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寒看着她的举动,眯起了双眼,那隐隐透着的寒气就快将人冻伤。
他原本看她如此维护这个孩子,想起她听到萧洛阁被他抄了的时候,那痛不欲生的模样,他已经动摇了对她再次的伤害的想法,内心无比挣扎着要不要逼她把孩子打掉。
但是现在……
这个孩子一定不能留!
“来人,把陈太医给我叫来。”
守在室外的人领命快速的离去。
听言的白洛歌立马慌了心神。
“为什么要叫太医,墨君寒,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觉得还需要问我吗?现在除了你肚子里的野种,还有谁需要太医?还是你打算告诉我谁是你的姘夫?嗯?”
冷冷的口气逼问出声。
他的人根本查不到有哪个男人与白洛歌往来频繁,这将军府二小姐向来深居简出,根本没有多与人打交道,更别说熟稔了。
虽说知道她经常男装出行,但往往只出现在萧洛阁周遭,活动的范围并不广泛,接触的男人也大多都是那已经死了的风雨林。
难道是他?
墨君寒的眼前闪过一抹火红的身影,将军府的下人曾经传言过一段时间,药谷的少谷主与白洛歌关系匪浅。
可这时间上……
风南瑾已经离开天墨城近两个月,她肚子里的野种却只有一月有余。
这雾里看花终隔一层,与其他耗费人力物力去查,还不如问问眼前这女人,谁才是她的姘夫?
“孩子是我一个人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墨君寒,算我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白洛歌的神经就快要奔溃了。
这样的无力感让她想起了前世一个孤儿的悲惨生活,没有人关心和在乎她,只有一个人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活下去。
直到后来进了孤儿院认识了小雪,成了杀手,有能力保护自己和在乎的人,她才开始慢慢地感觉自己的人生原来还是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不料这个世上最难料的就是人心,她满心的为两人的以后精心打算,却被最信任的人背叛。
万花飘零风始催,倾心最恐水无情。
谁道千年过境迁,雨痕难刷心头埃。
终是无人忘……
一个人的?
当他是三岁的孩童吗?
就算他想装作不知道恐怕也难吧!
着该死的女人事到如今却没有一丝想要跟他坦白的想法,这么维护这那个男人,甚至不惜哀声求他,是有多爱?!
一想到此,墨君寒心中的怒火嚯的一下水涨船高,瞬间淹没了理智。
“是你自己放弃了坦白的机会,别怪本太子无情。”
狠狠地甩开拉着他衣摆恳求的白洛歌,大步流星的离开密室。
瞬间烟硝四起的空间就静谧了下来,带着无尽的孤独和悲哀的无力,将白洛歌紧紧的包围。
为什么?
她只是平平静静的生活,老天却一次次的不放过她?
静静地呆坐在床榻之上,一动不动。
她不知道她现在还可以做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密室的门再一次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