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世界已经是黑暗的了。
也不算黑暗,只是模模糊糊的,自己好像什么都看的不大真切,想来
也是雪盲症了吧。
在高山冰川积雪地区活动的登山运动员和科学考察队员,稍不注意,忘记了戴墨镜,也时常被积雪的反光刺痛眼睛,甚至暂时失明。医学上把这种现象叫做“雪盲症”。
雪盲是人眼的视网膜受到强光刺激后而临时失明的一种疾病。一般休息数天后,视力会自己恢复。得过雪盲的人,不注意会再次得雪盲。再次雪盲症状会更严重,所以切不能马虎大意。多次雪盲逐渐使人视力衰弱,引起长期眼疾,严重时甚至永远失明。
积雪对太阳光的很高的反射率。所谓反射率,是指任何物体表面反射阳光的能力。这种反射能力通常用百分数来表示。比如说某物体的反射率是45%,这意思是说,此物体表面所接受到的太阳辐射中,有45%被反射了出去。雪的反射率极高,纯洁新雪面的反射率能高到95%,换句话说,太阳辐射的95%被雪面重新反射出去了。这时候的雪面,光亮程度几乎要接近太阳光了,肉眼的视网膜怎么能经受得住这样强光的刺激呢?在南极辽阔无垠的雪原上,有些地方的积雪表面,微微下洼,好象探照灯的凹面。在这样的地方,就有可能出现白光。出现白光的雪面,当然要比普通雪面所反射的阳光更集中更强烈了。在一般情况下,雪面并不象镜子那样直接把太阳光反射到人的眼睛里,而是通过雪面的散射刺激眼睛的。人眼在较长时间受到这种散射光的刺激后,也会得雪盲症。因此,有时候即使是在阴天,不戴墨镜在积雪地上活动久了的人,眼睛也会暂时失明。
雪盲就是电光性眼炎,主要是紫外线对眼角膜和结膜上皮造成损害引起的炎症,特点是眼睑红肿,结膜充血水肿,有剧烈的异物感和疼痛,症状有怕光、流泪和睁不开眼,发病期间会有视物模糊的情况。高山病的一种。阳光中的紫外线经雪地表面的强烈反射对眼部所造成的损伤。患者开始的两眼肿胀难忍,怕光、流泪、视物不清;经久暴于紫外线者可见眼前黑影,暂时严重影响视力,故误认为“盲”。登山运动员和在空气稀薄的雪山高原上工作者易患此病。配备能过滤紫外线的防护眼镜,可起预防作用。
我在那雪地里迷失了好久的方向,又被困于一片旷野之间。
眼见的也净是茫茫的白雪,也怪不得会落到如此地步。
现在随着意识的清醒,痛觉也渐渐苏醒了,没办法,这个地方还真没办法弄好什么条件的吧。
“小家伙,你醒了。”随着这清冷的声音,一双干燥温暖的大手搭在我脑袋上,毫不客气的揉了几下。
我一点也不见外,反而是很高兴。
不知道等了多久,我终于是遇到人类了。
高兴之余还像小宠物一般的“嗷嗷”叫两声以做回应。
“看你这么小的样子,应当是还没有成年吧。”他理所当然的自作主张的给这样定义了下来,而显然的,我老早就不小了。
只是这狐狸肉体的样子似乎定格在几个月的大小,现在虽也不算很小的奶娃娃,但也绝对是显得很年轻的小狐狸。
于是与他认识了。
这个叫做漠然的书生。
虽然从一开始的见面到了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总的来说是个让人感到很温暖的人。
即使不善于言辞,可是对待动物的时候他总不吝啬的表达自己的关系。(这个时候完全把自己当成动物了)
而也是因为他执着于帮我养伤,于是我又过着有人养的日子了。
只是这两人生活的日子也苦的很。
他并不是什么富家子弟。
而且可以说的上是一贫如洗。
家中无父无母,无亲人,独自一人就生活在这个小木屋里。
好在木屋修的算是好的,只要在屋里。还不怎么漏风,也甚是暖和,牢固。
可吃食方面就很成问题了。
像那一次他能遇上我,就是因为他想要去山中找些野果来。
只是这冬季已是来临,粮食又哪是那么容易找的。现在加上了我这么一个吃白饭的,更是难上加难。
有的时候我真想告诉他其实我是不用吃东西的,但他并不能理解我的狐语,而这时候我也是完全说不出人话的。就算是自己绝食不吃的样子,他也只会更加担心,还埋怨自己不能去找点荤食给我吃。
我也是慢慢发现自己并不需要吃东西的,但是完全无法沟通也只能在平日里少吃一点。
我们这样的日子不得不说一个苦字,说起来漠然的职业也倒是适合这个字眼了。
他是书生。
十年寒窗苦的向上少年。
苦也不是说说而已。
当年,吕蒙正和母亲无依无靠,只能在一个破窑洞中住了下来。破窑无门无窗,一遇到刮风下雨,是寒冷刺骨。母子俩的生活也全靠母亲给村里人纺棉织布,勉强糊口度日。年幼的吕蒙正不仅没叫过一声苦,还经常挖野菜、拾柴禾,为母亲分忧。他每天外出时,总要路过村子里的学堂。听到学生们琅琅的读书声,吕蒙正也非常想上学。可家中连吃穿都顾不上,哪来的钱供他上学呢?吕蒙正的母亲于是决定自己来教孩子读书。她找了一些残缺不全的旧书,晚上一边纺棉,一边教儿子念书。吕蒙正有了读书的机会,高兴极了,拾柴挖菜时,嘴里也在背诵。遇到难解的词儿,母亲也解答不了,吕蒙正就到村中学堂向先生请教。先生见他好学,就收他为“特别学生”,吕蒙正的学业因此大有长进。
