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菁把水果推到郑祥和的面前：“你把晓晓的号码给我，我替你约出来。”
郑祥和一听，忙摇头：“不行，你跟她那么久都没联系，突然找她会意外又刻意。”
孟荻拿了块苹果塞自己的口里，不悦地挑眉：“你怎么这么麻烦，拜托我媳妇儿帮忙，还想出那么多细碎的规矩？烦死了。”
顾菁笑起来：“那你要怎样？”
“她在A师范学院读小教，过三天会返校的，她每次从家里过来都要去市区买衣服、吃东西，来来去去就那几家。到时候你跟孟荻一块儿去逛，然后假装不经意地遇见她，问了她的电话号码，以后你多约她出来几次，接着你就顺便把我也叫出来，当做是特别有缘分的样子。”
顾菁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面上还是应承下来：“好。”
孟荻与郑祥和向来熟稔，直接总结了两个词：“有病，脑残！”
郑祥和许是不好意思，再三嘱咐顾菁之后，只说宿舍里还有些事先回去了。他走了之后，孟荻歪在顾菁的身上：“以前他还老笑话我，说我对你不干脆。事实上，他才不干脆呢，拖拖拉拉的，那么多男女之事的书看了也白看，还是我懂得快很准，一下子就把你个制服了。”
“说起来，他以前还坏过咱们两人的好事，我这次也折腾他去。”
“你别那么记仇。”顾菁捏了捏他的脸：“起来，你重死了。厨房里还有几个碗，你去洗掉。”
孟荻一下子就翻身跪坐起来，瞪着眼睛：“我们家碗不够么，应该是够的吧。咱们留着晚饭后一起洗吧。”
“你给我滚！”
孟荻似笑非笑地按了一下她的脑袋：“小气，我就开个玩笑。”
看着孟荻去了厨房，顾菁的视线落在张老师送她的毛衣上。她拿着毛衣去卫生间里换上，柔软的料子，穿在身上很舒服。这种颜色她以前没穿过，可很衬她白皙的肤色，大小适合，款式漂亮，看着并不像是亲手织得，而像是买来的。顾菁唇边泛起浓浓的笑容，在镜子前转了一个圈。
记忆中妈妈也会打毛衣，可受益对象从来不是她。织毛衣是个费心力费时间的活，难为张老师肯为她做这样的事。
顾菁出去拿了手机给张老师打电话：“喂，张老师，您让郑祥和给我带的衣服收到了……穿在身上了，很漂亮，很暖和，谢谢你。”
对方是张老师愉悦的笑声：“你喜欢就好，本来想让孟荻给你带去的，不过那时候还没收尾。今天有空，就做了些菜，你早点吃点，免得坏了……”
“是。”孟荻与张老师又扯了些家常便挂了电话，顾菁靠在沙发上，只觉得暖洋洋了，被人记挂着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很好，而且那个人，还是孟荻的妈妈。
孟荻洗了碗，甩着水珠从厨房里出来：“跟谁打电话呢？咦，你这件衣服新的呀，有点眼熟……”
顾菁微仰脖子：“你妈妈给我织的，刚刚让郑祥和带来的。”
孟荻哦了一声：“我记得我妈夏天就在织啦，原来是织给你的，穿起来挺漂亮的嘛。”孟荻跨坐在顾菁的双膝上，“凑近了看看，真的很漂亮！”
顾菁幽幽道：“你别坐我身上，我要被你压断了。”
孟荻厚颜无耻：“不会啊，我晚上压着你，也没把你压断……”
“……”
三天后，顾菁和孟荻去了市区。一来，她是想着帮郑祥和，二来也是太久没见到晓晓了，有点想念她了。孟荻不喜逛街，却是有心给顾菁买东西的，每见了什么店总要拉顾菁进去，让她去试试衣服。
“喂喂喂，我们不是来逛街的，而且我衣服够穿啊！”顾菁拖着他要出去，她的衣服确实够穿，再则这儿的衣服也不便宜。
“够不够穿是一回事，女孩子总要穿新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啊。你看那件衣服，你看着很合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