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阵阵,衣袂纷飞,风中似乎传来隐约的耳语:无论天涯海角,斗转星移,爱你的心绝不动摇!
送走南宫逸,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回走。
宇文玉骑马驱至沈家风身边,见沈家风没理他,他也不在意,赶走了情敌,心情才叫那个好呀!
宇文玉在沈家风身傍胡乱哼着小调,风流俊逸的笑容毫不掩藏的带着丝邪气,明明痞兮兮的小样,却又带着一派迷死人的优雅与尊贵。
沈家风目光不着痕迹的瞅了他一眼,不可否认,如果不是自己已经确定了心意,只怕又要被他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而迷得昏头转向了。
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宇文玉一双美眸在沈家风身上流转,妄图找到点蛛丝马迹以解心中之惑。
沈家风实在受不了宇文玉有些贼兮兮的打量眼神,叹了口气:“王爷似乎有话要对微臣讲?”
“就只是一个护身符?”宇文玉突然眯起狐狸般的眼睛,盯着沈家风,绝不放过沈家风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沈家风心里对宇文玉的超强第六感而佩服不己,沉住气的道:“不然王爷以为还有啥?”
“哼!”沈家风滴水不漏的表情让宇文玉有些泄气,重重哼了一声,算了,既然人已经走了,他也大人大量的不再计较了。
不过想到沈家风找南宫逸要的那玉配,心里又不爽起来,教训着道:“沈相身为当朝宰相,怎么能随便讨要人家的东西?你要是缺什么,尽管跟本王开口,何必找其它人要?”声音不大不小,让前后的官员都清得清清楚楚。
沈家风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把我当什么了?突然晶莹的眼珠一转,笑着指了指宇文玉头上:“我就要那个。”
众人随着沈家风的手指望去,那分明指的就是那镶着黄金宝石的玉冠。那黄金的宝石据说是一只千年毒蛇的额上之物,极为宝贵,蛇虫蚁兽见到此物都要退避三舍。这宝石又能解百毒,是天下独一无二的至宝。
资深的朝臣还记得当初这宫里上上下下,为争这宝石差点没有打起来,皇上不顾众人的反对把这宝石赐给了钟贵妃。就为这事,连太后也跟皇上赌气了好几个月,皇后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却恨得半死。后来贵妃又把这个宝石镶在玉冠上送给了宇文玉,这宝石不但是至宝,更是身份的象征。
“好。”宇文玉对于沈家风是有求必应。
沈家风本来是故意让宇文玉为难的,没想到宇文玉倒是如此的慷慨,这反而让她自己处在了两难之地,接也不是拒绝也不是。
宇文玉才不管她的为难,更是当着众人的面,亲自把这玉冠戴到了沈家风的头上。这代表了什么?众臣心惊不己!
昊帝本来就非常的看好沈家风,此时在宇文玉的推波助澜之下,沈家风的权势更是达到了顶峰。
昊帝对宇文玉这段时间的表现也非常的满意,回到宫里,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让宇文玉先分管户部。终于,宇文玉在朝中也有了正式的职务,不再是个傍听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的,虽然几乎每天都会因公事上与宇文玉相处多时,但宇文玉并未因此对沈家风有任何越轨的行为,看来出来,这宇文玉在很多时候倒也是公私分明,这点跟昊帝倒也非常的相像,也是难得的让沈家风欣赏的优点之一。
沈家风在有些问题上大刀阔斧的改革,虽然朝中反对声一片,但在宇文玉的大力支持下,都还是非常顺利的落到实处,让飞龙国的百姓受益非浅,沈家风则非常享受着她付出的辛劳给她收获的成就感。
凤临国使臣来访,带着大量的珍贵皮毛和珠宝以表诚意和悔意,当宇文玉听说凤临国的第一美人朝霞公主也在随行的队伍中时,就毫不犹豫的拉着沈家风一同接下了前去上平县迎接使臣的差事。
从帝都到上平县的路上再到接到凤临国的使臣的一路上,一切都相当的顺利。宇文玉也并未对趁机对沈家风进行过多的骚扰,宇文玉是一个相当健谈的人,一路上与沈家风谈天说地,让这无聊的路途也变得不再乏味。再加上宇文玉是一个相当懂得享受的人,这一路上经他安排,舒适无比,让原本辛苦的路途就像外出游玩一样轻松愉快。
只是可惜了那传说中的第一美人并未在随行队伍中,让宇文玉不由得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或许是这一路上都太顺利了,再加上宇文玉并未对沈家风加以骚扰,让沈家风不由得失去了应有的警觉,当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杆,同行的人已经全都不在了时,这才有种被人遗弃的觉悟,不由得傻了眼。
沈家风努力回想着,试图找出自己被遗弃的原因。昨晚因故而未按时到达前面的县市,只好露宿荒山,一切没有什么不妥呀!自己也没有跟宇文玉闹什么不愉快呀,临睡前还跟宇文玉商讨,关于到了下一个县城的食宿安排等相关问题呢。
那为什么还被丢在荒无人烟的山坡上呢?
沈家风把这几天发生过的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终于找到了自己被遗弃的原因:五天前一个月明星灿的夜晚,宇文玉与沈家风在月下小酌“家风,来尝尝,这是南安县有名的特产三黄蟹,还有这水仙酒的味道也是相当的好。”宇文玉招络的招呼道。
宇文玉知道沈家风也非常喜欢美食,这一路上安排了不少的地方特产什么的,与沈家风开怀享受美食,畅饮美酒。
“嗯!不错,味道真不错,就你会享受。”沈家风笑道。虽然知道宇文玉有点故意的在灌她酒,不过想到自己的酒量并不比宇文玉差,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来,再干一杯,如此美酒,不醉不休!”宇文玉说完,又为沈家风满上一杯。
“好,干!”沈家风朝宇文玉举了举杯,两人又一饮而尽。看着宇文玉已经微显醉态,沈家风暗乐在心底,就你那点酒量想灌我?还早着呢。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干了三大壶酒了,连沈家风也有些微熏了,心里暗自盘算:是不是该装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