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谁敢动我的玉儿?”坐在太后身边的容贵妃走下坐来,捧起宇文玉的俊脸,又是愤怒又是心疼。
“母妃,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宇文玉有些难为情的转过脸去,母妃也真是的,这么多人看着呢。
一边不知是谁带过来的小宫女,见到一向俊美无双极重视外表的玉王爷除了那单眼的黑眼圈和微肿的脸外,那白白嫩嫩的俊脸上居然有个非常触目惊心五指红印,肯定是风流的时候被哪个女人打了,想到这里,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宇文玉眯着细长的眼睛,阴蛰的向那小宫女身上一带,还未等宇文玉开口,容贵妃怒发冲冠的盯着那小宫女道:“来人呀!拖下去,撕烂她的嘴!”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呀!”小宫女这才发现闯大祸了,惊恐的跪下连连求饶。
一群人冷眼看着这一切,连那小宫女的主子也不敢求情,容贵妃向来说一不二的,更何况这小宫女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是太后,皇上,容贵妃疼到心坎上的玉王爷,谁不知道这玉王爷是有名的小霸王呀?原本欢笑不止的慈宁宫,此时只剩下小宫女惊恐的哭声。
宇文玉看着已经被拖到了门口的小宫女,女人是用来疼的!烦燥的挥了挥手:“算了!放了她吧!”
所有的人都不可思议的望着玉文玉了,这玉王爷向来不是个善主,坏脾气、小心眼算是出了名的,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那个敢嘲笑他的小宫女?
“还不快滚!”容贵妃一记严厉喝斥,让那小宫女喜极而泣,边磕头边连滚带爬的出了慈宁宫。
太后招手让宇文玉坐到身边来,心疼的捧起宇文玉的脸细细端详,“玉儿呀,饶了那小宫女可以,但绝对不能轻饶伤你的人!”
“太后奶奶,您就别心疼了,玉儿只是一点皮外伤,没事的。”宇文玉笑着安慰道,虽然气沈家风,但私心里还是不希望他受到什么伤害。
“不行,谁这么大胆敢伤我玉儿,我定要好好的罚罚他!”太后执拗了起来,这孙儿她可是捧在手心里疼的,看着那红红的五指印,就像是打在她了脸上似的,她都感觉到火辣辣疼了。
“母后,玉儿既然都说算了,我看你就别追究了,况且这事玉儿也有不对的地方。”皇上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
一群人行礼道安后,容贵妃这才上前挽着皇上的手,撒娇道:“皇上,玉儿可是我的心头肉呀,怎么能让人家给欺负了去呢!”
昊帝微笑着看了看仍撒娇得像个小女人的容贵妃,都四十岁的人了,保养得极好的她娇艳如故,岁月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举手投足间风华不减当年,反而多了一种妇人成熟的韵味,宠爱至极的环过她的肩道:“容儿,玉儿已经长大了,他的事就让他自己处理吧。”
昊帝说话的同时,睿智的眼神淡淡从宇文玉身上扫过,一丝不容觉察的赞赏在眼底滑过。或许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一向得骄奢霸道的玉王爷何时如此的好说话了?还居然为一个小宫女求情了,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好的转变。
慈宁宫因皇上的到来,又热闹了几分,不过宇文玉的心思却一直停在了皇上的那句话上:况且这事玉儿也有不对的地方。这话仔细一品,父皇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这些事了?暗暗吃惊,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父皇的,还好他听了沈家风的话,没有轻举妄动,不然他底下的那帮子人岂不是全都暴露了。
沈家风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好久没有睡得如此的舒坦了。穿衣时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和日常用品什么的,全都被宇文玉派人从客栈拿到了王府去了,现在她只有身上穿的内衫,怎么出门呀?看来只有等晚上偷偷去拿了。
一打开门,门外整整齐齐的摆放好了一套衣服,一瓶金创药,一盆水,还在冒着热气,不用猜,看这绵织的蓝布衫,朝隔壁望了望,没想到他是个如此细心的人,心里一股暖气缓缓升了起来。
沈家风穿戴整齐后,朝着大门外偷偷望了望,那辆豪华的马车已经离开,她赢了,宇文玉终于走了,却不知怎么的,心里却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终于等到了夜深人静时,沈家风施展轻功,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玉王府,轻巧的身影在王府里穿梭着,那间偏僻的小柴房里此时已经空空无人了,再转到一处院落里,只听到里面有人在小声的呼道:“小姐,你怎么坐起来了?要是扯裂了伤口,该怎么办哟!”
“放心吧,已经上了药了,大夫都说没事了,你急什么!”一个望沈家风有些熟悉的声音道。
“要是留下疤痕该怎么办呀!”
“这不是很好吗?这样王爷就不会再让我侍奉其它男人了。”
沈家风听到这些,心情又沉重了起来,不过想到宇文玉还是听了她的话,有派大夫来为梅香疗伤,还有派人好好的照顾她,之前忐忑不安的心这才平静了下来,看来宇文玉只是从小被宠坏了,心地还不算坏,至少他有听她的话,好好医治和照顾梅香他们,不是吗?
巍峨的宫殿大气而又磅礴的,红墙黄瓦,庄严而又肃敬。
在太监的带领下,沿着玉阶走过层层宫门,一路雕栏玉砌,镶锦镂花金碧辉煌,好不气派,峰回路转,又是另一番景象,绵延的走廊两边是奇花异草,随处可见的是假山成林,小桥流水,绿林成荫,极致秀美,第一次进宫的沈家风算是开了眼界了,只是不知道皇上招见他,是否如太监说的那样,只是下棋那么简单?
鞭笞声?谁这么大胆敢在皇宫里鞭打人呢?沈家风不理会在前带路的太监,径直朝着声音的来源奔去,完全不把太监焦急的低喊放在眼里。穿过一道拱门,别致的小院里,两棵巨大的槐树成阴,槐树的中间悬吊着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这个男人低垂着头,浑身是血,惨不忍睹,正对着这个男人的是一个手握鞭子的绵衣少女,后面站着几个面无表情的太监和宫女,从这几个太监和宫女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上看,似乎对这类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