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当程雪醒来的时候，夜琛已不在床上。旁边的空位上，余温已不在，看来，他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这时，手机毫无预兆地响起，接通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一贯的柔情似水。
“醒了？我现在帮你拿早餐上来，你先洗漱一下。”
“嗯。”程雪有一瞬间的失神，她曾经，也有这种温暖……
“阿雪乖，快点起床，爸爸帮你做好早餐了，再不起床要迟到了哦。”
往事历历在目，却怎么也抓不紧。
“阿雪？有在听吗？怎么了？”长时间没听到程雪的回答，夜琛很是担心，天知道他对程雪的在乎到了什么无可救药的程度。
听到夜琛的呼唤，程雪回过了神，“啊？什么？”
“我是说，早餐你要吃什么？”夜琛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还有，多了一分耐心。
“随便啦，牛奶三明治就可以了。”
“好，等我。”
挂了电话后，程雪的思绪很是渺茫。她也曾经想过放弃复仇，可闭上眼，就是爸爸临死前的挣扎。爸爸死前的一句句“阿雪，救救爸爸……”，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