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幽冥苍生:遇见你这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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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是不是懂得

她回头看他,眼神冷冽:“你觉得我想有事的人么?”

他还是跟在身后,她回身停住:“你要跟我去换衣服?”

他愕然,再无他话!

他走出来关上房门,慢慢的走向湖边。他觉得她不是这样冷漠的,她是一样的有属于自己的心的。只是那些在自己心底的难过,不是轻易就不见的。

那是压抑的,藏在一个人心底的最深处,不会被人轻易的窥探!

她竟然可以进入水中很久,失去呼吸很久都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她会长久的憋气么/

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感觉到一瞬的疼痛。她在维护自己的生命,在之前浅蓉也是为自己传送力量,但是每次她也是有很痛苦的感觉。就像她传来的力量都被无形的吞噬了,而月雪却可以给自己正常的生活,而她夜没有过多的伤害。

生命对于自己成了一种奢侈,他叹息一声。在他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白色的衣衫的时候,真的觉得很奇怪的。

月雪站在那儿依旧的无所谓的表情,冷漠的说:“你已经不是占卜师了”。

她原来是知道的,自己修行的是占卜师的职业,所以要穿的是黑色的袍衣。如今的自己已经不再需要了,自己把自己都舍去了,更别说是职业了。

想起浅蓉,他的心底是狠狠的疼痛的,眼神黯然下来。他的心里,她是很重要的。奈何她不懂,或者是我们要的不同吧!

他不自觉又在叹息!

“你似乎有心了。”身后的人冷漠的声音传来。

他转身,看着她轻笑,温和如沐春风。

“她不好。”她没有看他,只是吐出这样的话。

“你是说浅蓉?”他转身看着她。

她的眼睛里闪出光芒“你狠在意她?”,“恩”,我待她如亲人。

“何须自欺欺人!”

他看着他的侧身,不知她的所指。

她转头看着他,眼睛里唯一一次堆满笑意:“很假。”

“你~”他无语。

女子慢慢的转身,向着走廊的尾端走去,他跟在身后慢慢的跟着。

似乎这个世界都安静里,安静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再无其他!“你不相信爱情?”他问。

“不信。”

“为何”

“因为我醒来的时候,我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有一只动物。“她淡然的笑了,接着说”假若我的身边有一个人,哪怕是死去的人,我都愿意相信,所谓的情。”

她望着天空,就像一个单纯的孩子,“我只知道,我的身边没有一个人,在我最需要守护和帮助的时候。我很庆幸我不再记得了,不然我一定会恨,会痛。”

“你都是懂得的,为何还要不承认呢?”他急急的说。

而她已经换上了她一贯的面容,如刺猬一般。脆弱,是最大的禁忌。而他,已经是个在埋黄土的人了,不怕。

站在月光之下的两个人仰望着星空,静谧在如水的月光中。她冷冷的说:“你可以去见她,你也可以留在她的身边。”

“那你呢?”他突然问道。

她有些讶异,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自己的身体都是冰凉的,更别说自己的心了。我呢?我自己已经很好。再说,与她,是毫无关系的。

她没在说话,如若这是他的选择,她依旧无话可说,他的身体得到降幻的倒侵袭,所以要时常的清洗降幻的力量。时间久了,只会是死亡。苏若虽然见过降幻,却不是正确的修行,只会把自己带入更深的困境。

而所有的在得到降幻诅咒的生命,他们的某种脆弱都会击溃在启动者的身上。他本就与己无关的,生死都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人的命,是注定的。不是说救就可以救的了的。

