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管沈家风如何的装着不在意,可是来自前方的阴冷视线让她觉得全身阴恻恻的,浑身不在自。自从接到皇上的任命圣旨后,朝中好多不认识的官员都来了祝贺,太子和霍相亲自来道喜,更是锦上添花。唯独跟她交好的宇文玉没来,她就知道他在误会什么了,只是她又无力解释什么。
抬起头来,向上望去,跳动的灯光舞动在宇文玉俊逸的脸上,留下明暗不均的阴霾。坦然对上他幽怨的视线,浅笑着朝他举了举杯,却没想到宇文玉如此的不给面子,居然视若无睹,优雅信手夹起一块糖醋骨头,轻轻的舔了舔,慢慢的轻啃了起来,瞧那满足的样,那既爱不释手却又小心翼翼的浅浅品尝,沈家风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块骨头。
呸!她在想什么呀,真是贱骨头!沈家风把自己唾弃了一番,轻咳了一声,装着不在意此时的难堪,埋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太子宇文翔把这幕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瞄了瞄宇文玉,以胜利者的姿态挑衅似的再次朝沈家风举了举杯,与沈家风同饮而尽!
此时的沈家风巴不得自己醉了,好早日摆脱宇文玉那怨恨的眼神,瞧他盯她那样,像她真的背叛了他似的。而且最烦的事还在后头,想必一会宴会到高潮的时候,皇上就会宣布赐婚的事了,可她现在还没想好推脱之辞呢。对了南宫逸的处境也不免让她担心,这太子绝不是像他外表那样温和无害,肯定会对南宫逸有所行动,这南宫逸毕竟是为了她才身处险境的,她得为他注意点才行。
眼神向南宫逸方向看去,人呢?一个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形成!吓得她的酒意全无。
沈家风装着要吐,急急忙忙从晚宴中抽身而出,四处寻找南宫逸的身影。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掉进荷花池了!”焦急的喊声,在这静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难道是南宫逸?沈家风提走真气,向出声的地点急驰而去,心里恐慌无比,南宫逸千万不要出事呀!
此时的荷花池是聚了好几个人,却没有一个人跳下去救人的。也这难怪由于已是深秋,天气寒冷不说,这荷花池更是相当的深,而且池里全是淤泥,一般人跳下去,就陷下去了,自己都起不来,又何谈救人了。
沈家风想也不想的跳了下去,惊呼道:“南宫逸!南宫逸!”
一阵搜索,终于找到了已经陷到淤泥里的人,这身衣服,不是南宫逸又是谁?
沈家风一提气,纵身从淤泥里飞了起来,谁也没想到这沈大人居然能从泥里带人飞身而起,全都倒抽了一口气。
惊魂未定的把人放到桥上,这时立即有人上来把着南宫逸的脉,然后宣布道:“此人已经断气了!”
“不会的,他不会死的!”沈家风惊骇得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脉,果然没脉象了。
“本官的诊断岂会有错!此人确己死亡。”身为太医院最年青有为的太医,岂容人家质疑他的医术?何太医再次确认道。
怎么办?怎么办?沈家风脑海里急速的搜罗着各种急救的知识,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里形成。
沈家风把前面的人向往一推,大声吼道,“大家让一让,大家让一让!”周围的人像躲瘟疫一样,迅速向后退去,这人死了,可不想染上这晦气!四周迅速留出一大块空间出来。
沈家风往南宫逸的大腿上一坐,猛的扯开他的衣服,双手放在他的胸口上,用力的挤压着,帮把他把胸腔里的水和泥吐出来,边挤边嘴对着嘴的为他输送真气。
围观的人抽吸的声音此起彼伏,天呀,他这是在干嘛?那人已经死了,而沈大人居然坐在那人身上,上下起伏,还亲那人的嘴,“天哪!**!”一个尖锐的声音惊呼!
吓得周围的人吸着冷气又倒退了几步,却由于好奇心使然,即使觉得恐怖异常,却又不肯离去,这一幕真是太刺激了。
沈家风不断的重复着以上动作,随着南宫逸猛的咳嗽出声,沈家风知道南宫逸已经脱离危险了,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南宫逸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突然感觉到脖子上不对劲,一摸,完了,那假的喉结呢?
靠着远处传来的昏暗的灯光,沈家风眼神在周围环视一周,没有?那会在哪里呢?冷静回忆,好像她上岸的时候那假喉结还在,会不会在南宫逸衣服里?糟了,一队人拿着宫灯由远而近的慢慢靠近,这喉结没了,万一暴露身份怎么办呀?
那灯光已经靠近,沈家风却不敢抬头,只得把头埋在南宫逸的胸脯上,两只手在南宫逸的身上胡乱的摸索着。
宇文玉不可思议的看着沈家风把头埋在一个人的胸上,两手还在那人的身上游走,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干出这种事来,细长的眼眸睁圆了,带着颤音惊叫着道:“沈家风!你在干什?”说完就上前来把沈家风从南宫逸的身上拉下来。
千均一发之际,沈家风终于摸到了那假喉结,把手中的东西往脖子上一贴,假装清了清喉,这才抬起头来道:“玉王爷!”
宇文玉颤抖的指着沈家风:“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救人呀!”沈家风镇定道。
“胡说,哪有你这样救人的?”宇文玉道,话一出口,这才猛地意识到周围还有众多的围观者,马上收口,变了脸色,冷冷的对周围的人道:“谁要是敢把今晚上的事说出去,休怪本王对他不客气!”
早已经醒过来的南宫逸羞红了脸,只是浑身无力,此时只好装着一直昏迷的样子。不过还好,没人注意到他,注意到的人也只会以为他之前喝多了而己。
此时南宫逸脑子完全停止了运行,一点也没有那种劫后重生的惊喜的感觉。整脑子里尽是沈家风与他唇齿相触时那柔软的触感和留在他嘴里的淡淡酒香,还有那小手在他身上游走时留下的火热温度,这一切美妙得让他分不清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
也不等沈家风解释清楚,宇文玉就把她和南宫逸带走,想到之前沈家风对女色毫无兴趣的样子,宇文玉几乎已经认定了沈家风就爱男色了,所以才会急急的为沈家风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