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冷妃暖宠:与君袖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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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温润儒雅淡如竹【求订阅】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小木屋里,看得出,这里只是一个猎人在山间落脚的小屋。只有简单的一些工具,看着空旷的小屋,若冰的视线被门外那个身影吸引了注意。

那是一个约莫十七八的少年,脸上有着肉肉的婴儿肥,一双大眼睛水灵可爱,如果不是身上的佩剑,若冰肯定以为那是一个普通的少年。

少年手中端着一碗清粥,边走边呼着热气,看到床上试图坐起的若冰时,急忙将热粥放到一旁。结果因为太过着急,热粥洒出,烫伤了手。

只是在最初惊呼了声,少年走到若冰身旁,帮着她坐起身子,在若冰的身后垫上一个枕头,“你受了很重的伤,还是不要乱动得好!”

一碗热粥出现在眼前,若冰的视线却落在少年烫红的手指上,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还有那个隐约的幻觉,看来真的是幻觉。

见若冰迟迟没有接过热粥,少年终于反应过来现在的若冰似乎还不能怎么动弹。舀起一勺清粥,轻轻吹着热气,递到若冰的唇前。

看着少年的举动,若冰迟疑了下,才在少年的目光下喝了勺子里的粥。咽下口中的清粥,虽然没有味道,但是对于许久未进食而饥肠辘辘的若冰而言,却是极为美味!

直到喝了大半碗的清粥,若冰才拒绝少年的喂食,她的食量一向不大,大半碗粥也已经差不多了。躺在床上,若冰对于少年的帮助,报以感激之情,“谢谢你救了我!”

回应若冰的是少年爽朗的笑容,但是等到到了若冰看不到的地方,少年才将脸上虚伪的表情收起,拿着手中的匕首,不知道想着什么。而他手中的,赫然就是若冰的影刃。

再次回到小木屋,少年端了把椅子坐在床前,看着床上的若冰一脸的好奇,“姑娘你怎么会倒在草丛里的?我昨天路过那个草丛的时候都没看到里面有人!”

少年的表情很是真诚,若冰想了想,便说道:“我和朋友在去往京都的途中走散,原本打算去京都寻找朋友,但是却被人所伤。”

了然地点了点头,对着漏洞百出的话,少年也没多问什么。手掌托着下巴,少年说道:“看得出你伤得很重,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要不还是在这里多休养几天,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京都。”

冲着少年感激地笑笑,若冰的心底却有着十足的疑问,装作不经意地问道:“看你也不像是猎人或者樵夫,为什么会在这里待着?”

“并不是只有猎人和樵夫才能在山上住着,”一脸的高深莫测,少年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紧接着眼底的戏谑却生生破坏了那份神秘感,“其实,原本我和师父都是待在青城山上,直到师父离世后,我才孤身一人去闯荡江湖。”

原本的淡淡悲怆在少年的最后一句话下,联想到现在的地方,生生多了一丝好笑的感觉。若冰的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因为受伤而稍显无力的声音说道:“闯荡江湖不应该是去江湖里?似乎你现在只是在山里。”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只是我没有进入大家的江湖罢了。其实最开始我也曾经去过一些地方,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不想再待下去。江湖,是个很残酷的地方!”若是单看少年,绝对看不出他话语里所蕴含的失落,他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单纯和开朗。

但是他这样的话,却让若冰有了一丝怀疑,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少年?答案是否定的。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若冰对于他的救命之恩还是报以感激之情,只要他的目标不是自己,她可以选择不去理会。

江湖,是个很残酷的地方!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点,不管是前世今生!

