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史上最强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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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狸猫太子(16)

“唉,昨天没跟你一起去,墨公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本来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你们俩都没有出现就已经觉得够奇怪了,后来才发现墨公子躺在这房里,而你还一直都不见踪影。我们等到今天已经是够担心的了。”上官小妹有些懊恼的说道。

我担心的走到墨修身旁问道他们:“墨修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你们知不知道到底是谁送他回来的?”

他们皆是摇摇头。

我赶紧把脉起来,显然让人安心许多的是那脉象很是平稳,至于墨修现在一直不醒的样子,还是可能因为墨修那天实在无聊就多喝了些茶。那茶里的量可不少,而且也不是一般的蒙汗药,那东西还真是有点品质。

我叹口气说道:“看着样子,估计他明天才醒的了了。”

上官小妹也有些犹豫了,然后皱眉道:“我真没想到他们会做出这么下三滥的事情出来,早知道我应该跟你们一起去的,怎么说也得好好的惩罚一下他们,让他们以后见到本小姐就绕道走!”

赵寅安慰我道:“好在人也没有什么事情,这次的事情秋后算账也是一样的。还是好好照顾他,等他醒来吧。”

我点点头却没发现小包子的身影,紧张的问道:“小包子去哪了,不是你们在照顾的吗?”

“唉,就是你们两个自己跑出去,他可是闹别扭了。一直闹着,我们估摸着他是要去找你的,但是没同意,只是哄着他睡觉去了。哄了好久,真是费尽苦心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索求你的回报了。”

上官小妹锤着自己的腰,一副腰酸背痛的疲惫样,看着我真是蛋疼。

我原以为这厮没有狐狸精狐狸精的叫我了就是因为她看开了理解我了崇敬我了(这句明显就是在扯淡),没想到该怎么讨赏就怎么讨赏一点都不会谦让一下,亏她那么喜欢小包子,小包子也真是看错人了……

跟我打了声招呼,守了一夜的人终于是走了,怎么说这一夜又是照顾人又是担心的,早就心力憔悴了。

我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墨修。

以及……

睡在里面的小包子。

我考虑着这是爬上去睡呢,还是坐在旁边默默的守着就够了。

原因是什么?

当然不是自己莫名其妙突然就跑出来少女的心羞射的心无辜的心各种乱入的心了,就是因为旁边那位沉默着什么话都没说依旧站的笔直的赵寅同学。

我眉毛微挑,疑惑的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赵寅点点头,然后依旧保持自己刚刚那个沉默着的姿态。

我心中是万分的无奈啊!

明明就有事但是又独自闷的什么都不说,所以说闷什么的真是可怕的物种。

他很显然的没有了接着回答我的欲望,我也是接着纠结的状态。

天呐,我真的是太困了,我什么时候才能上床啊混蛋。

明明就点头,有事你就直说啊混蛋!

什么都改变不了我此时此刻暴躁的心,刚刚经历那么多事情脆弱的说现在怎么就这么忍受的下去,我一定一定一定最需要的就是墨修的安抚。

好吧,原谅我这个认清自己真心以后就毫无节操的想要摇头摆尾乐不思蜀的找寻墨修摸摸的无耻女人吧!

可是……

我迟疑的看着依旧沉默,沉默着带着伤痛,伤痛中又有些黯然,黯然中又有点无可奈何……的各种纠结文艺青年的范。

我叹口气,还是有话直说的方式最轻松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还有什么事情我承受不住的,怎么一副要死人的表情。”

听我这夸张的语气他楞了一下,然后摇头说道:“也不是……”

也不是,那到底是什么啊混蛋!

不过庆幸的是他这一次没有卖什么关子,很快的说道:“我们耽误太长时间了,商队不可能再等下去了,马上他们就要经过边塞区域,到其他的一些小国家去了。所以我们再不快一点,是去不了的。可……”

可是他身为赵家的现任的管理者是不可能不管这个商队的,所以他必须得去。

可是现在这样的情景,我们没有什么长时间去道别,只能是匆匆分手。

所以说,赵寅少年现在是担心我会伤心难过吗?

