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顾菁是觉得坐角落里不受大家眼光挺好。可这样也方便了孟荻作案,上课时,孟荻就时不时地去抓她的手。顾菁瞪了他一眼,他戏谑地笑,低声道:“你的手好凉冰。”
孟荻热血,大冬天手也是暖呼呼的,他丝毫不嫌弃地抓着她的小冰爪,塞到自己的口袋里。顾菁贪恋他的温暖,就没有再挣扎,只是孟荻有时候挺讨厌的,指尖不停地在她的掌心手背乱磨蹭是什么回事,真是得寸进尺。
顾菁被他这样一弄,心跳加速,上课都有些不集中了,她烦躁地狠狠地用指甲掐了他一下,他才不闹腾了。
下课时,顾菁警告他:“你再影响我上课,以后我不理你了。”
他拖了她的手过来,揉了揉,厚颜无耻道:“小兔兔,不要生气,哥哥给你哈哈气?”
顾菁勃然大怒,低吼:“你滚开!”
“不客气,来吧!”
“……”
顾菁每个周末都住校,孟荻除了偶尔回家带换洗的衣服、零食,也会留下来陪她。
孟荻倒挺喜欢周末的,学校里没多少学生,冷冷清清的,白天学习,晚上两人就牵着手在操场上逛逛。顾菁认为在外边太冷,不如在里面写作业,孟荻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带着撒娇的口吻:“陪我出去走一走嘛。”
微冷的月光勾勒出他英挺的轮廓,他的轮廓长开了一些,比少时多了几分英气,他挑了挑眉头:“这样呢,就不冷了吧?”他的外套带着他的体温,披在她的身上像是他的拥抱。顾菁哪儿肯依,把衣服脱下来往他身上披:“你疯了?要感冒的!”
“我不冷,你看我的手很暖和。”孟荻用热乎乎的手捧住她的脸,使劲蹂躏,“真的很暖和,跟你一块儿我全身都发热。”
“……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穿回去!”顾菁非要给孟荻穿上,孟荻也只好穿回去,“既然你不喜欢在操场,我们换个地方吧。”
孟荻带着顾菁跑到图书馆与教学楼之间的走廊,这里挡风,又暖和又清冷。顾菁被他拖着手,周围没有电灯,黑漆漆的。地上的台阶都没看到,踉跄了一下,她没好气道:“到这里干嘛。”
孟荻嘘了一声,声音低沉下来:“不要说话。”
顾菁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孟荻给按到墙上了。他紧紧地抱住她,脸蹭着她的脖颈,不住地叹气。顾菁对男女之事羞涩得很,孟荻这样一抱她,她就有些不知所措了。孟荻不停地用脖子蹭着她的脖颈,用唇摩挲着她的耳朵、脸颊,动作温柔缱绻。
顾菁结结巴巴地说:“不要这样。”
“不要,我想了很久了。”他强势地把她压入自己的胸膛,少年的气息紧紧地包围着她。
顾菁低斥:“你怎么老想这种事!”
“不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这样的,有女朋友的男孩子更是这样子。”孟荻蹭了蹭抱了抱,就是觉得不满足。顾菁的脸色已经爆红了,不停地催着他:“我们回去吧。”
“现在还很早。”
“可是,我想回去了。”
孟荻笑眯眯地捏了捏她的脸:“你在不好意思吗?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知道你在脸红。”
“……”
“我对你好不好?”
顾菁迟疑地点了点头。虽然孟荻有时挺烦,也总会无理取闹发脾气,但是她承认他对她极好:“最近都被你养胖了,你天天带我吃夜宵……”
“我摸摸看,肚子好像不再干瘪瘪的了。”孟荻的手移过去理所当然地要去摸摸她的肚子,“哎,好像没什么变化!”
“孟荻!”顾菁气急败坏地把他的手拍开,“你摸错地方了!”
“有么?”
厚颜无耻,她的脸红得要爆炸了:“色狼……”
顾菁和孟荻虽然低调,但是恋爱中人哪儿瞒得过人,一个眼神,一个轻笑都是与众不同的。只是上次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也没人拿这件事做文章。班主任有听到风声,开班会时也严肃地说过关于早恋的苗头要及时掐灭,但是孟荻最近成绩稳步上升,顾菁又保持着班级第一的势头,因为有前车之鉴,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并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
临近期末,班级里学习的氛围越发浓烈。孟荻倒是与往常一样,该玩的时候照样玩,上课时照旧偷偷地抓抓顾菁的手,周末时候就留在学校里陪顾菁,趁着天黑地就把她按倒角落里做些亲亲摸摸的事。
刚收到数学卷子,孟荻看着上面鲜红的分数,用手肘捅了捅顾菁,轻声说:“哎,上次你有说我考试考九十五,你就给我多亲十分钟。”
顾菁红着脸,做出一个赶苍蝇的动作,瓮声瓮气:“你成绩考得好是为了你自己,关我什么事?”
“你分明说过的!”
“那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你别什么都推到我头上来!”
“反正你答应过!”
“……”
“你不同意以后我不考那么高了……”
顾菁被气到了:“你……”
“你不同意我就当众亲你哟,反正我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顾菁突然就觉得孟荻这个人忒无耻,他成绩进步一名,要多亲一分钟,他考试多高几分,也要多亲几分钟,但是他往往做这种坏事的时候总是连亲带摸的,时间哪儿有个限,上个星期还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去了……
顾菁现在一想起这种事就有点抓狂,她总觉自己现在像只猎物,孟荻这只大灰狼每次看她的眼神都会让她误认为他马上就要扑上来对她又舔又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