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人龙传说:天命仙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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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寻母报仇(2)

村庄里往昔的繁华已经褪去,街上冷冷清清不见一个人影。千离孤零零走在街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立刻朝广场飞奔。

广场上依然布满白色的旗帜,旗帜上是鲜血划成的奇形怪状的符号。千离从来不懂族里那些奇怪的文字,古老到带着某种让人惧怕的魔力。她在广场正中央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那个人正站在祭坛上,一身黑衣,头上依然是高高耸起的雄鹰,身边跟着熟悉的月华阿姨。月华是她母亲的侍女,年纪三十来岁,从不离左右。

月华看着她,错愕地叫了声,“千离。”

那个人慢慢转过身,却看着她沉默不语。

她脑里快速闪过被祭祀那一幕,手指一挥,一把石剑现在掌心,她举起剑慢慢指向母亲,含泪问,“给我一个理由。”

伊娘沉默不应她,要给女儿什么理由?从千离出生开始,她便想问世人要一个理由,为什么偏偏会是她的女儿?

如果可以交换,伊娘反而希望那一切可以由自己来承受。

月华道,“千离,别闹了。”

“闹!”她眼泪哗地一下涌了出来,惨淡笑了笑,“能亲手将自己的女儿祭祀,却害怕给一个结果?你既然能亲手杀死我,那告诉我你的苦衷。”她带着巨大的希望,就算骗她也好,她希望母亲能说出一个理由,一个能说服她不恨的理由。她满怀希望看着自己的娘亲,眼泪涛涛不绝,咆哮嘶吼,“你说啊!”

伊娘还是静默不语,过了一会,才慢慢道,“千年玉昙只与你命格相合,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根本不会生下你。”

她泪流满面疯狂摇头,“不对,一定还有别的苦衷,不应该只是这句话。你在骗我——说啊——我要理由,一个理由——你有苦衷可以告诉我,我要听你的苦衷。”

伊娘眼里剧烈一痛,笑容凄冷,“你若真寻一个理由,那么我便告诉你。千年玉昙是太白金星从苍海底挖出的神物,能令世上一切起死回生。可是这玉石乃是石身,于是要将活生生的人祭祀才能变成活物。而你伊千离便是那活物。你命中注定必须保大宋安危,你必须保那太子平安。太子便是你化身玉昙救下的那小小婴儿,所以他出生之日便是你祭祀之日。”伊娘嗓眼全被血腥堵死,憋着那泪,残忍道,“你伊千离的命便是用来救那小娃,若那小娃有任何不测,你便要昙花一现,用魂飞魄散的代价去救回他的命——”

“不——不是这样——你骗我——为什么我的命不是自己的,为什么我的命只是用来救人——为什么这是你所谓的苦衷——”

“这就是你要的理由,我养大你,只是为了今天,我对你无半分母女情意,从勒死你开始,你我母女情分已断。从今往后,你别再来找我。”

“你说谎——你闭嘴——”千离绝望地看着那个自称她娘亲的人,举起剑,直接劈了过去。石剑平时不过普通的石头,可是随着她的愤怒,却带着凌厉的青光,那青光随着剑身,化成巨大剑气砍向伊娘。

一旁的月华见状将伊娘迅速拉开。

石剑落空砍向祭坛,祭坛瞬间四分五裂,威力之大前所未见。千离疯了似的飞在空中疯狂举剑乱砍,旗帜纷纷断裂跌落,大地被剑气所伤裂开,那剑将广场砍得面目全非,可是伊娘与月华所站之地却丝毫无损。

千离飞身下地,将剑指向伊娘,虽然脑子混沌,可是仍记得这是她唯一的亲人,她血脉相连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