时间在指尖流过,约莫三天左右,若冰已经能下地行走。这几天,对于若冰,名为陆青的少年可以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

当若冰表示想离开这里去京都时,陆青以不放心若冰为由,要求和若冰同行。接受陆青的照顾,若冰非常感激,但是每每对上他的眼睛,总会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路途很顺利,两人坐着马车一路向京都而去,从沿途的打听中也知道了,玄王他们也都安全回京。没有多少顾虑,一路北上,终于在五天后到了京都。

若冰来京都的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和赵子陵他们会合,另外一个目的也就是最重要的,便是去找太傅上官若弘。怀中还留有交由他的信件,而开口未启,并没有被人动过。

和陆青落脚在一个简易的客栈里,而若冰的打算便是,明日一早与陆青辞别。夜晚,当众人纷纷歇息之时,若冰却从床上坐起,下床穿衣,俨然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等到一切准备充分,若冰站在窗边闭上眼睛凝听了会儿附近的响动,在睁开眼睛的刹那猛地跃出窗户。一切都做得悄无声息,尽管是在隔壁擦拭佩剑的陆青也没有发觉。

擦拭着手中的佩剑,陆青的视线不时落在桌面上,那里放着三个小小纸包。终于将佩剑擦拭完毕,陆青似乎也决定了什么,剑尖勾住一个纸包,轻巧地将它拿在手中,“就你了!”

一路飞檐走壁,终于在一刻钟之后到了据说是太傅府邸的地方,因为也只是简单问了下小二,也不确定是否正确。但是在看到门匾上的题字时,若冰方才敢肯定,自己并没有找错地方。

她这样自然不可能从大门进入,唯一可行的便是夜探上官府,寻找那个素未谋面的上官若弘。既然是上官府的主宰,自然不可能在那些偏远的房屋中,若冰的目标都是一些较为醒目的地方。

黑暗中,整个上官府都处于夜色笼罩中,但是却有一个地方是亮着微弱的灯光,在夜色中尤为醒目。微微顿了顿,若冰便向着那个地方掠去。

倒挂在房檐上,若冰将纸窗捅破了一个小洞,顺着那个小洞里面的一切展露在眼前。上官慕锦手拿一本书籍,正孜孜不倦地研读着,时不时地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

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子,眉眼如画,鼻若悬胆,嘴角含笑犹如那美丽的莲花。肤如凝脂,手如柔荑,一举一动都带着风情。温润儒雅不止适合男子,她照样适合,她就像是孤傲的清竹,却带着让人温心的笑容。

就连若冰也忍不住惊叹了下,这样的女子世间真的少有,而她和血风眉宇间却有着相似?不由开始怀疑,血风让自己送信件究竟是为何。

还没等若冰想出什么,房门开启的声音响起,若冰微微一惊,居然因为她而丧失了警觉性!进来的正是当朝太傅上官若弘,虽已是两鬓斑白,但却精神抖擞,完全不像那已近七十的老翁。

上官慕锦在看到上官若弘时,便放下手中的书籍,缓缓走到上官若弘的身边挽住他的手臂,“爷爷!您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太医不是说了,您的身体虽然硬朗,但还是要注意不可过分操劳才是!”

“哎!”上官若弘幽幽一叹,眉宇间尽是忧愁,看着身旁的孙女,仿佛透过她看向另外一个人,“慕锦啊,爷爷这一生上不愧天下不愧地,唯一愧疚的便是你的姑姑。如果早知道会有那么一天,我是打死也不会将她送进宫里,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上官慕锦微微皱眉,每次爷爷一想起姑姑的事情便会难过,一难过便会引起身体不适。爷爷和父亲都说自己长得像姑姑,虽然她并不知道姑姑的长相,但是每次看到爷爷目光中的思念以及伤感,上官慕锦便也能猜到些许。

为上官若弘倒上一杯参茶,上官慕锦乖巧地坐在他身边,双手轻轻握住上官若弘的大手,“爷爷,姑姑的死您不必愧疚,而且我听说,当初也是姑姑执意要进宫,您并不是没有阻拦。所以发生了那件事,您也不该全数怪罪自己啊!”

听了上官慕锦的话,上官若弘虽然没有再出言自责,但内心还是止不住地歉疚。他一人只有一子一女,对于女儿,他一直是视若珍宝。白发人送黑发人,送的又是自己心爱的女儿,如何能让他释怀。

若冰隐隐觉得上官若弘的女儿或许和血风有什么关系,宫廷的政变,谁又能搞懂呢?丝丝沙烁迷了眼睛,若冰反应过来时,房檐上一块瓦片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到了地上,脆响声在黑暗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