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放表面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着回去立刻就将这个人的家人杀得片甲不留。
那人一听之后大喜,立刻吼道:“放了我们走,我和我兄弟必须毫发无伤的离开这里,不然我就先杀了你女儿!”
安放气得全身毛都炸开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竟然会被自己养的狗反咬一口,而这一口还咬在了他的心脏上!
“好!老夫答应……”安放毫不犹豫的话却忽然被北堂弦冷酷的打断。
“慢着!”北堂弦目光幽冷的看着安初一和那个男人。
安放一怒,立刻看向北堂弦强压着怒气质问道:“王爷什么意思?他们现在压着老夫的女儿,初一有多重要王爷不是不知道吧?”
安放有些强压的意思了,他阴霾的目光强横的语气,只会令北堂弦更加反感!他关心则乱,这么快就忘记了,北堂弦最反感有人威胁他,在刚才那么危险的时刻,在阴狠的杀手用长刀架在他心爱女人的脖子上的时候,北堂弦都不会被威胁,不会屈服,他安放凭什么用这种威胁的语气和他说话?
北堂弦危险的目光冷冽的扫了安放一眼,而后慢悠悠的对着胁迫安初一的男人说道:“你想活命?本王就偏偏不准,今日凡是参与绑架王妃的一个不留,全部灭口!”
刚才他要留活口只是为了从他们口中问出着幕后黑手而已,可是此刻,安放你不是在乎安初一么?那他就要看看这群黑衣人是不是真的能在不能活命的情况下伤害安初一。
如果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还不敢伤害安初一,那么你安放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你敢说这些杀手和你没关系?如果没关系,那他们为什么不杀了安初一?反过来,如果这些杀手真的狗急跳墙,伤害了安初一,那也和他北堂弦没有任何关系,安初一受伤或者死了,都是他安放伤心,就算是间接打击安放了。
北堂弦的心思不可谓不缜密,但是也不可谓不歹毒,可是他就是这样,不在乎的,生死于他何干?想到这,北堂弦垂下眼,看着乖巧的窝在他怀中的安七夕,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笑容,那笑容如百花刹那盛开般绚烂璀璨,耀眼而美好。
安七夕也没有注意到北堂弦那为她而绽放的笑容,她直直地看着安放,心中竟然有种说不出的痛快,她可是知道这次的阴谋都是安放指使的,此刻看着安放陷入两难的境地,看着他们反目成仇狗咬狗,安七夕心里别提多快意了。
“王爷!”
“弦!”
北堂弦的话一出口,安放和安初一都惊怒了,安放是怒吼,不在乎身份尊卑的怒吼,安初一的尖叫,歇斯底里的不甘与怨恨!
“来人啊,弓箭手准备!”北堂弦嘴角噙着一抹残酷的笑意,清冽的嗓音忽地拔高,扬起今晚这一战最后的号角!
“不可!”忽地一道温润的却不容置疑的嗓音抢在安放的前面响起。
北堂云优雅的走来,与安放并肩而站,目光直视着北堂弦,眼中有火把明亮的光芒,里面是只有北堂弦看得懂的挑衅,掩藏在他温润的目光之下,声音温润的道:“弦王爷,此次营救王妃与安小姐皇上已经委派给本王,本王才是这里的总指挥,你没有权利替本王做决定!更何况,弦王妃既然已经平安救下,弦王爷还是赶快带弦王妃回去疗伤吧。”
安七夕眯着眼,看着北堂云那张让她记恨与厌恶的脸,她告诉过自己,这张脸的主人不是曾经伤害过她的那个人,不要将自己的怨气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可是此刻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更加讨厌了,不只是因为他长了一张令她厌恶的熟悉脸孔,更是因为他此刻维护安放的意思太过明显。
果然是物以类聚,这几个人凑在一起,绝对没什么好事!安七夕对北堂云的厌恶更加一分!
北堂弦全身有一瞬间的紧绷,但是很快的他就放松下来,清冽的嗓音在夜风中响起:“如此,本王就不过问了,但是,云王爷必须要给本王一个交代,不然本王也不会答应!”
他的话也说毫不客气的,一点没有将北堂云这个皇叔放在眼中,而后抱着安七夕走向夜空和凰子渊,他所经之处,那几个黑衣人警惕的让路,北堂弦全然不惧的优雅从容的从他们身边走过,那一身凌厉的气势反而让那几个杀手肝胆具颤。
“笨蛋七!”夜空碧绿的眸子中满满的自责与心疼,在来的路上他已经知道了事情原委,原来是因为自己今晚要带安七夕走,北堂弦才放松警惕的,不然以北堂弦的能力,断然不会让安七夕被人掳走,又何来安七夕此刻这一身的伤?
“我没事啦,唔……”安七夕想要对夜空笑笑,可是刚一咧嘴,就牵扯了脸上的伤,疼的她龇牙咧嘴。
“闭嘴!”北堂弦冷冰冰的命令,大手更加抱紧她,全身的冷气层层的上了一个新的高度,令他身边的人噤若寒蝉,可是其中不包括凰子渊夜空。
凰子渊眼中的心疼毫不掩饰,伸手就要去摸安七夕被打成猪头的脸蛋,北堂弦那冷气更是开了阀门般不要钱的往外放,一个明显有些僵硬的转身,抱着安七夕躲开了凰子渊的狼爪。
凰子渊可不放弃又跑到前面来,眼中装满了心疼,脸上却笑嘻嘻的打趣道:“哟,我们小美人变成小猪婆啦,啧啧,以后上街不怕遇见恶霸了。”
安七夕眯着拿远几乎看不见的猫眼瞪他,丫的,等姑奶奶好了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