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接收到人员的安置以及最后总经理人选的确定,仅仅只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
虽然,从形式上看着显得略微粗陋简单,但是,实质内容却并不是一时冲动之举。
在桩基公司观察了两天,也就是在完成对****职务任命之后的这两天,李林仔细对****的每一个举动进行了细致分析,他越看越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对于桩基公司的内部管理,****真的很熟,轻车熟路的。
两天时间里,她就将各个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的思想工作做通,让他们安安心心地留下来,替她打工。
****这娘们不简单,在自己还没有宣布对她的任命之前,她先开口为自己争取待遇了。
一百万以内的工程,必须由她说了算,至于一百万以上的,她会向李林提交方案,等着李林拍板。当然,她既然提交了方案,那就说明工程有赚的,会为公司带来效益,她希望李林也不要阻拦。
按照****的安排,李林怎么听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成了摆设,成了名副其实的傀儡。
谈完了权利,再谈利益分配,在这一点上,****倒是表现得比较地道。她表示,如果公司没有效益,她只拿职工的人均工资,如果公司的有效益了,那么,在年底时,李林必须拿出公司效益的5%作为她的年终奖励。而且,这个比例是按照1%的速度逐年递增着向上增长的,到了15%封顶。
这还不是最狠的,最狠的还是在完成任命的第二天,****说需要公司启动资金,开口就是五万。这个数字对于李林来说,不是小数目了。
他东拼西凑地费了好大的劲才凑齐。
把这笔钱交到****的手上,看着她把钱入了财务的帐本,李林才放心。
这是他剩下的最后一笔钱了。
从桩基公司出来后,李林没有像以前那样出门就拦的士,而是像许许多多普通市民一样,挤公共汽车。
这种很久没有体会的平民化的生活方式,反而让李林感觉到更踏实更自在。
周一到了,李林老老实实地回到房地产开发公司,上起了自己的班。
在走道里,李林遇到张军,见面时,李林对他打招呼,张军的表情很冷淡。
这一段时间,李林的心思用在公司竞购上,对张军的招呼有些没那么殷勤了,这让张军有了想法和看法。
李林知道,自己当下的任务,就是要重新修补和张军的关系。自己的桩基公司能否经营得好,****的努力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要依靠张军。
接不到工程,****的管理水平再高也是枉然!
而要想拿到工程,还需要张军出力,出大力气。
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热脸贴别人的冷,之所以要这样做,双方关系中,一定存在着利用和被利用的某种利益交换关系。
“自己选择45°仰视别人,就休怪他人135°俯视着看你。”李林只能用这话安慰自己。
李林没有注意到,以前自己做这种事情时,并不存在这种逆反心理,现在,这种委屈的心情特别浓烈。
有钱了有一点点地位了,脾气和心劲也渐渐涨了。
强压着心中的不快,带着极大的委屈,挤出笑脸跟着张军到了他的办公室。
“小林子,你这一个多星期都没有上班,忙什么去了。”
对于‘小林子’这个称谓,李林以前听着觉得很亲切,现在怎么听怎么觉得像是在叫太监。也许,自己在张军的眼里,自己真就是脸上和下边连‘杂草’都不生的玩意!太监就太监吧,太监混好了也有把皇帝当玩意玩的时候。
“哦,我正想向您汇报这事呢。”李林把这一段时间的事情,简单地向张军说了。当然,他也没有完全交底。他把自己竞购公司的举动,说成是别人的事情,自己只是忙前忙后地跑跑腿帮帮忙。
对于李林的解释,张军说不上满意也说不上不满意。在整个过程中,他始终一句话不说,只是听。
“那你那个朋友,岂不是要发大财了。”听完李林编撰的故事,张军冷不丁地飙出这样一句话。
被张军这样一说,李林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张军眼红了!”
“发什么财啊,几百号人等着米下锅呢。盘下那家公司我那个朋友就后悔了,没有路子接不到工程,那几百号职工,就是每天吃糠咽菜也能把他吃破产!”