但是人的命,是可以改变的,需要机会,也更加的需要自己。

那个人或许真的很在意他吧!自己不会去考古真假,但是她知道自己有自己的目的。一个已经冰冷的人,无需要太多。

天气很好,有温和的风吹过。

软轿是淡淡的绯色的,不是特别的华丽,却让人艳羡不已。这顶轿子后面有一顶淡蓝色的轿子,抬轿子的竟然用的都是绝色美女,她们似乎没费力气就让轿子可以稳当的前行了。

穿过繁华的街市,引来无数的艳羡,在一家高门前停下,上面的牌匾上写着金色的两个大字“苏府”。

竹走过去对守门的人说“北城雪姑娘拜访”。侍卫就礼貌的所“稍等”。

在侍卫要转身的时候,带着斗笠的绯色衣衫的女子就走了过去。身后跟着的是带着半面的蓝色面具的男子,男子着白色的衣衫,神情温和。

二人夜只是慢慢的往里走去,余下的一个门卫伸手阻止,手才伸到半空就不知怎的就停下了,一双眼睛转动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轿子被丢在外面,跟随的人都跟着步入了苏府。从里面走来一个人,那是个穿黑色的战将衣服的男子,给人的感觉很是飒爽干练。不用说若知道那就是问天,而雪婴只是淡漠的继续往前走。

问天站在对面抱拳,礼貌的说:“雪姑娘留步,我家主子身体不适,希望您改日再来。”

“我家主人就是因为苏公子的身体不适而来探望的,如若他日还需要探望么?”竹说话的气势很强,不卑不吭,尽显高贵。这就是雪婴为何器重她的原因,这个女子有胆识,有自己的想法,这才是她要的。而不是一味的听从,做一个只会听话的奴才,谁都可以指派。

如若有一天发生事情,怕是连个主心骨都没有。她甚是看好竹,这个女子。

问天从来都不是奴才,自然心性夜不是。他的父亲是苏若父亲的救命恩人,后因为苏家感恩希望他的父亲留下,所以便留下了。还有更加重要的就是,苏家那个时候需要力量和谋士,他的父亲经不起他的再三央求。

自然他的身份是极高的,骨子里也不会出现那种卑微的感觉。“哦?那姑娘这是为了所谓的探看,就要不顾我家主子的身体非要进入打扰了?”他的话语里都是诚挚,雪婴在心底暗叹,这个人是个人才,只是可惜被爱蒙住了眼睛了。

竹轻笑,“严重了,我家主人懂医治之道,前来探望。”。

问天的神经忽然冷冽:“不需要挂念。”

竹看了看郡主的神经,虽然隔着面纱,她依旧能够分辨之人需要的结果。身后袖中的白布飞向了问天,问天想转身的时候,她的另一道布依旧的打了过去。

他抽出自己的剑,狠狠的看向那些飞来的越来越多的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布会完好。如蛇一样的活灵活现,试图将自己吞没。

两个人就在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问天的身后传来声音“住手”。

若看见浅蓉,或者该叫苏若。她的神情有些疲惫,眼神夜没有曾经的熠熠生辉。她是不是以为自己死了,所以她~

若垂眸,掩去自己眼睛里的波动,不动声色的站在那儿。

雪婴隔着面纱看向离自己有十几步的苏若,这个人已经被降幻所吞噬,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遗忘了。想必此时的她也已经无力控制自己的思想了,陷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思绪里。

她淡淡的笑了,这个女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竟然会自己把自己毁掉。当真是可笑的呢!

难道好生的活着,对你而言就那么的不值分文么?她知道若对她是有很深的感情的,是在心底深处在意的。不然也不会被她用了自己的血液,都是妇人之仁!

这世上有多少的人又最初的不舍和爱惜,而变成了害了两个人啊。

苏若冷眼看着来人,发出一声冷笑:“你们也太不把我苏某当一回事了吧,竟然闯进我的宅子,还打着这样善良的幌子。”

竹淡淡一笑:“苏公子严重了。”

他的手掌凝聚了很多的力气,在瞬间打向了竹。不是快,是太出乎意料了,谁都不会想到他会刚见面就出手打人。

竹向后摔去,被后面的梅扶住。她的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来,雪婴眼睛的光芒忽然就寒冷了。让身边的人都为之一抖,苏若暗暗的心惊,这个女子是人还是降,为何会有这般大的气场啊!