我挥挥手要他不要再在意下去了:“不就是个分离吗,天下哪有不散之宴席,分开以后大家还是能再会的,我哪有那么想不开。你昨天应该也没有睡吧,别想那么多了,早点去歇息。”

赵寅没有说什么,点点头就离开了房间,只是表情依旧纠结。

我看这样就知道了,大家相处的时间不短,可谓是时间的培育,让大家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因为这个而有些伤心。

说白了,除了是因为怕我会伤心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就是他自己的心情。赵寅少年年纪轻轻的,自然是对这些东西有些放不开的。

不过也是因为看重所以放不开,无论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方式……

好了,不说那么多了。

看到床上的睡美男,我笑得,怎么说也是该睡觉的时刻了。

翌日,我们的道别很是简洁,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简简单单阐明了原因。本来觉得大家还会伤春悲秋的大哭一场什么的,没想到上官小妹却是笑的开怀极了:“哈哈,狐狸精,你小心自己的皮肤变差,那边环境真的很不好诶。”

我脑袋后是一排黑线,我无语道:“你就不能想想好一点的事情吗?还有,怎么说我们都要离开了,这样的离别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你怎么就这么的说啊,一点都没有姐妹情。”

“我跟你谈姐妹情,别搞笑了,话说我明明就应该讨厌你的吧?!”上官小妹说的是满脸通红,显然已经进入了炸毛状态,只是这一次没有结结巴巴而已。

不过我也是知道她为什么表现的这么的看得开,因为江湖男女不都是好聚好散吗。

好吧,我承认这句话说的是遐意多多,但实际上我是想表达,江湖儿女经历这样的事情多了。指不定上一次还见得好好的人,下一次就没了呢……

“唉,不必多说了,收拾好了行囊,我们现在可就得动身了。”

我说的干脆,但是身上也就挂着小包子一只,除了这一只其他的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们这一番去路还是要万分小心,之前我们就遇到了很多危险的事情,现在那边的环境恶劣,恐怕险阻会更多一些,还是多多保重啊!”慕容说着还给我递来包的好好的梅花糕,真是挺让人觉得感动的。

唉,果然在走之前送吃的人都是好人。

我们上了马车,这一次少了那些同伴,马车空旷了许多。

赵寅驾马,而我与墨修则坐在马车之中。原因无他,只是墨修刚刚转醒身体还很虚弱,至于我是完全控制不住这马车的。

策马奔腾,活的潇潇洒洒。

对酒当歌,共享人世繁华。

脑袋里不禁是响起了这首熟悉的歌词。

正是启唇,突然就想唱起那些记忆里的歌好好的给豪迈一把的。没想到就听到一声叫唤道:“慢着,步步要走怎么不等等哥哥我?”

一个飞身,那熟悉的妖艳的一抹红再一次的落在了轿前。

那邪肆的笑容,不轻狂的身影,不是言邪是谁。

我笑道:“你不是要去弄你的排场吗?怎么还知道我们就要走了?”

他受不了的说道:“你还说呢!我要去弄点排场还不是让你这个做妹妹的享受一下别人羡慕钦佩的眼光,没想到我还没出手,就有人出手了。还是一双脏手!”他边说着边是跟赵寅打着招呼,坐了进来,“你怎么这么笨,那种人你也信,要是有点江湖常识的人也都该是知道有些绿豆眼红豆心的人是不能信的嘛,这倒好差点是把自己给赔进去了吧。”

我嘟囔着反驳道:“还有点江湖经验……难道墨修是才出道的?”

