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风这才了解到,南宫逸刚到天泽县时,就联系上了沈家宇,请他帮忙联系那些做树苗生意的商人,到天泽县种植经济树木,并承诺二十年不收任何税收,并保护商人在天泽县种植树木的所有权。刚开始还没几个商人愿意到这天泽县来,可自从飞龙国接收了凤临国的云康县,引浥江水到天泽县后,飞龙国的好多商人纷纷前来天泽县,圈地种树。才半年多,就已经初见成效了,现在天泽县四处可见绿意盎然的小树苗了。
同时沈家宇还大力的赞助支持被克扣了军费的将士们,帮将士们改善生活条件坚苦。
沈家风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大家对沈家宇那么的热情呢,敢情他是天泽守军们的财神爷哟。
突然沈家风露出奸诈的表情道:“大哥可是个商人,没道理做这亏本的买卖呀,说吧,南宫逸给你承诺了多少好处?”
对于沈家风,沈家宇没有任何的隐瞒,旋即得意的道:“不多,只要以后是我沈家的生意,在天泽县都免收任何费用,同时还会专门派兵保护我沈家生意的交易安全。”
“恭喜大哥了!又谈了一笔好生意。要知道当今天天下三分,飞龙国、凤临国、千岛国三国物资各有所长各有所短,以前由于各位原因阻碍三国正常的经济往来,现在太子鼓励经商,而南宫逸也会在天泽县为各国商人创造经济往来的条件,到时这边境生意的效益就真是大不可测呀!”沈家风冰雪聪明,一下就猜到了沈家宇的用意。
“家风你也好样的。以贪治贪,狠治贪官,并把这笔贪来的钱一分剩的全都上交朝廷,让国库一下就充盈起来了。百官也吸取教训,不敢再贪,飞龙国的官吏一下清正了不少。我来天泽县之前就到处都有听到百姓对你的传颂,相信过几天,你的事迹又会传到这天泽县来了。”沈家宇赞扬的道。
听到家宇哥哥的赞扬,沈家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是吗?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了。”
沈家宇越谈越兴奋,“以后咱们兄弟,一个从政,一个从商,看看到底谁对飞龙国的百姓贡献大。”
沈家风也感染了沈家风的兴奋情绪,两人是越谈越投机,不知不觉已经是日薄西山了,由于沈家宇在天泽县城里还有些要事业要办,两人这些依依不舍的告别。
沈家风回到帐蓬时,一个小兵引起了沈家风的注意,仔细一看,分明是女扮男装,她是什么人?敢在这军营里如此的放肆,要知道,南宫逸治军是相当的严格的。
还未待沈家风上前询问,只听见赵大同的声音响起:“什么人?”
那女扮男装的小兵丝毫没有惊慌,反而笑盈盈的道:“赵将军,不认识奴家了,是大将军叫我来的。你看,这是通行的令牌。”声音软软的,非常悦耳。
沈家风只觉得那小兵有些熟悉,可容不得她多想,只见那赵大同仔细检查了那块令牌,再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女子,暧昧的笑道:“快去吧,别让大将军久等了,大将军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多谢将军提醒!”说完那女子居然向南宫逸的帐蓬走去,一路上没有任何的阻碍。
听到这里,沈家风如被雷击,从来没想过南宫逸会在感情上背叛她,此时只觉得天旋地转,脑中一片苍白,心也疼得几乎停止了跳动。怎么可能?南宫逸居然会在这天泽县养侍妾?
自从南宫逸离开的这一年来,她始终压抑着对宇文玉的感情,从未忘记过对南宫逸的誓言,心心念念的就是早日与南宫逸重逢,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为什么,为什么呀!沈家风的心不停哀号,泪流满面,连赵大同唤了她好几声都没有知觉。
“沈相,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呀!”赵大同着急的摇着沈家风。
“不……”沈家风大叫一声,身形一下掠开,飞速向军营后的山坡上跑去。
赵大同追了两步,两人速度实在相差太多,此时正巧遇到刘海洋,“发生什么事了?”刘海洋也觉察到了沈家风的不对劲,好奇的向赵大同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赵大同有些慌张的道。
“别急,你好好想想。”刘海洋道。
“我刚才刚跟大将军的侍妾聊了两句,回过头来就看到沈相奇怪的愣在那里,泪流满面,一言不发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赵大同好不无辜。
从赵大同的短短几句话中,刘海洋就猜出了事情的端倪,不由得大叫:“糟了!你快回去禀报大将军,我去追沈相。”
“可是那侍妾正在将军帐篷里呢!”赵大同有些为难的道。
刘海洋不由得大骂:“你这木榆脑呆,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呀!”骂完人急急的向沈家风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莹莹月色下,一抹白色的纤细人影站在高处迎风而立,衣袂翻飞,簌簌作响,她仍向没有感觉似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仿佛早已经石化,望着天空的眼神空洞无神,没有一丝生气。
抬眼望着天空,明月皎洁,繁星点点,天空是那么的浩瀚,无边无际,永恒不变,而人却是那么的渺小,人生短短几十年,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什么雄心壮志,功过得失,爱恨情仇,注定还是会湮灭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
沈家风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失去了南宫逸,生命将失去了色彩,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起来。
逸,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容不下其它女人的,为什么还会如此做?你可是在报复我之前的对感情的游弋不决?还是因为男人的劣根性?这个世上如果连南宫逸都不能信任,还有谁可信?还有谁可让她依靠?脑中混乱至极,绝望至极!
“啊!”一声嘶声裂肺的尖叫声响彻云霄,充满了绝望,痛苦,悔恨,凄厉……
“沈相……”刘海洋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轻声的叫道,那声尖叫让他心惊。
见沈家风没有理他,刘海洋想了想径直道:“我们刚到这军营的时候,大将军几乎每晚都会到这山坡上来,一个人呆坐着望着帝都的方向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夜。后来军中事务繁忙,大将军才很少到这山坡上来,只是偶尔从帝都传来的关于太子和沈相关系暧昧的流言时,大将军才会心情不好的独自又到这山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