寒冷是由眼睛之中发出的,将身边的一切都笼罩在其中了。这样的气场就是苏若?问天都惊讶万分,但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习武之人最怕的就是输了气势,就是下一刻立马就死掉,也要好生的扮好自己的气势的。

雪婴刚要出手就被若抓住了,她看见他的眼神是在乞求。他不想伤害她,起码此时是不想的。雪婴的手臂一甩,将他脸上的面具震掉了。苏若看见他的样子的时候眼神是一种忽然的释然。

他编年史修行占卜之术的,占卜师是有黑色袍衣为毕生的衣衫的。而他,竟然换掉了自己武学的颜色,用的是最相反的颜色——白。

“若。”他轻声唤出,发觉自己的失态后就把自己脸上的惊喜之色换成了淡漠和玩味的感觉。这个人当真是有城府的,只是看她的面部表情,就足以知道了。

她也是懒得多说了,这个人动了自己的人,不可能会被轻易的饶恕的。

雪婴慢慢的走向苏若,在他的身边并未停留,就走向里面。一步一步,就像在自己家院子里散步一样。苏若早就在心底恼怒了,他这是来给自己示威的吗?竟然还会带来一个女人!

“你还好么?”她的悲楚是真的,面对面前这个男人,自己是真的爱的。是那自己的心,自己的命来爱的。

或许自己做错了,可是都是为了可以得到自己心底里最珍贵的爱情。他是自己唯一的感情寄托啊,如果放弃了,自己还有什么呢?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还会有活着的理由吗?

她慢慢的走向他,脸上的神情是一种只有自己懂得的凄楚。你怎么会知道我的难过和苦楚,她的脸上勾画出的,是一种自嘲的感情,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可笑的,很可悲的。

而自己的可悲,都是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就在她看见绯衣女子的背影的时候,她想起很久之前的自己了,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之前的自己了。连自己都忘记了到底是什么时候了,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就是自己,再无其它了!在沙漠中过着属于自己的逍遥的日子,寂寞,但不会这样的辛苦。

而现在的自己,是那么的辛苦。每天豆子啊害怕会有那么一天自己把他忘记了。那个自己最爱的人,真的不想忘记的。

当记住都那么辛苦的时候,比站在荒野之中更加的让人不安,更加的让自己无法面对自己的世界。一个连自己爱的人都会时刻担心会不会忘记,那是怎样的生活啊!

那个绯衣的女子,美的恍如隔世。她的美,是属于她坚持自己的心性的。

而自己已经把自己给丢失了,丢在繁杂的人海!找不到自己,也找不到了心里的人。

雪婴一直都是慢慢的走自己的,打量着这个院子。她感觉这儿,自己并不陌生。那是一张自己觉得来过的感觉,但是她不动声色的把思考之色掩藏起来了。

身后的人慢慢的尾随在身后,问天刚想开口,被苏若拦住了。这个人她觉得很是熟悉,她又怎么会和若在一起呢!此时的她已经收敛了自己所有的表情,雪婴回头看见了已经完好的苏若的时候,淡淡的笑了。