言邪手成拳状的捂在嘴边说道:“咳咳,那不大算,你也知道墨修嘛,出门肯定都是武锋帮忙打理的,这一次没有带武锋出来,大意了也是难免的。况且我们现在谈的是普通人……咳咳,话又说回来,你们俩这没心眼的在一起走出去真的没事情吗?真是令人担心啊。”

“哦,的确是挺让人担心的。”

那一句的尾音又是微微的上翘,满是诱惑与魅惑相结合的独一无二。

显然的这不可能是墨修与我甚至是赵寅能发出来的声音。

然后此话一出,我们所有人,包括是墨修,包括是言邪,包括是就坐在门前驾马的赵寅都被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那眼眸泛着妖异紫光的人形已经坐在了赵寅的旁边,而就在他发话前,我们还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发现。

言邪显然是里面几个最戒备的,但也依旧是一幅懒洋洋的格调,慵懒又毫不在意的问道:“你是谁?我们有认识吗?”

“我们当然不认识,”他缓慢的摇摇头,又是将手伸出来指到我,微微的将嘴上翘,“可我和她可是很熟。”

面对这样厚颜无耻的人,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死秃驴不死贫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总之,我们还有有点革命友情的(喂喂,这句话不是这样用的吧)。

我头痛的说道:“就是因为他在,所以我才面有受到什么侵犯呐。”

就是因为本人没侵犯我,所以才……

言邪听听也就过了并没有仔细的问起他的详情,譬如名字什么的(大姐,这哪是没有详情,明明就是什么都没问嘛)。

倒是我有些奇怪的说道:“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唉,日子过的太无聊了,我发现跟着你好像就有好玩的事情,所以我毅然的决定跟着你混日子了。”

为什么这句话我觉得跟某人说的那个调调那么像呢?

我闷声不吭的将视线移到了言邪身上。

言邪撩了撩头发,说道:“人多也热闹,一起去好了。”

然后四人行变成了五人行。

就这样,我们一路行着,终是到了边界。

然而,那才是我第一次真正的被大自然所折服。【因为自己并没有到边塞地方亲生体验过,以下很多是借鉴了其他的散文类】

那是大风景和大地貌荟集的一个点。

我们从天山大坂上下来,心被四野的宁寂——那充斥天宇六合的恐怖一样的死寂包裹着,听着马蹄声单调地试探着和这静默碰击,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若是没有这匹马弄出的蹄音,或许还好受些。300里空山绝谷,一路我们单个马匹的停蹄声,我在未来回想的时候就不觉一阵阵阴凉袭向周身。

那种山野之静是永恒的;一旦你被它收容过,有生残年便再也无法离开它了。无论后来我走到哪里,总是两眼幻视、满心幻觉,天涯何处都像是那个铁色戈壁,都那么空旷宁寂、四顾无援。

而我那时只有凭着一种茫然的感觉,任那这马车负着我,一步步远离了背后的雄伟天山。

这时的我是多么庆幸,此时此刻的我不是一个人。

美景并不是物体的美感所塑造的一切,有可能那就是残酷,那就是残缺。

因为我们此时此刻见到的和北麓的蓝松嫩草判若两地——天山南麓是大地被烤伤的一块皮肤。除开一种边疆才可以见到的毒草是碧绿色以外,岩石是酥碎的红石,土壤是淡红色的焦土。

山坳折皱之间,风蚀的痕迹像刀割一样清晰,狞恶的尖石棱一浪浪堆起,布满着正对太阳的一面山坡。

马在这种血一样的碎石中谨慎地选择着落蹄之地,我在曝晒中晕眩了,怔怔地觉得马的脚踝早已被那些尖利的石刃割破了。

然而,亲眼看着大地倾斜,亲眼看着从高山牧场向不毛之地的一步步一分分的憔悴衰老,心中感受是奇异的。这就是地理,我默想。前方蜃气溟蒙处是海拔负154米的吐鲁番盆地最低处的艾丁湖。那湖早在万年之前就被烤干了,我想。

背后却是天山;冰峰泉水,松林牧场都远远地离我去了。一切只有大地的倾斜;左右一望,只见大地斜斜地延伸。嶙峋石头,焦渴土壤,连同我的坐骑和我自己,都在向前方向深处斜斜地倾斜。

