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代嫁:狂傲庶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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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她怀孕了

屋内,暮云桑指着鞭谱最后一页:“北辰默风,你什么意思?”

看着那个蠢字,再看看她一脸的煞气,他阴沉的脸上,忽而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疯婆子一样过来,就是为了问问本王这是什么意思?你看不懂?对了,本王怎么忘记了,本王的太子妃,不识字。”

有时候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倒也是种享受。

可倒是没想到,她没有像一只被逼急的猫一样暴躁乱跳,反倒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识字又如何,不识字又如何,我不识字殿下觉得我蠢,可我眼中的殿下,也无非如此,我若是蠢,你就是大蠢。”

从金椅上坐直了身子,他危险的气息,瞬间靠近了她的脸。

这回轮到她笑的好整以暇:“试问会娶一个蠢人的人,怎不是大蠢了,而且我顶多就是不识字,殿下你又比我懂多少?一百七十八个人进店买没人买了八十五个铜板的东西,我想请问殿下,总共这个店铺的老板收了多少铜板?”

他一怔,没想到她会出这般刁难的问题。

却见她哈哈大笑起来:“为什么鱼在水里淹不死,为什么鸟能飞到天上,为什么殿下会长胡子我不会?为什么我有胸殿下没有?为什么头发会长长?为什么花会开,为为什么蚯蚓切成几段了还能活?为什么我说话殿下能听到,为什么每个人的声音不一样,又是为什么,天会黑?”

一气问完,看着北辰默风冷眸紧缩,目光阴沉的模样,她放肆嚣张的大笑起来。

“我能算出来的,殿下你不行,所以你蠢。我知道的,殿下你不知道,所以你也蠢。”

他的脸,已经阴郁的如同墨缸里捞出来一般。

下一刻,猛然点地而起,越过桌子落在她面前,一手扣住了她的下巴,他咬牙切齿:“暮云桑!”

“在呢,殿下!”她懒懒一句,抬眸笑看着他。

他愤然,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手中力道加重,却在她吃痛皱眉的那刻,又烦躁的一把丢开了她的下巴,太医说了,下巴掉了一次,以后就要小心……

这个女人,打不得,骂不过,稍作惩罚她就淹死给她看,允她习武她就三天三夜给他不眠不休,这个女人!

想对她好点,她就瞪鼻子上脸,这个女人。

几次三番穿成这样给他到处招摇丢脸。

搅的他的东宫鸡犬不宁。

不要命的从摘星楼跳下来。

招魂似的天天日夜颠倒唱歌折磨他逼迫他离开椒房殿。

这个女人!

“暮云桑!”

他恨的牙痒痒,生平她是第二个,能将他隐藏的怒意和情绪全部激发,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的女人。

她应的更欢乐:“怎么了,尊贵的太子殿下。”

他一双燃烧的怒目落在她的身上,下一刻,触不及防的一把捞过她的腰肢,返身将她死死的压在了桌子上,粗暴的吻,狂虐的落了下来。

她却笑的更欢:“殿下好口味,四天四夜没洗澡的身子,味道很好哦?”

“暮云桑!”

他盛怒,却完全没办法拿她如何。

她推了推他,好整以暇的起身掸了掸有些褶皱的衣裳,轻描淡写道:“殿下,下次别招我,昂!”

那教育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笑容和眼神,只让他羞愤交加,黑青了面色。

可是心底深处,却为何,生出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情愫。

这股情愫,让他气恼却不舍得处罚她,让他愤恨却又觉得她与众不同。

直到她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房间,他还站在原地,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门口她消失的方向,阴郁的面色上,渐渐的回了温,宣承友进来的时候,他只淡淡吩咐一句。

“明天起,本王搬入椒房殿。”

宣承友一怔。

心里直叫苦,又去椒房殿啊,蛇啊,睡不好啊,神经都给摧残了啊。

他家殿下是还没吃够太子妃娘娘的苦头吗?

才把东西从欢婧堂搬回来也没两个月,这一早上宣承友又带着敬事房一堆公公战战兢兢的表明了来意,说是殿下要入住椒房殿,要将暮云桑的东西再度搬到欢婧堂去。

暮云桑只觉得头大,又来,他真是吃不够教训。

好呗,那就继续“毒蛇”加“毒舌”伺候他呗。

她也没多让宣承友为难,又将椒房殿让了出来。

傍晚的时候宣承友就把两边都布置好了,如今知道了暮云桑喜好的宣承友,不敢往欢婧堂里添置花哨的东西,一应的从内务府送了秀雅清爽的玉石瓷器过来装点,宣承友是个玲珑心思的人,在很久以前整个东宫怠慢暮云桑的时候,宣承友对暮云桑也是敬重三分,如今越发是鞍前马后点头哈腰了。

旁人只知道殿下和太子妃如今是死对头,宣承友伺候在北辰默风身边心里可清楚,北辰默风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除了当年的锦绣姑娘。

傍晚时分北辰默风就搬了过来,暮云桑也让海姻把她的家伙什都拿了出来,木头麦克风,上次没吃完的薄荷润和糖,当然不能少的,还有召唤毒蛇的特殊音频笛子。

心慌慌的帮她收拾着这些,海姻脸上的表情都像是要哭了一般难看。

她在想,这次是殿下受不了了搬走呢,还是殿下受不了了又把她们家主子打入冷宫。

无论哪个结果,毋庸置疑的,殿下和她家主子之间,只会越发的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她们这些夹在其中的人,真可谓是前有虎狼,后又魔鬼,当真是前进不得,后退也不行啊。

看着窗外,椒房殿门口站着宣公公和一个伺候殿下的宜默默,再看看屋子里摆弄着那个招蛇笛子的暮云桑,她苦瓜了脸。

“主子,能不能别和殿下对着来了,若是叫皇后知道了,顶多也就是私下说几句,可若是叫皇上知道了,必定要找主子去责训的。”

暮云桑不以为意,姿态悠然擦拭着那管笛子,头也不抬懒懒道:“被本宫打败这种事情,你觉得他有这个脸四处宣扬吗?都只巴不得把你们的嘴都封住了他才高兴,海姻,晚膳就吩咐了御膳房,弄的清淡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膜片吃多了,肠胃不舒服的很。”

“娘娘身子不适,可要宣太医来瞧瞧。”

海姻关切问道。

暮云桑大咧咧的摆摆手:“不用,要把脉,我还更相信我自己呢!”

她说笑着把左手搭在右手脉搏上,本就是和海姻开个玩笑,但是指尖摸到一缕奇怪的脉象,她着实怔忡了好一番。

滑脉,她没搭错吧。

面色紧张的又仔细把了一次,左冠脉凸起如珠,分明是喜脉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