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天又一次把黑夜按翻在床上的时候,太阳就出生了夏日晨光将李林从睡眠状态刺醒。
“如果我真的好,你为什么不要”江雨欣的话还在耳边回荡。
江雨欣如此具有诱惑力的挽留,依然没有让李林在她那里留宿。
“叶子的离开,并非树不曾挽留,并非风一味追求,而是它向往自由。但愿江雨欣能明白。”
在公园的一处桥底下,李林凑合了一夜。
早晨,在那家常去的早点摊,蹭完早饭,李林再次踱到江边,准备在那里打法时间。此时,李林又恢复了“文化哥”的装束。
不想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在江雨欣问询原因时,他用这句让江雨欣不理解的话做了推脱。
“哥,不寂寞。因为有寂寞陪着哥。”
裹着破旧的风衣,躺在江堤石椅上,享受着夏日阳光。相对于那些‘上班的心情比上坟还要沉重’的普通人,这种生活状态,让李林感到很惬意。
正休息时,刘闯很不和适宜地出现在视线内。
肥胖的他,满头大汗。
“李老板,你可真会养养腰子,害得我好找。”
一大早刘闯就去敲江雨欣的门,刘闯以为,李林在江雨欣那留宿了。
没想到,江雨欣看到刘闯,根本就不让他进门。
弄得刘闯很郁闷。
“你以为你是什么,不就是一件衣服?”虽说看出来李林和江雨欣之间存在不一般的关系,刘闯还是忍不住稀落了江雨欣一句。
“姐姐我是衣服又怎么样?告诉你,姐是你穿不起的牌子!”江雨欣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让刘闯一时间答不出话来。
“永远都是,就算经济危机了,你也贵不了!”
“总归是人,哎,和人接触的时间越长,我就越喜欢狗,狗永远是狗,人有时候不是人!”
几番交锋,刘闯最后还是灰溜溜地败下阵来。
从江雨欣家出来,虽说殴了一肚子气,但是,也不是没有什么收获。
“李林没有在江雨欣过夜!”
“烟花柳巷深处,浓睡难消残酒,醉问床上人,却道早已破处,呕吐,呕吐,惊起一群干部!”在这个脱了‘衣服我是禽兽,穿上衣服我是衣冠禽兽!’的年代,李林居然在女人面前拿腔拿调,只能用两方面解释:有可能身体不行,有可能性取向有无问题。
到处找了个遍,终于在临江公园找到李林。虽说很累,但总算有收获。
把一部新手机递给李林,以便于今后联系。
问李林今天想干什么。
李林想了想说看书。
刘闯说了句你等着就迅速从李林眼前消失了。
半小时后,刘闯再次出现时,身边多了两个人。
两个跟班一样的人,搬着一副躺椅过来了。
在江滩一颗树荫下,刘闯摆放下躺椅,撑起太阳伞,然后请李林躺下。
左手支起一个石台,排放上几本书,一个精致的茶壶。
右手,摆放起一个讨饭碗,碗旁树着一块乞讨牌子,上面按照李林的提示写着几个字:“知识就像,看不见但很重要。书贵想读,缺钱给点。”
看着李林的这种阵势,刘闯想到了一个笑话:“一富婆招男妓,为达到预期的效果,便把清凉油涂入安全套内。一阵云雨后男妓感叹道:我靠,有钱人就是不一样,B里都装了空调!”他忍不住想笑。
李林的这种蛋定,让刘闯心悦诚服。这更坚定了他跟着李林干的决心。
李林的这种阵势,震慑了刘闯的同时,也引起了许多纳凉和晨练的居民的注意。
什么叫牛叉?就是扛一面拉风的大旗,上书三个大字:低调!
李林的身边,渐渐聚拢了一帮围观和参观者。
风衣依旧破烂不堪,还是油渍拉忽,只是被处理后,味道没了。昨天刚刚梳理整齐的头发,经过一夜时间,恢复了蓬松散乱,脸上的泥垢,是李林早上出来蹭早餐再次涂上去。
他的装束,又恢复了“文化哥”本来面貌。
一个乞丐,躺在躺椅上,悠闲地在夏日阳光下,看书。这种对比鲜明的场景,怎么看怎么让人感觉别扭。
有人吃味了。
“拿份报纸上厕所,就敢说‘俺是读书人’。”有人开始奚落。
“人都以为最酸的感觉是吃醋,其实不是,最酸的感觉是没权力吃醋!”对于众人的嘲讽,李林没当回事。
他没什么表示,刘闯却忍不住了。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你们以为是动物园啊?”
听刘闯一说,一个年轻人很自觉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币,扔进了讨饭碗。边扔变口中念叨:“哎,动物园动物都出来表演了,他们也不容易。”
其中的一位看了看李林,也扔出一句:“没有郭敬明的命,却得了郭敬明的病!大老爷们,装什么不好,非要装什么牛B,还是把牛B还给牛吧,牛也需要生活!”
更多的人开始掏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