吕蒙正十九岁那年,母亲由于劳累过度,病逝了。吕蒙正从此孤身一人。他白天在街头谋生,晚上则继续在寒窑中苦读。宋太宗年间,吕蒙中进京赶考,被宋太宗钦点为状元。他曾经先后三次担任宰相,更以刚直不阿、敢于直言进谏而闻名。
苦读为功名。
中国的读书人自古就有勤学苦读的传统。晋代的时候,车胤借着萤火虫发出的微弱光芒坚持不懈地苦读,最终成为饱学之士,入朝为官。同是晋朝的孙康借着冬天大雪映出的光亮如饥似渴读书,最后他也入朝为官,成为一个学富五车的一代名士。但如果我们去探讨这些文人学子苦读的原因,很容易让人想起《论语》中的一句话“学而优则仕”。
“学而优则仕”是《论语》中子夏的名言,其实它前面还有一句:“仕而优则学。”朱熹解释说:“优,有余力也。”这句话的意思是,从政者如果尚有余力,就应该不断地学习、充实和提高自己;读书人如果有余暇时间,应该去做官,检验平时所学。子夏在这里提出了政府官员要终身学习的主张,强调学习和时间要结合。
但实际上,在科举制度形成以前,读书做官的影响并不大。随着科举取仕的到来,读书做官的观念才开始一步步深入人心。科举时代,读书、及第、做官成为广大读书人的追求,这个时候的启蒙教育也都强调“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以金榜题名、功名利禄的诱惑来规劝学童读书。《劝学文》宋真宗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梁,书中自有黄金屋。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读书、及第、做官成为广大读书人的理想和追求。
如果说“学而优则仕”是“超常教育”盛行的一大“罪臣”,那么,现在我要告诉大家“超常教育”盛行的另一大“罪臣”是“科举取士”。具体原由容我慢慢道来。
相比于商夏秦汉或者更早时期,毫无疑问,隋唐后的历史对后人的影响更大。科举考试始于隋朝,成形于唐朝,而后历代相传。自从隋文帝杨坚于开皇七年设志行修谨科和清平干济科,以文章选取官吏后,贵族垄断要津的局面被打破,不同等级的士子都有了为官的可能。因此千百年来,无数莘莘学子怀着“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理想,竭力奋志,寒窗苦读,形成了中国社会文化特有的状元效应。“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成了读书人尊奉的信条。中状元而魁天下,成了读书人梦寐以求的最高荣誉和最高目标。
唐朝,太宗开科八次,取士一千多人,随着应考人数的增加,取士数量也大增。宋朝,宋太祖开科十五次,取进士一百七十二人;宋真宗开科十二次,取士一千八百多人;宋仁宗开科十三次,取进士四千多人,其它诸科取士五千多人……
这说明自开科举以来,一般在朝廷担任要职或出任地方的官员不是才高八斗、满腹经纶的博学之士,至少也是有点学问的文人,虽然也有营私舞弊的伪才人。
对于后来,科举制已成过去。中国历史上最后一场科举考试——清光绪甲辰年、慈禧太后六十寿诞“万寿恩科”的科试,离我们虽不出百年,却也仿佛已经遥遥千载。但在今天,科举制对当代人的影响仍很大。正因科举使穷人在封建等级严重的时代享有了其它方面不能享有的平等权,所以有无数人想通过读书走上仕途。但在人人平等、人人享有自由的今天,很多人却在走过去的老路。他们只看到“自隋唐以来为官者,大多都是读书人”这一现象,他们只选择死读书这条“蜀道”,所以现代版的“寒窗苦读数十载,只争一朝功名就”的科举现象出现了。一、两岁的小孩被关进了所谓的神童制造中心接受远离现实的超常教育,为的是“高官厚禄”、名扬天下。中国的后代们又踏上了古代寒士的漫漫求仕路。
社会很现实,现代的中国人更加现实。“人为什么要读书?”明理?谋生?更好地生活?很多小孩子会这么回答:“为了将来赚大钱。”“长大后做公务员。”“住大房子、开小汽车。”大人们唯钱、唯权、唯利的本位思想已经渗入到下一代血液。读书成了追求物质生活的工具。“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寡妇携儿泣,将军被敌擒;失宠宫女面,落第举人心。”又成了现代人功名得失时的两种心境。
读书目的是如此的功利性,正如一些超常教育机构,此类学校的教学目的也是如此的功利性。它们以保证培养出神童为承诺,收取巨额学费。他们以强制性灌输等方式来制造神童,忽略孩子的成长特点、漠视自然的发展规律。他们在制造神童的同时,也在制造畸形。孩子是无辜的,家长不应以自己的价值取向影响孩子。孩子也是社会的独立个体,引用爱心城堡董事长王志强先生的一句话:“孩子成长,需有适合自己的特有成长路径;孩子教育,需乘天地之正,顺万物之性,合自然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