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头一揭开的,眼前黑压压的一群人,她本还想寻找一下有没有熟悉的身影,就被那些人震耳欲聋的起哄声给吓到了。
“亲一个,亲一个。”
“闹什么闹!”魔君的脸,居然有些通红,暮云桑还没害羞,他居然害羞了。
她嘴角扬起了一个笑,也没心思再去追究鬼后和匣子的事情,而是看着眼前男人,故意使坏的撅起嘴,送到魔君面前,等着他一亲芳泽。
见状,屋子里炸开了锅了,一个个纷纷他怂恿。
“亲上去,亲上去,亲上去。”
“都出去!”他佯怒一声,可今天的他说的话,可完全就不奏效了。
鬼众们非但不怕,反倒纷纷调侃起魔君来。
“亲啊亲啊,魔君你再不亲,属下要帮你亲了。”
“找死!”他一个眼刀扫过去,那些人却也不怕,起哄的更加热闹,连平素里温文尔雅,优雅高贵的鬼尊,也在边上催促。
“魔君,您就赶紧的吧,你看魔后都等急了。”
“哈哈哈哈哈!”
众人都没大没小的狂笑起来。
这些,弄的暮云桑都有些面红耳赤了,兔崽子们,这都是要翻天了吗?
“谁说本后等急了!”她擦一下站起来,脑袋却忽然有些眩晕。
身子不稳了一下,近在咫尺,他面色一惊,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肢:“怎么了?”
“没什么!”大约是方才鬼后身上的香气,她觉得身上绵绵软软的。
没什么三个字,听上去却也是绵绵软软的,明明说的很正常,可是她自己听着都觉得这三个字,怎么这般柔媚入骨。
她分明的看见,魔君稍稍一怔后,喉头吞咽的动作。
少卿,他一把将她纳入怀中的,大掌一挥:“本君给你们数到五的机会,再不走的,索性就留下来看本君和魔后如何洞房,看完后,自行把眼睛挖出来供上就行。”
额,洞房花烛夜,要不要弄的这么血腥啊。
这一句,果然奏效,那些鬼众,转瞬居然就消失个无影无踪,暮云桑不得不惊叹他们动作之干脆利索,就像是一阵风一般涌出窗口,四面可都是悬崖啊,暮云桑明天一起床,三百零八个鬼,就剩下不到八个了。
不过,人一走,瞬间屋子里就清净了。
暮云桑身子越发的绵软的厉害,却有不是要晕厥那种,而是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如同从魅鬼那学了媚功一样,妩媚娇柔。
“你喝酒了?”
她发誓她就是闻到到他身上的酒气,可是手却不由自主的撩拨的抚上他的下巴,语气,也如同糯米糕一样,软软的几乎要将人化掉。
他的喉头,又是一番吞咽,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素手,放到了床边,轻轻啃吻。
她是无心魅惑,他却是有意动情。
“喝了点,你不喜欢本君以后都不喝了。”
他眼底宠溺,她心里温暖,动作越发的柔媚。
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主动送上一个香吻:“我想知道,今天晚上二拜高堂,上首坐的是你的父母吗?”
她从来没听说过他有父母,但是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没有父母。
“呵呵!”他并不答,只是眼底越发宠溺温情的看着她,“不用去管那许多,反正以后,他们都不会再出现了。”
她一怔:“拜了堂,你就把他们杀了?”
他轻笑起来:“这样的日子,本君岂会沾染了血腥,放心,只是请来的人,已经送回去了。”
“呵呵!”
所以,应该就不是他的父母了。
才发现,她对他,真的了解甚少,不过那又何妨,她要嫁的,根本不是他的家人,背景,势力以及过去,她要嫁的,只是眼前这个难惹而已。
考入他的怀中,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他的手,已经开始从她的腰肢上,轻轻动作。
闭上眼睛,一声嘤咛,感受着他的摩挲,他每一下的动作,都比以前的更让她酥麻难耐,鬼后的媚香,果然了得,并不会让人失去理智但凡是个男人都可以,只是会让人舒服到极致。
这一夜,无疑是温情,也是疯狂。
她是前所未有的魅态,而他也是极尽所能的给予,屋外秋意渐浓,屋内却一室春光,暧昧纵横,天亮方休。
翌日清晨,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床边。
昨儿夜里,一夜疯狂,他这样早是到哪里去了?
暮云桑上下寻找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他,不免有些失落,新婚第二天,他不会不辞而别又下山了吧。
也不知道他这三天两头的下山是要做什么。
百无聊赖,就想起了昨天被搁浅的事情。
从床里面的垫被下挖出了鬼后送的匣子,仔细摩挲上面的梅花花纹,她都不会看错的,这就是冷七曾经送她一团毒气的匣子。
沉眸深思了片刻,她并住了呼吸,慢慢的打开匣子。
匣子里空空如也,并灭有什么黑烟。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她确定,这就是一个空匣子,什么都没有。
鬼后无端端送了她怎样一个空匣子做什么?
正沉思间,听到楼下有说话的声音,她忙不动声色的把匣子丢到了床下,这个谜,一下也解不开,她大概做的猜测就是鬼后绑架了冷七,知道她和冷七是朋友,想以此威胁她。
不过,这个想法真心的,她自己都觉得荒唐。
“魔后,属下能上来吗?”
楼梯口请示的是鬼尊,听脚步声,大约还有个人跟着一起来的,脚步声很沉,说明他们手里可能拿着很沉的东西。
“恩!”
起了身,少卿,只看到鬼尊和索鬼搬着一个巨大蒙着红布的东西上来。
她好奇:“什么东西?”
“是魔君送给魔后,魔君雕刻打磨了许多次,才终于出来这样的栩栩如生的效果。”
索鬼一把扯下红布,暮云桑的惊喜,不言而喻,是一尊雕像,嘴眼口鼻栩栩如生,和她本人宛若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般,而大笑,也和她本人一般大小,一寸一丝一毫一分都不少。
她感动:“魔君亲自雕刻的?”
索鬼脱口而出:“是啊,雕刻了一年……年里面的小半年,才雕成这样。”
一年里面的小半年,索鬼说话,吞吞吐吐又别扭,有谁会这样描述时间。
显而易见,他本来是要说一年的,最后意识到说漏嘴了,牵强的改成了一年里头的小半年。
一年,去年这个时候,去年的这个时候,她还在宫里。
所以,魔君是从按个时候开始,就开始雕塑她的模样?
也就是说,魔君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开始关注,或者说喜欢她了。
魔君那样的男人,暮云桑可不认为是吃饱撑着没事做就随便拿个人做模子来雕刻着玩的。
索鬼似乎在隐瞒什么,鬼尊脸上也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