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在他面前这样没有规矩的,也便之后她了。
可他却愿意纵容她。
“月亮,方向对了,难不成你想让本王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你?”
她无奈的叹息一口。
“我看上去像是那种不切实际的女人吗,还是傻到你拿一脸盆水倒影个月亮在里头就可以糊弄我摘了个月亮给我的女人?”
“本王猜不到。”
他认输,他从来不会和任何人认输,除了她,只因为她的问题,太过刁钻。
一个月亮,又双手夸张的抱住了自己的心口,他如何猜得到,不是看月亮,不是摘月亮,总不会是她想要飞上天去吧。
“算了,我其实就像是想唱个歌给你听。”
“歌!”
“呵呵,这首歌呢,你第一次住到椒房殿的时候,我每天晚上至少要唱十八遍。”
他脸色一抽。
那是一段惨痛的经历。
她嘿嘿一笑,捡着最经典的一段唱到:“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我一天都唱那许多遍折磨你,你居然也猜不出来我刚才在比划什么。所以,你一开始就没对我上心,不过也是,一开始你巴不得弄死我。”
她说话粗俗的方式,他也已经开始接受了。
她身上,雅俗共存,他倒是有时间真的想问问,她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呵。
听了她的话,他只是发笑。
“你都说了,你是在折磨本王,本王如何能记到心头去,不过若是现在你唱给本王听,本王保管一字不漏,全部记下。”
她媚眼一勾,指尖滑过他的腮帮,忽而哈哈娇笑起来。
“不然你唱给我听如何,我教你。”
他脸又是一抽,这种靡靡之音,她要他学给她听。
“嗯哼,本王还有一堆褶子要处理,海姻,送你家主子回去。”
“是,殿下。”
海姻也只怕自家主子放肆过度了,太子毕竟是太子,太子学这种靡靡之音,若是传出去,可不给人笑话。
她只巴不得赶紧把她家主子领走,怕主子和太子闹腾起来。
有时候,有个不省心的主子,累的就是奴才了。
暮云桑并没有强人所难,她也不过就是一时兴起好玩而已,她可不是那种无理取闹非要男朋友唱情歌给自己听的小女生。
爱唱不唱吧,反正她今儿算是借歌声表白了一回。
北辰默风,姐爱你,就和那月亮似的,无论你在哪里,都会跟着你。
暮云桑的肚子在三个月大的时候才稍微显出了一点。
而按照宫里的规矩,嫔妃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家里人可以进宫探视一次。
北方的二月初,依旧冰天雪地,寒意森森。
大年初一的时候群臣携同家眷进宫来给皇帝拜年,暮云桑远远的看了一眼她的父亲。
其实在去年皇上生辰宴会上,她也和她的太师爹爹照过面,只是尊卑有别,虽是父女,她的太师爹爹也不敢对她放肆,只是远远的朝着她行了个礼,两人并无交集。
这次家中女眷允许入宫探视,若不是不想让人觉得她脑子不正常,她真想回了这次见面。
这次进宫的人,有太师的发妻太师夫人许氏,也有她的生母如今母凭女贵升为了太师傅二夫人的梁氏,还有她的兄长暮嘉庆和兄嫂徐莲。
无论是哪一个,对于如今的暮云桑来说,都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自然,免不了向的海姻打听了一晚上这些人的讯息,只怕第二天出了差错引人怀疑。
关于许氏和她母亲梁氏,甫一穿越过来她就已经向海姻套的七七八八。
知道这个许氏是个面善心恶之人,当然这不是海姻说的,而是她从海姻对许氏的叙述中得出来的结果。
她可没忘记海姻说过,当那可怜的暮家庶小姐刚出生的时候,许氏就找了道士来,说她面带红色胎记,是扫把星投胎,一个不祥之人,所以尚在襁褓中的小婴孩,才会被送到远在南边的尼姑庵里,要不是太师府的嫡小姐死了,太师又一心想要攀上太子一脉,这辈子大约那个可怜的暮家庶小姐,也要在寺庙里孤独终老了。
不过,出了寺庙又如何,如今,那一抹芳魂或许还困在湖底呢。
暮云桑无疑是同情这个身体的前主人,所以对太师夫人的印象,恶劣。
至于她母亲,倒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当然也不是海姻说的,依旧是她从海姻的叙述中概括出来的结果。
本来不过是个小丫鬟,端茶送水伺候主子,没有姿色没有才情,但是却有手段,趁着太师喝醉一夜索欢,那独自倒也争气,一晚上就种下了种子,梁氏也直接从一个端茶送水微不足道的小丫鬟,荣升为了太师的妾侍。
大约许氏必定是对梁氏怀恨在心,可偏人前要做出端庄高雅太师夫人的样子,所以为了报复梁氏,就使了手段把梁氏的女儿送到了天边去。
合该梁氏是个富贵命运,明珠还京,贵为了太子妃,梁氏母凭女贵,地位一跃千里,如今在太师府,也是能和大夫人平起平坐的妻了。
关于许氏和梁氏,暮云桑从海姻口里就知道的七七八八了,毕竟海姻是在太师府长大的丫鬟,对于太师府里的一草一木皆是熟悉的。
至于她的兄长暮嘉庆和兄嫂徐莲,一个太师府的病秧子,一个大理寺卿家的老姑娘,她原本也知道个三四分。
这几日里又向海姻问了问徐莲娘家大理寺卿家里的一些情况,用以和徐莲寒暄的时候,有个话题。
大约三五日,关于这几个人,关于太师府,关于她兄嫂徐莲娘家的情况,她的功课都做的差不多了。
暮云桑娘家里人进宫探视的那天,天气倒是反常的暖和,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老早的玉嬷嬷和顾嬷嬷已经准备好糕点茶水,玉嬷嬷帮着皇后忙完一个新年后,又回来了,暮云桑听她的意思,是要在这待到她生产为止。
老菩萨又来坐镇了,暮云桑和北辰默风自然的,又禁欲了许多天了。
不过北辰默风很忙,大约有这个时间,也没这个力气。
寥寥几个时辰的相见,他也总是面带倦容,看的暮云桑好不心疼。
这一个月来,他是越发的忙,便是要见上他一面都难了。
这几天他下江南了,这是每年元宵后身为太子都必须要做的事情,相当于现代的领导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