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帝宠:第一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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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殊死搏斗

沈飞雄吸一口气,压下刚才跟人争斗的时候造成的体力不支,剑光霍霍,手下再不容情,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就落在了下风,这个卫士很刁钻,利用沈飞雄气血浮动,立足未稳之际展开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

沈飞雄把剑势展开,一把剑使得密不透风,滴水不进的样子,眼前这个人的武功比刚才那个高明很多,他不得不使出全力,才能抵挡得住对方的矛刺。

沈飞雄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华山派的弟子,华山派的掌门人谢宝杰的父亲谢耿徽受过齐达天的祖父齐丈秉的大恩。当年谢耿徽在黑水一带游历天下与沙林的疯僧智残相遇,疯僧并不是真疯,而是为人疯疯癫癫的,不按常理出牌,只因为谢耿徽多看了一眼一个当地的年轻女人一眼,智残就认为谢耿徽是一个好色之徒,忍不住讥嘲谢耿徽,两个人都是武艺高强的人,自然心比天高,不肯服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两个人在远离家乡的地方展开一场激斗,结果是,智残打了谢耿徽一掌,谢耿徽一刀砍下智残的右臂,两个人结下了深仇,却也两败俱伤。

谢耿徽捂着痛疼难忍的胸口逃开,顾不得追杀智残,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疗伤,走在半路上伤势发作,昏倒在路旁,齐丈秉打猎回家,看到昏倒的谢耿徽以为是一个死人,让随从给埋了,他是黑水镇的府尹,是地方最高长官也是部落酋长,辖区内有人死在路旁,也是他该查问的。

当他得知谢耿徽并没死,只是昏倒的时候,就把谢耿徽救回家,招来大夫给谢耿徽治伤,谢耿徽在齐家慢慢养伤,半年之后,才伤势痊愈,智残这一掌十分厉害,差一点就要了谢耿徽的老命,谢耿徽拜谢了齐丈秉的救命之恩,回到家里,把事情的经过跟谢宝杰说了,过了三年以后,谢耿徽伤势反复,死于非命。

谢宝杰要为父亲报仇,带着弟子来到黑水,却得知齐丈秉已经得病死了,他把这笔恩情记在齐达天的父亲身上,因此跟齐达天交好,齐达天起兵造反以后,谢宝杰派了两个弟子过来协助他,那个使单刀的叫凌昆,这个使矛的名字叫做曲来石,是谢宝杰的第三弟子,武功十分高强,为人倨傲,师弟凌昆被沈飞雄杀死,他心里悲愤至极,恨不得在沈飞雄的身上扎几个对穿,一支钢矛忽而变作枪刺,忽而使出棍法的招数,令人防不胜防。

夜幕渐渐黑下来,点点星光之下,两个黑影在寂寂无人的戈壁滩上展开一场龙争虎斗,招招凶狠,这不是比武招亲,更不是同门切磋,而是拼命,只要对方的招数稍有破绽就会乘胜追击,直到杀死对方。

沈飞雄的身上出过的汗水被自己的体温烘干,反复如此,不知道出过多少汗水,跟曲来石斗得头昏眼花,嘴唇干裂,再看曲来石,也是这般模样,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牙齿把嘴唇咬得鲜血淋漓,看上去十分恐怖。

沈飞雄的白衣服上面蒙着一层尘沙,还有点点滴滴的血滴,那是曲来石受伤之后迸溅的鲜血,沈飞雄的胳臂上、大腿上被刺出四处窟窿,所幸伤口不深,还能坚持住。

当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的时候,两个人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肚子饿的很,体力严重透支,忽然,沈飞雄脚下一滑,身体摇摇晃晃几乎要摔倒,曲来石心中大喜,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好不容易抓住沈飞雄的一次失误,趁他立足未稳要他的命。

曲来石用足全身的力气双手紧紧攥住钢矛刺向沈飞雄的小腹,要知道高手搏击,最忌讳招式用老,就是那种全力一搏,不求变招的动作,两个人争斗了半天一夜的时间,都不耐烦了,沈飞雄的招式很少出现失误,这一次身体倾斜应该是脚下踩到了乱石,站立不稳,上天赐予曲来石最佳时机,他自然不会放过。

