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开口了:“小可,回去吧,这个时候他需要你。”
林小可看向徐浩,难以置信。
徐浩用力按着林小可的肩膀:“我会一直等你,不急于现在。”
“这是你的真心话。”林小可怔怔的看着徐浩,不敢相信他像个圣人一样让人难以置信。
徐浩只是笑,什么也没有说,扬起的唇角令林小可觉得,所有的一切是那么的虚伪。徐浩到底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林小可现在真的越来越迷惑了,如果说之前徐浩的出现是一种令她欣喜的事情,现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他除了偶尔的拥抱,对她几乎是相敬如宾,可是他的眼神偏偏却是炽烈的,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看得到徐浩的内心,难道真的如陆峰所说的那样,她林小可现在没有那么大的魅力了吗,她现在做了他人妇,在徐浩的眼中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所以他才不肯进一步两个人的感情,还是因为,她自己都没有想清楚,所以徐浩才会迟迟的不肯表白他的态度。
真恼人啊,这些让人莫名奇妙纠结的烦恼,不管怎么说,林小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陆峰,徐浩,家里的事情,真让人闯不过气来。
好想逃离这一切,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反省一下。
可是该怎么逃离,
林小可用力的闭上了眼睛,深吸口气。
徐浩拉着她出了房门,上车,将车开上了高速公路。
一路上车开得飞快,他打开了天窗,林小可坐在一旁可以感觉到凛烈的风如同一匹烈马一样奔腾在天地之间,载着她所有的思绪,天空中除了一望无际的沉暗,还有点点繁星守侯在漆黑的夜里,这些繁星何以如此顽固,守着着谁的方向。
林小可这一切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放纵,她解开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灵魂。
她第一次目光灼烈的看向徐浩。
徐浩却视线凝望着前方。
他的唇紧眠着,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弧度。
林小可猜不透徐浩此刻的心情。
她只觉得所有的一切仿佛陷入了一场棋局。
徐浩到底怎么想的。陆峰现在鬼迷了心窍一个劲的要她回家,还有方茹,今天那一跪,重重的击在了林小可的身上,让她几乎没有还击的力量,要以什么样的借口去拒绝陆家的人,还是等陆峰的病情稳定了以后再提离婚的事情,真的让人无法做出选择。
一边是她刚刚就要开始的感情,还有一边是几年的夫妻之情,尽管在林小可看来他们的感情已经破裂,可是现在陆峰却如此固执的认为两个人还有机会可以重修旧好。旧好,这两个词令林小可觉得有些好笑,她和陆峰从来就没有怎么好过,说不上新,也谈不旧,反倒是沈琪,陆身对沈琪的喜欢怎么会说没了就没了,真的太让人觉得奇怪。
当真这天上有个月老,牵错了线的时候会让人犯糊涂。难道月老喝醉了酒,错配了陆峰与沈琪,现在已经把这个错误纠正过来,而她林小可则必须要与陆峰继续走下去。
摇了摇头,用力的晃了晃脑袋,真的疯了。
怎么会想起这么无聊又没有科学根据的传说。
她一定是被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逼昏了头。
林小可用力的深吸一口气。
还是决定回去照顾陆峰。
这一切不是徐浩的劝慰,也不是她自己的决定,而是出于一种做人最基本的道德,林小可都已经想好了,医生说陆峰现在动手术两个月后就会康复,但是如果再拖延几天,恐怕会落下一点小小的残疾,还是等他好了再提离婚的事情,到时候一切都会来得及。
林小可回到医院里去照顾陆峰了。
带着所有人的期盼。
首先是方茹。
看到林小可出现的时候,方茹几乎是用看观音菩萨的眼光看林小可,还隐约闪着泪花。
林小可受不了这个眼神。
视线躲开。
反倒是陆正元显得非常的平静。
他冲林小可打了招呼:“小可,来,坐。”
“陆峰呢。”林小可问。
“在这里呢。”陆正元指了指床单。
林小可这才看到,躺在床上的陆峰几乎不见其影,这短短的几天他瘦得判若两人,用被子把自己蒙在床上,不听护士的劝阻,可着劲儿的折磨着自己。
林小可上前去:“陆峰,你再这样我可走了。”
“小可。”陆峰拉开了床单,孩子一样扑进林小可的怀里:“你可算来了。”
“是啊,我来了,你好点了吗。”
“我不做手术,不做手术,做了手术有什么用,还不是废人一个。”陆峰的孩子气完全爆发。
林小可细声安慰:“陆峰,你听话吧,好好的做手术,手术做完了以后,我会给你好好的补补,等你可以出院的时候,我们就回家。”
林小可小声的劝慰。陆峰看着她:“你不离婚了吗。”
“嗯。”林小可点了点头,心想,只是暂时的。
陆峰在林小可的劝说下进了手术室,手术出奇的顺利,到了第二个月的时候,就可以出院回家了,陆峰躺在床上休息,林小可在厨房里替陆峰煲有营养的汤,方茹走了进来,将林小可推出了厨房:“这里交给我吧,你去陪陆峰聊聊天,他一个人太闷了。”
“小可。”陆峰定定的看着林小可,眼神里有太多不舍。
“怎么了。”林小可问:“再过一会汤就好了,我呆会盛来给你喝。”
“你知道我出车祸的那一瞬间,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吗?”
“什么?”林小可心不再焉。
这些天她也没能去好好的看看母亲,也不知道徐浩还有父亲他们照顾得怎样,有徐浩在,一切应该都很顺利的吧,陈金秀也要出院了,真的是让人高兴啊,再过一个月,她就会随陈金秀一起回到那个小镇去,她想回去好好的陪陪父母,这么多年,从出生一直到现在,她欠他们的太多了。
看出了林小可的惆怅,陆峰突然从床上坐起,想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