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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张教授

出了门,我和胖子打了一个倒骑驴三轮车,告诉了一下地址,就直奔张教授的家而去。听胖子告诉我,张教授的家就在省城的郊区,家里也没有什么人,上次他去的时候就张教授自己在家。而那边的住户少得可怜,仅有十几户人家。

终于要到郊区了,由于省城到郊区的路还没有修好,整条路全是砂石路。一路上各种颠簸,倒骑驴足足跑了半小时才到。胖子领着我走到最靠边的一户人家,没有院子,没有围墙,只是一座简简单单的土房。就连房顶也只是用一捆草又一捆的草铺设而成。烟囱上还在冒着烟,可能是正在做饭。

胖子推了我一下,让我去敲门,说“小轩子,还是你去吧。上次我已经来过了,那老头一看到我肯定又会发飙,搞不好连你都会一块揍。”

我点了一下头,走到门口,示意胖子先到旁边先躲一下,然后敲了几下门,我没敢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又叫张教授吧,那可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敲完门之后,过了一分多钟,门打开了。一个大概五十五岁左右的老头站在我面前,正用狐疑的目光打探我。心说,这个应该就是张教授了吧,不知道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看着眼前的老头,虽然年纪一大把了,头发也有很多地方发白了,但是身体依然硬朗,看人的眼光也没有一丝浑浊。真难想象,这老头平时都干什么,这么好的体格也难怪能把胖子的脑袋打了一个大包。当然,其中胖子肯定不会还手,要是还手了,没准到现在我就是在医院了。

老头充满戒惕的目光看着我,说“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我尽量保持者微笑,说“那个,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刚说到这,老头就有些不难烦了,立马下了逐客令,说“去…去…去…赶紧走,到我这个糟老头子这能有什么人可打听。”老头说到这就要关门,给我弄得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这时,胖子看不下去了,直接就冲了过来,说“你小子他娘的到底行不行了?直接就把你老爹的名字告诉他不就得了,他要是不认识,咱就直接走人。”

说到这,胖子就已经卡在了门缝里,不让老头关门,满脸堆笑的对老头说“老爷子,你看咱俩还真有缘分。这不,才分别一天就又见面了。”听到这心说,坏了,本来我已经打算直接喊出我爸的名字了,没想到胖子这急脾气直接就冲过来了。

老头看到胖子之后,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就火冒三丈,回头拿了个烧火棍就朝胖子脑袋就打了过来。胖子一看,这还了得,紧忙把头往外伸,但就是卡在门口,抱着门不放。老头气的,拿着烧火棍就往胖子的屁股上抽,给胖子抽的呲牙咧嘴。我一看,急忙喊道“老爷子,您老先别生气,我就是问一个人,看您认不认识。你要是不认识,我们调头就走。”

老头听我说完话之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充满火药味的对我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但是我告诉你们两个兔崽子,你们要找的张教授这里根本没有,要找就赶紧滚到别处去找吧,别在这烦我。”

胖子看老头已经不在轰人了,一边揉着屁股,一边从门里出来,对我示意了一个眼神,意思好像是在说,看胖爷我为你牺牲多大,回头你点好好补偿我。

我没搭理胖子,对老头说“老爷子,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林天镇?”

刚说到这,老头愣了一下,对我警惕道“你是谁?打听他干什么?”

我听到这。心说,有门,可能找对了。随后说“他是我爸。”

没想到老头听到这之后,一反常态,神情激动的把住我肩膀,连说话都语无伦次了“你…你说什么?天镇是你父亲?”说到这,在我一时没防备,他就把手伸到我的脖领里面,掏出了摸金符。

看到摸金符之后,老头明显变得更激动了,一边不住地把着我的脸不停地看,一边在那小声的自言自语“像…真像,刚才怎么就没注意到呢。你真是他的儿子,老天可算开了一次眼。”说到这,老头也似乎觉得自己失态了,平静了一下心情,紧忙让我到屋里面做,跟刚才的态度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胖子也一边揉着屁股,一边走到我跟前,小声说“刚才我看到老家伙一直摸你的脸,是不是那老家伙有断袖之癖啊?看你长得比我帅,就对你变得这么热情了。”

我打了胖子一拳,笑骂道“去你的,往那想去了。从他的反应来看,他可能真的就是我要找的人。而且可能跟我爸不是普通的交情,不然不会那么激动。”

到了屋子里以后,张教授对我问长问短,过了一会,好似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脑袋,说“你看我这记性,你们俩吃饭了没?正好我去宰只下蛋鸡,我也好久没喝酒了,难得今天这么高兴,你们俩就陪我喝两盅。”