神情很是冰冷,却还是笑着的。

生命就是如此,掩藏起自己的心。把自己包裹在一个很紧密的壳里,外面还要带着一层的刺。她在思考的时候眼神冰冷,隔着面纱的眼睛似乎要把人给冻结了。

雪婴走到一个亭子里,何时自然的坐下。竹走过去,手里不知道怎么的就多了一盏茶杯,递了过去,很是默契的就接着了。竹就站在了她的身后,而别的侍女皆是站在了亭子外面。

这样的气场,如同天下的王者,让人心底不自控的产生了敬畏的感觉。这个女子,若皱眉,有一种王者的气场。

站在台下的苏若看着面前的女子,隔着面纱捧着一杯茶。她的周身都是一种很强大的气场,把她保护在中心,无人可以靠近分毫。

仅仅是心里的感觉,就把气势给占尽了。她抬头看着那个女子,越来越觉得这个人是熟悉的,可是不该是这样的。

她慢慢的走近,梅等几个侍女准备拦住的时候被雪婴摆手阻止了。她看都未看他们,依旧往上走着。

“我知道你是谁”,她边走边说,就像在自己和自己说话一样,“月雪,你的样子我记得的”。她的神情慢慢的安静下来,心底已经彻底的平静了。她就知道她是不会死的,只是她没有想到她的力量已经如此被激发出来了,而且还是那样的强大。

雪婴只是捧着自己的茶杯,安静的感觉着什么。无视了坐在自己面前的苏若,而她问“你为何带着面纱/‘

“你觉得呢?”她问。

“你是害怕你的眼睛会伤害到别人对么?”她淡淡的问。

“你以为我有如此的善良?”她不答反问。

“你身体的力量已经被激发出来了对么,你可以站在所有人的生命之上了。”她神情有些黯然,那个掌控一切的不是自己,而是她,一个自己最大的对手。

而今,她带着她的胜利来到了这里,飞扬跋扈的坐在自己的地牌之上。她的玩味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是牵强,所以她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是来对付自己的么,来报自己的折磨之仇么?她想笑的,可是还是保持着一贯的表情。一个人最好的逃避和躲避尴尬的方式,就是沉默。

没有任何的语言,是对自己的对手的最大的攻击。

“你为何不取下斗笠?”

她感觉到她淡然一笑,然后伸手把它取下。一张自己无比熟悉的容颜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如若真的有不同之处,那就是她的眼睛里都是冷冽,是别人无法抵达的冷冽。

她成熟了很多,那么短暂的时间竟然要她懂得了那么多。而她的神情要自己断定,她必定经历过非人的磨练。

命运不会随意的善待一个人的,真的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就必须去经历雕琢。面前这个在六个月前还是一张幼稚的脸的女孩,已经是如今的坐在自己面前的会把自己的一切心事掩藏的人了!

当真是苦难是最好的成长,而坎坷是最好的磨练。

这个自己能够看得见成长的女孩,如今可以讲自己完全的不当回事了。这就是强权世界,有能力的人才会活着,活在万人之上。

若在二人进去沉默的僵局之后,慢慢的走了进来,表情依旧的温和。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很是尴尬的。

现在的月雪对自己的感觉就是完全的鄙视的表情。她很讨厌自己的性格吧,因为自己的小仁义而毁了的是两个人,两份心。

对于浅蓉,自己是真的很是罪恶的,是自己将一切的布知劝阻化作今天补课收拾的局面的。

“看也看了,话也说了,我也该走了。”

她在心底想着她的来意到底是什么,“你来,有什么事么?’

雪婴微倾了身子,眼睛忽然离得很近,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的颤抖了一下。果然她的眼睛里都是寒冷,一般人是经受不了她的眼睛的,如此寒冷的冰。

“你也会死掉的。”苏若看着面前这个云淡风轻的女子说着死亡的话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云淡风轻,眉心处打出了一个结。

“你不要出来吓唬我”她眼神变得狠砺。

而她只是轻笑,“你不相信?”,她叹息,“你知道降幻多少?就算你知道它的开启方法,那你知道它不会被什么所控制吗?”

她神情冰冷,“你真的以为你知道降幻,你救世主而后世上最强大的人?”。

四目相对,尽是万千的火药味。

不必留恋,不必想念,不过就是一瞬间!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生,或是死,真的就是那么一场争夺吗?

“你知道对么?”苏若开口问她。

“恩,我知道。我还知道降幻世不会轻易的被人控制的,只会进行反控制,而他就是。”她看了一眼的若,这个人啊就是被害了的人。

“你的心,会后悔吗?”她轻声问,却把这句话狠狠的砸在了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