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真男人,大丈夫,顶天立地,敢作敢当,绝不犹豫。这些放在北堂弦身上在合适不过。
真该死,明明就是他自私的决定她的人生,明明就是他霸道的将她推开,可是心里那股淡淡的酸涩就是让她控制不住发达的泪腺,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一个男人站在她的角度,去思考她的幸福来源,第一次有个男人有和她一样感同身受的经历。第一次有个男人,而且还是古代的老古董,这样惊世骇俗的为自己铺出一条通往希望的大路!
她和他,同样的虚伪,却虚伪的真实!
原来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天高任鸟飞的机会。多好,可是她却忽然不舍,原来他也会有这么多话?原来他的声音可以这温柔,原来他也是感性的,原来他也是迫不得已伪装的,原来他也会流泪,原来他也是很……善良的!原来原来……有这么多的原来,她才发现,原来,还是冷酷时的北堂弦更可爱!这样忧郁而伤感的北堂弦实在是……令人心疼的!
可现在,就是这个‘善良’的北堂弦,竟然给自己另一条路走?和那些迂腐死板小气大男子主义的古代男很不同唉,这么不走寻常路,不要尊严脸面了也放开她?
可她只对北堂弦还算熟悉,又换个地方还要从新适应,她很怕麻烦的!她给自己找借口,可是另一边她却忍不住幻想外面的世界,也许……也很精彩?
她胡思乱想,忽地,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安七夕一惊,下意识的身体向床里滚去,在一回头就看见一双阴鹜的闪烁着寒光的眼睛,安七夕憋屈了,丫北堂弦你这个人渣,你给姑奶奶找的什么人寄托呀?怎么会这么凶狠?
“你是谁?”安七夕厉声问道。
“带你共赴极乐的好人!”那人一开口,就是猥琐和邪佞的。话音刚落,大手便对着安七夕抓去,凌厉的手劲是不可避免的霸气。
安七夕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中惊怒,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抓不住,再想反抗,却已经羊入狼爪,惊怒之下奋力惊呼:“北堂……唔!”
一双冰冷的带着难闻味道的大手,粗鲁的捂住安七夕的口鼻,狞笑着道:“小美人也不傻呀,还知道求救,嘿嘿,可惜晚了!”
安七夕双眼眩晕,模糊一片,耳边最后的声音是捂住她嘴巴的坏蛋的阴笑声,然后脖子一歪,晕过去了。
“那小娘们的迷香还真不错,嘿嘿,细皮嫩肉的,这回可开荤了……”那人扛起晕迷的安七夕,大手变态的拍了安七夕的臀几下,猥琐的笑着离开,身影很快就淹没在苍茫夜色中,再无迹可寻。
北堂弦的脚步踉跄着回到自己的院子,刚刚走到房门口就听见一道若有似无的呼吸,当下厉声喝道:“谁?”
“王爷还真谨慎。”夜空一声黑色长袍仿若融入这夜色般,从角落里走出,他依然带着面具。
“你怎么在这?”北堂弦心头一跳,不由地问道。
“当然是来向王爷辞行和……道谢!”夜空的声音有意思别扭,忽而严肃而郑重的说道:“王爷能够放开自己的身份名誉不论,却只为了给那可怜的女子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这份度量,这份气魄,这份顶天立地的气概我夜空自叹不如,也由衷佩服。”
“你到底要说什么?”北堂弦脸色阴沉的可怕,显然,受刺激了!
夜空面色一囧,虽然别人看不见,但他还是别扭了一下,又郑重地说:“我会对她好,为了她也为了为我自己。”
北堂弦面色更加难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忽地他看向夜空声音冷锐拔高:“你去过夕儿那里么?”
方向不对,夜空若来,应该是在他身后才对!北堂弦多疑的性格又在隐隐作祟。
“没啊……”夜空迷惑的刚开口就被北堂弦接下来的举动惊了一惊。
“糟!该死的!”北堂弦眉目阴霾的低咒一声,转身冲进夜色,那鬼魅的身影翩若惊鸿,在夜色下划出一道道残影,急奔安七夕庭院。
夜空一愣,心中也是一惊,看着北堂弦离去的身影,忽然绿色瞳孔染上一层厉色,莫不是笨蛋七出事了?来不及多想,夜空脚下起风,急忙追着北堂弦的身影而去,也快速隐入夜色。
北堂弦赶到安七夕的房间,大开的房门,凌乱的床褥,陌生刺鼻的气息,还有她的突然消失……
那一刻,北堂弦血染眸色,面色苍白,野兽发狂了般的咆哮响彻了整座安静的皇城:“夕儿!”
寒夜慢慢,夜空中孤傲的繁星绽放着诡秘的光芒,微微吹起的细风带来一片冷意,刺激的肌肤都是一阵轻微的战栗。
安七夕迷迷糊糊中只觉得偶尔吹过的风刮的她脸颊发疼,耳朵里面是嗡嗡的杂音,隐约能听见有人的对话声,她蹙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朦胧而暗沉,她晃晃脑袋,忽地听见有脚步声朝她走来。
全身一僵,安七夕募然一惊,是了,她好像被人……绑架了?
鼻腔里依然残留着那刺鼻难闻的味道,安七夕连忙闭上眼睛,不敢乱动,可是紧绷的身体和不安乱颤的睫毛还是泄露了她的慌张与不安,好在夜里朦胧黑暗,不容易被发现。
“这小娘们怎么还不醒?不会是那迷香太强烈了直接把她给弄死了吧?”一道猥琐而冰冷的声音越来越近,安七夕的身体也就越来越紧绷。
是这个声音!绑架她的人!该死的,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