——那时,我不是独自一人,八面十方数百里内只有我们这一车马行,没有人指导我们的路,我们只有在这茫茫沙漠中寻找的前方等待我们的人。而这茫茫的沙漠里,除了那些细腻的沙子,似乎什么也没有了。

在那种过于雄大磅礴的荒凉自然之中,我觉得自己渺小得连悲哀都是徒劳。

就这样,走近了。

那就是一许人家,可能我们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仅仅有一炷烟在怅怅升起,猛然间感到所谓“大漠孤烟直”并没有写出一种残酷。

可这里只是几间破泥屋,它坐落在一片铁灰色的砾石戈壁正中。

无植被的枯山像铁渣堆一样,在三个方向汇指着它——三道裸山之间,是三条巨流般的黑戈壁,寸草不生,平平地铺向三个可怕的远方。

因此,皮图上又标着另一个地名叫三岔口;这个地点在以后我的生涯中总是被我反复回忆,咀嚼吟味,在日后与将来我总是无法忘记它。

仿佛它是我人生的答案。

我走进这地方时,天色昏暮了。太阳仍在肆虐,阳光射入眼帘时,一瞬间觉得疼痛。可是,那种将结束的白炽已经变了,日落前的炫目白昼中已经有一种寒气存在。

几间破泥屋里,除了我们的人,看来住着几户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了这样一个地名。汉代以来这里便有中原人屯垦生息,唐宋时又设府置县,使无望的甘陕移民迁到了这种异域。

真是异域——三道巨大空茫的戈壁滩一望无尽,前是无人烟的盐碱低地,后是无植被的红石高山,汉家寨,如一枚被人丢弃的棋子,如一粒生锈的弹丸,孤零零地存在于这巨大得恐怖的大自然中。

三个方向都像可怕的暗示。我只敢张望,再也不敢朝那些入口催动一下马蹄了。

独自伫立在汉家寨下午的阳光里,我看见自己的影子一直拖向地平线,又黑又长。

三面平坦坦的铁色砾石滩上,都反射着灼烫的亮光,像热带的海面。

默立久了,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过头来,左右两座泥屋门口,各有一个人在盯着我。一个是位老汉,一个是七八岁的小女孩。

他们痴痴盯着我。我猜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外来人了。

我想了想,指着一道戈壁问道:

——它通到哪里﹖

老人摇摇头。女孩不眨眼地盯着我。

我又指着另一道:

——这条路呢﹖

老人只微微摇了一下头,便不动了。女孩还是那么盯住我不眨眼睛。

犹豫了一下,我费劲地指向最后一条戈壁滩。太阳正向那里滑下,白炽得令人无法瞭望。地平线上铁色熔成银色,闪烁着数不清的亮点。

我刚刚指着,还没有开口,那老移民突然钻进了泥屋。

我呆呆地举着手站在原地。

那小姑娘一动不动,她一直凝视着我,不知是为了什么。这女孩穿一件破红花棉袄,污黑的棉絮露在肩上襟上。

在那块绝地里,他们究竟怎样生存下来,种什么,吃什么,至今仍是一个谜。但是这不是幻觉也不是神话。

独自面对着那三面绝境,我心里想:这里一定还是有一口食可觅,人一定还是能找到一种生存下去的手段。

次日下午,我们所有的商队离开了这地方开始向其他国家前行。大地倾斜得更急剧了;笔直的斜面上,几百里铺伸的黑砾石齐齐地晃闪着白光。回首天山,整个南麓都浮升出来了,峥嵘嶙峋,难以言状。俯瞰前方的吐鲁番,蜃气中已经隐约现出了绿洲的轮廓。

在如此悲凉严峻的风景中上路,心中涌起一股决绝的气概。

我走下第一道坡坎时,回转身来想再看看那地方。

已经被起伏的戈壁滩遮住了一半,只露出泥屋的屋顶窗洞。那无言的老人再也没有出现。我等了一会儿,最后遗憾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