曲来石却不知道,沈飞雄是一个很狡猾的人,沈飞雄跟他打斗这么长的时间,把对方的武功路数摸得透透的,只是两个人的武功不差上下,急切之间也无法取胜,他只有以身行险,假装站立不稳,身体倾斜,正要努力调整的时候,曲来石的钢矛恶狠狠刺了过来,沈飞雄暗叫一声好,刚刚还站立不稳的样子,已经变得山峙渊渟一般,身形忽然拔起,以泰山压顶之势手中宝剑直取曲来石的人头,两个人的招式都用老了,都是全力一搏,其中的差别是,沈飞雄是有意而为之,心理上有所准备,曲来石是被动的,他以为沈飞雄失足摔倒,这才全力一击,没想到,沈飞雄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他的招式,变生肘腋,身体飞起下击,曲来石发现自己上当以后,招式变不回来了,钢矛无法护卫自己,念头如电一般一闪而过,心里叫道,完了。

的确是完了,沈飞雄这一剑从他的头顶刺入,颌下刺出,钢剑贯穿了曲来石的头颅,两个人的身体都轰然倒下,曲来石是死了,沈飞雄是晕倒了,刚才那一剑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筋疲力尽,再也支持不住了,晕倒在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飞雄觉得脸上一阵湿润,原来是他的那匹大黑马正在****他的脸,唤醒了他,争扎着站起来,取出马背上的淡水,咕噜咕噜喝了半羊皮袋子淡水,舒服了很多,长长出口气,沈飞雄看了看身边,曲来石的死状很凄惨,他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何必呢?”也不知道话语里指的是谁。

吃了点牛肉干,拔出插在曲来石死尸上的宝剑,擦干血迹,沈飞雄想走开,又想了想,还是回过头把凌昆和曲来石的尸体放在一起,把戈壁滩上的石头拣开,下面一米深的地方就是沙滩,用曲来石的钢矛刨开沙滩,挖了一个坑。

搜检了一下两个人的尸体,搜出一些来往的信件,打开一看,里面是两个人的家书和他们的师父谢宝杰给他们的书信,沈飞雄注意到,里面提到了一件事,谢宝杰要带着弟子最近到黑水镇来,一来是探望齐达天,二来也是让门下的弟子积累一些走江湖的经验。

沈飞雄冷冷一笑,把所有的信件和两个人的兵刃尸体推下深坑,扒拉一些石头草草埋葬了两个人,怎么说大家都是武林一脉,不忍心让他们弃尸荒野,遭受野兽的蹂•;躏。

凌昆和曲来石的战马并没走远,都在不远的地方低头啃着罕见的青草,沈飞雄拿出淡水,给两匹马喝下,他骑上马,把两匹空马的缰绳扯在手里,沿着齐达天逃离的方向追了下去。

再说齐达天逃开以后,不放心曲来石,在远处等了一会儿,不见曲来石追上来,这才骑马跑开,他去的方向正是长子齐横云的军队驻扎的地方。

沈飞雄轮换骑着三匹马,速度很快,到了中午时分就出了戈壁滩,在草原上找到一家牧民,买了一些食物和淡水,三匹马都饿得快虚脱了,沈飞雄把草料放在战马的鼻子下面,让它们吃个够。

那个牧民看到沈飞雄带的三匹马都是带着马鞍子的,显然是有主人的良马,现在却空空无人,再看沈飞雄的身上鲜血淋漓,他自己的血、曲来石的血,把他的白色衣服染得像是开了花一样,脸上憔悴的很,表情很是恐怖。

那个牧民小心翼翼地看着沈飞雄,眼睛里满是恐惧的表情,不时看着一旁自己的老婆和两个孩子,担心沈飞雄是一个强盗,会杀害自己全家。

沈飞雄看出牧民的担心,温和地说道:“朋友你不要怕,我在沙漠里遇到了强盗,这两匹马都是强盗的,强盗已经让我给杀死了,这附近可有较大一点的镇子吗?”

牧民听说他不是强盗,这才放心,何况,沈飞雄吃他的食物都是给了银子的,价钱超过了食物的价值。

牧民指了指东边,说道:“再往东走三十里就是黑山威福军司下辖的白松镇,我们经常去那里交易牛羊和日用品的。”

沈飞雄点点头说道:“沙漠里的强盗很是凶狠,若不是我学过一点防身的武术,就被他们杀害了,我走了,谢谢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