“哦。这也是,那他当初怎么没有把事情前前后后想明白了再动手,还是年纪轻了啊,没有经验,也太急功近利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林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在说自己。一想到张军和肖光也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自己竞购桩基公司的事情,是不是肖光已经向他透露了?
“哎,都怪自己办事不谨慎,怎么没有让肖光交底,让他帮自己保守秘密呢?”
“遇到职场高手时要虚心,才不至于遭遇职场杀手时心虚。自己真的低估了张军的实力和能力!”
“张叔,实话跟您说吧。实际上,那家公司,不是朋友的,是我自己盘下的。”李林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再和张军玩心机,自己很有可能输得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没有了。
“我不敢跟您说,一方面是因为我违反了关于在职政府工作人员和国家干部不得参与商业活动的规定,我怕您说我。另一方面,我也不敢让您担心。我已经把自己全部的家当全部押进去了。要是公司破产,我只有上吊跳楼喝敌敌畏的路了。”李林有意识地把自己的处境,说得极为凄惨,想博取张军的同情心。
“你早想到这些就好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和我商量商量。你这孩子啊。”张军的神情缓和许多。
“你总共投了多少钱?”停顿了一会儿,张军开口问。
张军的提问,引起了李林的警觉。
“竞购费以及活动资金和公司的启动金,总共五十多万元吧。”李林考虑再三,还是报了个实价。
“小林子,要不这样,你要是实在资金紧张,我干脆拿三十万给你,就当咱俩一人一半。”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自己辛辛苦苦地种下桃树,还没有等到花开,就有人拿着箩筐在树下等着桃子熟呢!
“张军,你个老不要脸的,以为老子真的傻得像牛B啊!”李林有点恨得牙根痒痒了。
“张叔,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想好了,实在是不行,我就把音乐会所顶出去。您的钱‘也不容易’,您还是自己留着吧。”李林说这话时,把‘也不容易’这几个字,说得很重。李林知道,张军肯定能听出这话里面的意思。
“现在这年代,哪个当官的手里没有俩小钱啊,这个我一点都不担心。既然你不领情,我也不勉强了。只是,以后,张叔怕是很难帮上你什么忙了。”
李林当然听出张军话语中威胁的意味。如果是自己对张军无所诉求时,李林完全可以把这句话当做废气忽略掉,但是,现在,张军还是自己要依靠的人,而且,还是那种必须要依靠的人,李林得罪不起。
如何在自己的根本利益不受控制的情况下(损失是在所难免的),谋取张军的帮助,而且是尽心尽力的帮助,才是当前自己所有考虑的。
很显然,刚才对于张军家产来路不明的质疑(也可以说是威胁),被张军轻描淡写的化解了,看来,自己还要换一种方式了。
“张叔,这几天没出去喝酒吧?”
“喝了,怎么了?”张军回答这话时,是想让李林明白,求他办事的人很多,让李林知道,在自己的‘朋友‘圈里,李林并非缺失不得的对象。
“张叔,年纪大了,在外喝酒时,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要喝醉了。别像我上次那样,喝醉了在您家张郁的床上躺着,早上醒来看见张郁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丢人啊,喝醉了,连自己干了什么事都不记得了,丢人啊丢人。”李林知道自己这话的杀伤力,他已经看见,张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哈哈哈,张叔,有时候一个人觉得别人牛B,他不一定觉得你牛B,但你要觉得别人SB,在他眼里你也是一SB,所以我认为牛B像单恋,SB则是两情相悦。”
自己的这番话,已经让张军稳不住神了。
效果虽然不错,但是对于张郁,却是一种实实在在的伤害!自己含糊其辞的一说,就把一个女孩子的清白给毁了!
要想污染一个女孩子的清白,有些时候并不一定非要动用身体,采取其他的方式,也会产生同样的甚至是更好的效果!
当然,者必须有一个前提,有人对这个女孩子的清白很在意。这个人或者是她自己,或者是其他人,比如说父亲等家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