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航抱怨道，“就没几次这样对我笑的……”
宋攸然道，“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们走出小饭馆，随着人流走进步行街。这里烟气弥漫，香味浓郁，宋攸然简直狂喜，一路吃着下去，沈航眼见她不知控制，只得站出来制止，“不能吃太饱……”她不听，在前头兴奋地走，他跟在身后，好言好语地劝，“不能逞口舌之快的……胃哪受得住啊……”
眼看她根本没听到耳里，不禁来了气，一把攥住她，不由分说地便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
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嘴角带着几分笑意，“流氓！”她轻声骂道。
他突然就想，难怪沈天如此爱她。
这想法让他一阵焦躁与难受。他迁怒于她，拿起她的手，又在她手背上惩罚性地咬一口。
她微微皱起眉头来，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属狗的？”
他咬牙切齿，“回去要你好看。”
她睁大眼睛，“我要自己开间房！”
他哼一声，“想得美！”
她弯起嘴角笑起来，双手吊在他臂弯里，声音娇嗔，“航哥哥好哥哥亲亲哥哥……”
他全身一阵肉紧，“哎哟，打住打住！恶心！”
她点点头，煞有介事地，“就是，特恶心！也不知道谁非要人家这么恶心地叫他，啧啧啧，真心恶心啊……”
沈航啼笑皆非。
没去成北海，宋攸然还是心有遗憾。虽然北海与绿城相距并不遥远，但她几乎从来都腾不出去的余暇，当然还因为没有可挥霍的闲钱。
“我没见过大海呢……”她说。
沈航道，“明天我们就去。”
宋攸然道，“可是你不是要赶回绿城和韦帕签约吗？”
沈航稍一沉吟，“我让许秘书把签约仪式改在北海进行好了。对韦帕那边，正好也可弥补她也未能成行的遗憾。”
宋攸然眼睛一亮，“真的吗？”
沈航点点头。
宋攸然突然想起来，问道，“你昨天安排谁和她同行？”
沈航抿唇一笑，“韩肥子。”
宋攸然愣了一下，“啊？”
沈航笑得很愉快，“这种任务，韩肥子最能胜任。”
韩肥子天生就擅长买好女人，他不算帅，身材也不过马马虎虎，算不上白马称为钻石也很是勉强，但偏偏天具女人缘，纵然最后没有爱上他的，到头来也成为他的闺蜜。
韦帕生性热情开朗，与韩肥子恰好旗鼓相当。沈航当然也有别的私心，韩肥子自以为窥透他心思，他总免不了落了下风的狼狈，干脆把韦帕塞给他，掐手指都算得出来必定有场干柴烈火的情缘，也算是扳回一局了。
“你在笑什么？”宋攸然侧过头看他。
沈航收敛了笑容，“没有。”
宋攸然道，“看上去很诡秘。”
沈航正色道，“你看错了。”
宋攸然低头一笑，再抬起头来，声音放轻许多，“我想问个问题……”
“什么？”
“你先保证你不会生气。”
沈航迅速看她一眼，“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了……沈天患的什么病，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