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史上最强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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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矛盾升级

希腊神秘哲学家早说,人生不过是家居,出门,回家。我们一切情感、理智和意志上的追求或企图不过是灵魂的思家病,想找着一个人,一件事物。一处地位,容许我们的身心在这茫茫漠漠的世界里有个安顿归宿,仿佛病人上了床,浪荡子回到家。出门旅行,目的还是要回家,否则不必牢记着旅途的印象。

正是对家,对归宿的执着,他们都死了。

然而死人有死人的路,活人有活人的路。

如果将这二者混合而谈,便是大错特错,尤其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不该是将对一个人的怨恨转移到他人的身上。

因为这对于他人来说是侮辱。是伤害,于那个罪人来说却是逃脱。

所有人都聚在了大厅,表情莫不凝重。

肆禄的开场白却是一句打笑:“其实这案子我们一开始都可能是怀疑这位木公子,因为据案发当晚我们知道您与赵公子是有隔阂的,而第二日,明明是葬礼,你却露出一丝微笑,那实在是不得不让我们怀疑。”

“况且……”肆禄双手背于身后,叹道,“这事儿,真心还又联系到赵老爷的玉佩了。”

赵老爷枯黄的手扶着拐杖,不断的摩擦着:“这话又是如何说?”

“因为我们调查出来的是,你身旁的这孩子,木大公子,正是来源于那个小小的风清镇。而我们调查出来,那个玉佩也是来自于那个风清镇,更奇特的是,如果没有了这个玉佩,村里的人便会陷入一种奇怪的瘟疫,最后那玉佩落入您的手中,村里的人也是无一活着了。”

赵老爷没有说话,那安然的姿态也表现他是知道这些事情的。

“我们自然是不知道您既然知道这个,又为什么要带他回来而不怕他报复。但是我们事后也就想通了,他并不是真正的凶手,虽然不能解释出真正的原因,但好歹,我也知道那个凶手害死赵大少,而不干脆杀了你的原因了。”

肆禄喝了口茶,接着道:“毕竟,杀了你的儿子让你感受到同等的痛苦不是比杀了你更加的痛快吗?对吧,赵官家。”

赵寅小正太完全还不知道真相,这时听见肆禄这么一说,他难以置信的喃喃道:“这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不过是因为他抚养你和你哥哥赵云长大?可是他的妻子,孩子,兄弟,却都是因为那场瘟疫而死去的。”

本来还以为赵管家会来个死无对证的,毕竟肆禄还没拿出真正的证据出来。没想到,管家依旧很谦逊有礼的说道:“是的,少爷,肆禄公子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包括老爷这般的病痛,都是我给他下了慢性的毒。”

他慢慢的走到我们跟前,也没有任何想要伤害什么的意识,只是轻轻抚摸了下赵寅的头:“少爷,老夫看着你们从小长大,对你们的感情不下于我自己的亲身儿子,而他,却是狼心狗肺,为了自己的私利就将人家活命的东西拿走了,当初大少爷就是因为这个而发的脾气,从此便不学无术了。他那假慈悲的样子我永远都忘不了,我要他血债血还!”

“至于大少爷,”他长叹一声,“只怕老夫到地里去才能跟他道歉了。”

我不禁为他感到可笑,性命这东西可不是其他身外之物,可是道歉便就完了的事情吗?

静静的,这个年岁半百的男人就要被带走了。

这时一直默然不语的赵员外却开口道:“其实你自己也知道,风清镇的玉佩不只是一个,他是被摆成阵势放在各个家里的。流落在我手上的那一个是因为那一家人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但是她儿子又已经得了瘟疫在身,她急需要钱财去治她儿子的病,所以我才买下了那个玉佩。”

赵员外的声音透着分外的劳累,他早就累了。因为一个自己善心惹来的错误,让他亲爱的长子丧失了性命。而他的儿子到死都不知道他的父亲是无辜的,还只当这个是父债子偿。

而背对着我们的管家身体也是一僵,却更执着的向前走去。

他知道他错了,但他也没有办法去挽救什么。

一步错,步步错。

肆禄撑了个懒腰,轻松的说着:“终于解决完这个事情了,轻松轻松啊!有钱去喝花酒了,哈哈哈哈。”

武锋面无表情的说:“肆禄哥,你前几日去喝花酒早就把报酬提前给花完了。”

我看看面无表情的墨修,又看看闷不做声的赵寅。

他送了盒这边有名的桂花粮,依依不舍的跟我告别,他是得留着照看他寿命已经不唱的爹了,不过他也补充道:“阿离,你再等一年,我就去京城找你。”

喂喂,少年,你哪里弄错了吧,什么叫去京城找我喂。还有怎么说你叫我阿离就罢了,也该叫我阿离姐吧……

但是看着脸色更加不善的墨修,我就赶紧点点头,指望早点走。

墨修自己上了马车,好像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转身也准备进去,却听到肆禄那厮说:“哎呀,墨修,你个大男人怎么还这么小气。小狐狸,不就是来找你吗,何必大动肝火。”

然后就是墨修无可奈何的声音:“想来确实是狐狸,还是不懂人心。”

我面无表情的将跨上去的脚放下,然后不做声的就往旁边走去。

武锋本在那边牵马,看我这边不对劲就大声问道:“夫人,你这是要去哪儿?我们就要走了呀。”

我招招手说去厕所,于是便开始跑了起来。

因为这个时候不想再跟他们在一起,想找个安静的地方。

这个时候的自己终于明白为什么跟言邪呆在一起的时候那么轻松。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只当我是人。而这些人,再怎么跟我嬉笑玩闹,他们也只当我是个畜生。

而我,我现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