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快要过完的时候，唐姗姗二度登门。
陌如瑾很意外，自从知道顾子墨住在她家之后，她能省则省，能在电话里说清楚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当面跟她说。这回亲自跑来，倒是很让她吃惊。
“瑾姐，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一进门，她先奔冰箱找饮料喝，然后劈头盖脸就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状况？”她一脸笑意。
彼时陌如瑾正在批改学生的作文。
唐姗姗探头探脑往卧室扫了一遍，末了还有点儿不放心，“我们伟大的顾总经理不在吧？”
陌如瑾撇她一眼，“你就装吧，你不就是瞅着他不在才跑来的么？”眼里满满的笑意。
“啧啧，不要这么说好不啦。”唐姗姗理直气壮地说完这句话，然后又用降低了十个分贝的声音道，“虽然，我也确实瞅着他忙的时候来的，可还是得再确定一下！”
陌如瑾从作业堆里抬头，带着几分认真，“你就那么害怕顾子墨吗？”
唐姗姗不假思索，“当然，尤其是最近，更加害怕！你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吗？”
最近顾子墨在干什么？说实话她也不大清楚，反正工作上的事情俩人互不干涉，也互不过问，她只会挑一些在学校发生的好玩的事情讲给他听。倒是他，很少提起在公司的事情。她偶尔问，“你在公司就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
他简单一句，“没有。”
要说最近的话，他确实相较之前有点儿小忙，不会夜夜都缠着她了。
嗯，这一点，还是让她挺满意的。果然，还是忙了比较好，忙一点好！
面对唐姗姗期待的眼神，她摇摇头，确实不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
“之前的那个企划案，一年前的，咱们定的那个企划案你还有印象吧？”
这件事情，说起来她都难过，怎么能忘？那是她心中至今都无法释怀的一件事。
“企划案怎么了？”
“被重新提上日程了！”
“什么？？？”
陌如瑾震惊地看着唐姗姗，一脸不相信，可后者在她怀疑的目光中点点头。陌如瑾心思百转，想她今天专门跑来找她……立即明白了一大半。
“你的意思，是顾子墨提出的？”
“对，我们家阿天说，我们伟大的顾子墨总经理是在董事会上提出来的，看顾先生震惊的样子似乎都没有预先给老爷子打招呼。而后，还制作了企划案可行性的说明演示。”
“结果呢？”
陌如瑾急切问道，企划案就当初来说本身确实没有任何问题，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实行之后公司运营出现了那么大的问题。
“据阿天说，当时好多董事都摇头，表示不想听下去，可顾总经理提出了三个要点：一，企划案本身没问题。二，既然如此，为什么之前会出差错？只是因为当时公司尚不成熟，撑不起新企划案的折腾。三，所有的改革都伴随着鲜血，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也没有无牺牲的胜利。黎明前的黑暗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公司永远无法成长。”唐姗姗顿了顿，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饮料。
陌如瑾催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