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到地上的易杳顾不得疼痛要站起身,易勍爵却忽然将一把照片摔在了她的身上,导致易杳只能下意识伸出手臂挡住而暂时没法起身。
易杳的怒火已经开始燃烧,欲要发作,易勍爵却忽然说道:“你要看的话,我还有很多。怎么,你要找的,不就是我和微莎的照片吗。”
易杳扫了一眼散落一地的照片,全都是易勍爵和微莎的合影,每一张照片里,两人都很亲密,笑得也很甜蜜,那时候的易勍爵,与现在的易勍爵,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除了更成熟了,也变得更冷漠了。
似乎世界上再没有让他觉得值得的事物,或者,人。
易杳只是扫了一眼,便再无兴趣,她站起身,沉着声音用命令的口吻对易勍爵说道:“出去。”
眼里的恨,已经强烈的暴露无遗。
而平时待人温和的易勍爵,此时也将冷漠发挥到极致。
似乎易杳平时看到的易勍爵,全都是假象。这样的男人,怎会是人前那笑得温柔的绅士,简直就是恶魔,对于她来说,易勍爵就是恶魔。
眼见易勍爵并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易杳依然固执的再次用命令的口吻不耐烦的说:“我叫你出去。”
易勍爵没有理会易杳的再次‘命令’,反而是迈步向易杳前进。
易杳看着往自己缓缓走来的易勍爵,内心的恼怒被恐惧覆盖,她害怕那只随时会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也害怕这个此时冷漠无情的人。
于是在不自觉间,易杳因着易勍爵的逼近同时亦一步步后退着,直到背靠墙,再无路可退。
易勍爵却依然前进着,没有任何停住脚步的意思。
此时的他们两个,就像老鹰和小鸡,一个如此强大,一个如此弱小。
也许是太害怕,也许是出于自卫,易杳伸手摸索着,随手摸到一个物品就朝易勍爵砸了过去。
易勍爵被砸了个正着。
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被砸中的易勍爵的头上缓缓流出殷殷红血。
易杳才发现,被自己砸出去的,是床头柜上的一盏香薰台灯。
看着易勍爵头上的鲜血,易杳慌了。
而易勍爵却没有任何反应,但还是停住了脚步,眼睛直直的看着易杳,看着她的害怕,她的慌乱,她的弱小。
易杳却还是不甘示弱的说了句:“你想置我于死地,没那么容易。我会活着,我说过,我会让你身败名裂,让你一无所有。”说这些话,伴随着忐忑的心情,易杳用了很大的勇气。
不管眼前这个人有多大的权势,即使现在他有全部,而她一无所有,但他绝对不敢将她撵出这个家,顶多就是从今以后没有经济来源,甚至还要时刻提防他,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为了父母,为了真相,她能做的,要做的,还有很多。
易勍爵的眼神因为易杳的那番话变得更加阴森。无暇去顾及头上的伤口和还在流淌的血,他再次掐住了易杳的脖子。
易杳这次没有挣扎,没有任何自救举动,只是仰着脸,与易勍爵对望着。
掐住易杳脖子的手不自觉间越来越用力,而易杳的脸亦越来越狠,呼吸越来越小,意识越来越弱,再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易勍爵放开了手,易杳再次摔倒在地。
靠着墙一只手抚着脖子虚弱的咳嗽着,眼神依然坚定的看着易勍爵。
易勍爵却忽然说道:“也许伤害你身边的人,会让你更痛苦?”
易杳嘲讽的看着易勍爵说道:“能伤害并会让我痛苦的人,已经不在了,如果你说的是江月如的话,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不会。”
易勍爵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反倒是转身走了。
听着外面传来的关门声,让易杳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再次落地。
易勍爵,我定会让你得到应有的报应!
易杳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