堂弦这到底是怎么了?这几天怎么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
“王爷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名人将胡满楼的当家头牌闭月、羞花两个贱人弄到了王府来,现在,现在正在王爷的住处……”蓝衣说话吞吞吐吐的。
可是安七夕却听明白了,这些人是北堂弦弄来的,他到底要干什么?一股怒气和醋意在心底发酵,安七夕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冲动,不要和北堂弦生气,可是她刚坐下,那个老鸨就立刻叫唤起来,吵得她不胜其烦。
霍地起身,安七夕一脚踹在了老鸨的肚子上,将老鸨踹的倒飞了出去,满口吐血,不理会老鸨那惊骇欲绝的眼神,安七夕冷声道:“来人,将这个老女人给我丢出去!”又指着老鸨怒道:“你,再敢让我听见你的呱噪,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老鸨五脏剧痛,没想到安七夕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女人竟然这么厉害和毒辣,听到安七夕这样说,她更是吓得屁滚落,只恨自己不多长几条腿,赶快逃跑。
安七夕此刻已经压不住火起了,她俏脸紧绷的往外走,蓝衣吓得连忙拉住她道:“主子!您要干什么去啊?”
“去看看啊,看看我的北北在和那些女人玩什么呢。”安七夕冷笑道,脸上隐隐的铁青。
一路疾行,安七夕心中想着千万种的想法,可是当她站在北堂弦的院子外,听着里面那****的靡靡之音和男女的欢笑声,她只觉得如遭雷击,愣愣的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呢?北堂弦才不会这样对她的!一定不是这样的!安七夕在心里面安慰着自己,可是抬起来的脚却迟迟的不能落下,前进一步,她就能踏进北堂弦的院子,看见他的一切。
“闭月跳的好,本王可真是开眼了,真比那个不懂情趣的傻子强多了,来来,本王要奖赏你!”里面,忽地传来了那性感低沉的男音,带着邪魅而慵懒的调笑,逗得里面的女子咯咯娇笑。
“王爷,您好坏,怎么能将人家和一个傻子比较呢?人家不依啦……”娇媚的女音带着垮垮的嗲气,媚的人骨头都酥了。
安七夕再也听不下去,一步踏进去,直接冲进了院子,一脚踹开了北堂弦的房门,扑面而来的就是那浓郁的胭脂味和……****的味道!
安七夕的心骤然缩紧,脚步坚定的踏进去,越往里面走,就愈觉得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在紧缩,越来越强烈,跳得飞快。当她的脚步停止在了一面红纱帘子的面前的时候,房间里的乐声笑声调侃声都嘎然而止!
那是安七夕第一次见到,北堂弦除了冷酷温柔的另一面——魅惑!
他就像一个妖精,火红的长袍加身,胸口松垮敞开,露出一片健康纠结的古铜色肌肤,春光毕露,他墨发纠缠在身旁的半裸女子的白嫩肩膀之上,黑与白,如此的刺眼,却又有说不出的艳色,他凤眸迷离的微眯,手中拿着一只酒樽……
他这魅惑的样子足以让任何女人疯狂的爱上他!不顾一切,不计后果!
安七夕全身的血液和肌肉都僵硬住,心脏也随着那骤然停止的声音而停止,这刺眼的一幕,让她建设起来的所有心理防线和信任都在刹那间动摇,瓦解,崩塌!
要相信他,要相信他,要相信他……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可是心里的醋意和伤痛却摧毁蚕食着她的理智,安七夕甚至没有勇气掀开那一层阻挡着他们二人之间的蝉翼般的透明红纱,只是柔声的,颤抖的,用比哭还难听的笑声问:“北北,你在干什么呢?”
你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