随后到了胖子面前,说“这位小兄弟,刚才打你的事,是老头子我不对……”

张教授还没把话说完,胖子急忙打断“老爷子,你可别这样说。当时您老不是不了解情况吗?再说了,就胖子我这身板,别说挨几棍子,就是来几刀也不成问题。”

胖子摸了摸肚子,舔着嘴唇说“刚才老爷子不是要说喝酒吗,你老等着,我这就去买。”说完,就急冲冲的跑了出去。

看到胖子的样子,我不由暗骂道,真他娘的有奶就是娘,有酒就是爹,一听到酒,眼珠子都直冒绿光。看来中午在家里吃饭的时候,喝的太少了,这货嘴一直馋着呢。刚才听到老头要喝酒,正好借题发挥,好让自己把中午没喝的补回来。原本打算直接问张教授有关我父亲的事,但是看到他高兴的样子,我不想扫兴,反正人也已经找到了,不差这一时了。想到这,便帮老头去杀鸡。

我刚把鸡杀完,就听到胖子的骂声“这他娘的什么破供销社,连高粱酒都没有,就一样破散酒,这让胖爷怎么喝啊。”

我说“你就别在那挑这挑那了,有得喝就不错了,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饭桌上,就着顿好的下蛋鸡,我们边吃边聊。胖子插不上什么话,干脆就自己喝自己的。张教授看样子是很长时间没有喝酒了,才一杯酒下肚,就已经眼睛发红。我看到他喝得差不多了,就说“张教授,我……”

谁知,张教授立刻对我吹胡子瞪眼,说“你个兔崽子,叫什么张教授,现在我跟那些没有一点关系。”

随后老头叹了一口气,似乎在回忆什么,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之所以一直在省城待着,就是为了等你,要不然我早就离开这里,到我女儿那去了。”

听到这,我还没说话,胖子就插嘴道“女儿?您老还有个女儿啊?是干什么的?”

我瞪了了胖子一眼,胖子摸了下后脑勺,讪讪的说“你们继续…呵呵…你们继续,我去喝酒。”说完就自己喝闷酒去了。

张教授没有回答胖子,而是继续沉声说“我跟你父亲是换过命的交情,即使当初没有拜把子,但也差不多了。你就算叫我一声大伯也不为过。”听到这,我急忙叫了声“张伯”

张教授听到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回忆起来。从张教授的叙述中得知,在最开始认识我父亲的时候,是在一座明代的古墓里。那时候,张教授本来就是个暴脾气,看到我父亲是盗墓贼,二话不说,也不听父亲解释,就跟父亲动起手来了。毕竟考古的和盗墓贼始终是死对头,考古的都特别痛恨盗墓贼。始终认为他们是一群破坏分子,把有价值的文物都便买到了海外,致使国宝流失。所以一见到盗墓贼,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抓住在说。

但是父亲也不是好惹的,敢到古墓里的人,身手肯定会有两下子,所以父亲见解释不通,又没在古墓中找到自己想要的,就直接跑了。那一次,张教授算是跟我父亲认识了,而且铭记于心。直到后来又有好几次都在古墓中碰面,发现了父亲并没有像一般盗墓贼那么猖狂,有的时候并不拿陪葬品,即使拿,也只是一两件没有考古价值的古董。就这样。一来二去的,也混了个脸熟。当时,张教授嘴里虽然不承认,但是心里却对父亲充满了好奇,这个人进古墓,不是考古,也不是为财,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直到有一次,在一个古墓中,张教授不小心触碰了机关,成千上万的尸鳖奔驰而来。随身带的几个学员,都没能幸免,全都被掩埋在了尸鳖群中。好在,张教授也是一把好身手,东蹦西跳的,暂时幸免于难。但是最终还是被堵到了死路。眼看尸鳖群冲过来了。这时,正赶上父亲把这个古墓的盗洞打通,遇到了这一场面,父亲看清楚被困的是张教授,举着火把就跳了过去。

当时真是命悬一线,也亏得父亲身手了得,从盗洞跳下来之后,随手就把张教授拖向盗洞,也不顾的扑打自己身后的尸鳖,直接把衣服脱了下来点着,扔到地上阻挡了一下尸鳖群,然后迅速的跳上盗洞,并把火把插在了洞口,挡住尸鳖。就是这样,还是有一只钻进了身体里,直到出了盗洞,父亲才拿出匕首,在心脏附近,把尸鳖挑了出来,一脚踩死。要是再晚一会,尸鳖攻进心脏,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死定了。就这样,张教授和我父亲的交情算是定下了。

从那以后,张教授经常和父亲一起下墓,后来也逐渐得知了父亲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