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帝宠:第一皇后
20750600000255

第255章 打赌

在元佐焚宫这件事中,有一特殊人物,即陈王元佑。宴会后,元佑去元佐府中,不知说了什么竟惹得元佐纵火焚宫,而后太宗认为元佐宫中起火并非偶然,决意废元佐为庶人,元佑是否对太宗说过什么,也难以查明。雍熙三年七月,元佑改名元僖,并封开封尹兼侍中,成了准皇储。

同年,雍熙北伐失利。赵普上《谏雍熙北伐》奏疏,颇得太宗嘉赏。后来,元僖也上疏论及伐辽之事,为太宗采纳。太宗、元僖和赵普在处理对辽事宜方面有了很多的共识。元僖见太宗优待赵普,便与赵普交好,更是上疏建议太宗重新任用赵普为相。端拱元年(988),赵普第三次为相,威权一时又振。竭力支持和拉拢赵普的陈王元僖也晋封许王,更加巩固了皇储地位。赵普罢相后,元僖又与另一位宰相吕蒙正关系密切。

然而,事不如人愿。淳化三年(992)十一月,元僖早朝回府,便觉得身体不适,不久便去世了。太宗极为悲伤,罢朝五日,赠皇太子,并写下《思亡子诗》。元僖之死,据传是其侍妾张氏下毒所致。元僖不喜正妻李氏,宠爱张氏。张氏欲下毒毒杀李夫人,但误毒死元僖。张氏恃宠骄横,对奴婢稍不如意即予以重罚,甚至有棰死者,但元僖并不知情。张氏又逾越制度葬其父母。太宗后来探知其事,大怒,遣使按问。张氏自缢身亡,左右亲吏都被处罚,其父母坟墓亦被毁去。太宗又下诏停止元僖的追赠仪式,降低其葬礼的规格。元僖本得太宗喜爱,又与宰相交好,朝中还有不少大臣建议立他为太子,本是春风得意之时,却死于非命,而死后又被太宗所厌,实是可叹。

元佐被废,元僖暴死,储位空缺,冯拯等人上疏请早立太子。这是个敏感问题,太宗正为此心烦,便将冯拯等人贬到岭南。自此以后没有人敢议论继承问题。不过,太宗本人被箭伤所扰,也知该早立储君,便就此私下询问寇准。在寇准的支持下,襄王元侃被立为太子,改名恒。

太宗册立太子,大赦天下,京师之人见到太子都欢呼道:“真社稷之主也!”太宗得知后很不高兴,马上召寇准说:“四海心属太子,欲置我何地也?”皇帝尚在世,太子如此深得人心,自然为皇帝所忌,有哪个皇帝不想权力为自己所操控呢?况且早在安史之乱中,太子李亨遥拜唐玄宗为太上皇而自立为帝,尤其是五代以来,子侄逼宫之事更是史不绝书,因此,太宗心中自然不痛快。幸得寇准说:“陛下择所以付神器者,顾得社稷之主,乃万世之福也。”太宗听后才消气,请寇准喝酒,大醉方罢。

随着病情加重,太宗又开始设法保住太子皇位。在此情况下,大臣吕端被推到了风浪之颠。吕端为相时已61岁,担任宰相前,他在地方和中央都做过官。吕端为人稳重、镇静,又信奉黄老思想,这与太宗晚年所持清静无为的政治信仰相符合,因此,吕端颇得太宗赏识。据说在重用吕端之前,太宗曾写过《钓鱼诗》,诗云:“欲饵金钩深未达,磻溪须问钓鱼人。”这是太宗以周文王自诩,而将吕端比做姜太公。当时,曾有人反对用吕端为相,说他为人糊涂,太宗说:“吕端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吕端果然不负所托。至道三年(997)三月,太宗驾崩,李皇后与宦官王继恩等人企图撇开太子赵恒,另立元佐为帝,幸得吕端处置得当,才得以保证赵恒登基为帝,便是后来的宋真宗。太宗的去世,标志着宋朝开创局面的结束,守成时代的到来。

以上是那段历史的演绎版,当年,金乌子由于是太祖皇帝身边的御医,曾经在皇帝驾崩的那一晚在太祖皇帝的身边轮值,太祖皇帝驾崩之后,他就失踪了,后来,又在江南出现,却已经抛弃了原来的了名字,改作金乌子。

寇准进京赶考,在渡船上跟金乌子相遇,两个人言谈甚欢,当金乌子听说他要进京也忽然心动,当下跟着寇准一起进京。

金乌子没家没业,动身容易,他的身边只有一个小包裹,跟在寇准的身边,寇准的家境还好,进京赶考也是带着一个仆役,古时候叫做书童的人,挑着行李书籍什么的,没事的时候翻翻书看一看。

自从跟金乌子结识以后,寇准就不能在旅途中挑灯夜读了,为什么呢?这个金乌子见多识广,经历复杂,每天讲一些江湖见闻和陈年旧事,当然,说到当今朝廷的时候,金乌子一向都是口风甚紧的,虽然太宗皇帝去世的时间不长,金乌子还是十分小心,当时依旧有一批终于太祖皇帝的侍卫武士在四处寻找前朝的乱党,金乌子赫然名列其中。

寇准一连多日跟金乌子在一起高谈阔论,寇准还不觉得如何,跟在他身边的书童寇安却有了意见,因为临行之前寇准的妈妈一再叮嘱寇安,记住每天让少爷多读一些书,这叫临时抱佛脚,让少爷榜上有名才能回家,寇安一心想让寇准高中皇榜,自己在亲友面前还能大大露一下脸,寇准如此跟金乌子在一起随意谈笑,不单单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也浪费了寇安的苦口婆心,辜负了老主母临行之前的嘱托,寇准幼年丧父,所幸家境殷实,这才不至沦落到为衣食烦忧的地步,就在两个人谈兴正浓的时候走进来,对金乌子说道:“你这个人好不懂事,我家的少爷正要进京赶考,晚上需要温习功课,你却在这里谈论不休,实在是浪费了少爷的时间,万一考不中,你岂不是天大的罪过?”

寇准面皮薄,看到寇安这样说,分明是对金乌子十分无礼,正要呵斥他一番,不料,金乌子这几日跟寇准交往,已经明白寇准的心性,摆摆手笑道:“无妨,无妨,其实,寇安这么说,分明是忠仆的话语,我很欣赏,不过,寇安,你家的少爷只要肯听我的话,考中状元不成问题,日后还会飞黄腾达。”

寇安却是把金乌子看成了混吃混喝的江湖骗子,这几天,金乌子跟着他们,一两银子不掏,花的用的都是寇准的钱,让寇安尤其气愤。

寇安愤愤说道:“你休的胡说八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每天说得都是一些奇谈怪论,这些东西只会搅扰了少爷的心神,跟科举之事无关,怎能高中状元?”

金乌子不怒反笑,说道:“哈哈哈……你这个人啊,空自有忠诚之心,却不懂得忠勇之法,其实,天下大事,无一不跟江湖有关,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官场尤其是一个大江湖,这里面的水深着呢,你不懂,你这辈子,就只能做一个忠厚老实的仆人,再无其他的成就,我敢跟你打赌,只要你家的少爷听了我的话,高中状元易如反掌,你我就赌十两银子如何?”

寇安更是不信,说道:“你的身上刮一刮,就是一两银子也拿不出来,何况是十两?”

话音未落,金乌子的手一翻,啪的一声,把十两银子的一块金锭子拍在桌子上,说道:“这是十两银子,可以暂存在你这里,等你家少爷高中之日,连同你输给我的赌注一并还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