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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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温柔的一刀

见黄老爷子走进了包间,关玉霄就站起来相迎,一定要让老爷子坐在面对门的上座上,两人寒暄客套一会,坐了下来,点上了其他热菜,关玉霄就先很尊敬的给他添了杯酒,端了起来,说:“黄老爷子是我长辈,我来水河县也听到过你的很多传说,心里一直敬仰,今天难得坐在一起,我先敬老爷子一杯。”

黄老爷子赶忙站起来接过酒杯说:“你虽然来的时间不长,我也听到了很多你的事情,说个心底的话,你是一个好书记,好领导,很有良心,在这方面我是很佩服你的。”好家伙,两个人这就互相的拍了起来,一阵的互吹互擂,一阵的高山流水遇知音,两个人也由对面相坐,换到了并肩而坐,一个也不书记,书记的叫了,一个也把黄字去掉直接叫起了老爷子,真是猩猩惜猩猩,猴子爱猴子……

两人喝到畅快的时候,那黄老爷子就说:“你在县上,看来水河是有希望了,只是你还有个隐患啊,我到不是气他们对你和茵茵的谣言,只是这样的人真的对水河发展是个拦路石,你也要想点办法。”

关玉霄就笑笑道:“这次的谣言让黄茵是带过了,他们的目标是我,我清楚的很,所以今天请老爷子来,也是想要你助我一臂之力。”虽然关玉霄已经喝了不少,但他还是清常的很,他知道什么时候提出这样的问题,那种情况才最有利,现在他就判断出老爷子一定会站在自己的一边,他的判断一向也很准确。

老爷子也大概猜出了七八分,想想有什么好怕的,我安稳,老实了这么多年,也该出来露个脸,灿烂一次,也许这就是自己政治舞台上最后的一次表演了。

两会已经在县上召开了,最近的各行各业都很小心,就连街上卖烟的最近也是不敢用假烟骗人。万一那个代表上了当,那后果就相当的严重。

全县的经济发展速度和质量?物价、就业、食品安全、居民收入、教育等问题一下子就成了人们的谈论焦点,懂不懂经济的人都要说上两句,什么宏观调控,微观控制,天啊,一转眼都成了评论员和经济学家。

那个泰华公司的张总实在是忍受不了群众的折磨,就提出放弃工程,他不放也不得行,好像人大会上专门就提出了一个杜绝豆腐渣工程的问题,他找到关玉霄要求退出合约,关玉霄那能轻易的同意,说到最后勉强给他个面子,关玉霄就说:“你也知道,过去是招过标,我强行让你接了工程,到现在还有人说我和你有问题,你就说个老实话,我除了抽过你几支烟,和你没啥问题吧。”

张总是连连的点头说:“是没啥,是没啥。这我可以证明。”

关玉霄就又说:“现在工期已经很紧张了,你这一退,我们还要再找别人,你说下我答应你,总要有个理由吧,这两会还在开着,万一那个委员说起这事我就很被动了。”

张总是叫苦不断:“书记啊,你也知道,这不怪我吧,是那些村民太刁,你现在就是让我干,我最后也肯定是赶不上工期了,哪怕我自己受点损失,那保证金扣一点,其他的退给我就可以了。”

关玉霄做沉思状,想了一会说:“按合同规定,你保证金是要全扣的,可你是我介绍接的工程,我也要帮你啊,但不留些,真的我就过不了关,这样吧,你留下十万,剩的全给你退了,耽误工期我也想办法帮你抗过去,你看怎么样。”

张总就又是喊穷,又是求情的说了一大堆好话,关玉霄也不想过于为难他,虽然对上次他的傲慢无礼,目中无人很是反感,但到底人家有个强硬的后台在,做事不要做的太绝,就网开一面的说:“你也不要哭穷了,那就留下五万的违约金,就这我还要为你担代很多麻烦,你再想下,要是不同意,那我就没办法管这事了。”

那张总是想来想去,还是无可奈何的答应了……

打发走了这不可一世的横人,他就准备去参加代表们的小组讨论,下楼就遇见了黄茵,他想打个招呼,可黄茵见楼下人很多,也不敢和他打照面,就顺溜的一拐进了机关党委办公室了,他只好夹着包,叫上司机,自己去了。

开会,对于关玉霄来说,他是既不喜欢,也不厌烦,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开会。

重要的会议精神,他可以悉心听,认真记,会后还要回去细细领会,慢慢消化。至于上级主管部门的会议吗,无论是否重要,都要认真些,因为回去还要传达贯彻,工作中也还需要认真监督执行。

而对于那些自己觉得只是走走形式虚而不实的会议,就可以人在曹营心在汉了。开这类会议时,他往往会依然正襟危坐,一幅很认真的样子,两只眼睛还会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发言人,而此时的他,心已飞离了躯体,任那纷飞的思绪自由驰骋,信马由缰。

他会想起昨晚的梦,美丽的梦,甚至还可以去回忆起一些梦中的细节,并分析那梦的寓意对自己的今后是好是坏。

有的时候,他会想起自己曾经读过的一本书,并不自觉地把书中人物的命运与现实中的他放在一起一一对比,时而喜,时而忧;还有的时候他还会因会议场所悬挂的一盏灯一幅画或发言中的一句话,浮想联翩,而平时记不得的一些读过的诗句,也会在此时忽然想起,并能细细体会其中的含意,感觉诗律的美妙和诗人的伟大;但,有时一些不愉快的事也会在此时浮上心头,心常常会被搅得纷乱如麻,这时他就要调整自己,收回放飞的思绪,强迫自己去想下步的工作和明天需要做的事情,这样,心情就会慢慢平静下来。

最近,来到了水河县以后,聪明的关玉霄又发现了“开会”一词的新用途,就是如果当他遇到了不想见的人或不想接的电话或不想干的事,他往往可以用“开会哪”三个字进行敷衍推脱。参加会议,人之常情,合理又合法,对方既不会知道他的用意,也不会误解他,还会为刚才对他的打扰而深深自责,多好的理由。

所以他今天也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去参加会议。

下午大家和参会的委员们一起聚餐,他没有参加,他需要离开,不仅如此,他还需要有人证明他没和代表们在一起,这点很重要,所以他离开了,回到了县委,把早就交代好留下的几个干部一起叫上,在食堂吃了个饭,然后带上他们到各各公众集聚的场所去检查安全,半路上冯局长也和他们一起会合,大队的人马,就把全城转了个便,那里灯不亮,记下。那里路太烂,记下。那里没有斑马线,记下。就这样跑到了晚上,大家才分手,分手的时候他还交代,明天晚上我们去城外的开发工地转……

这伙人是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但脸上却笑的很是灿烂……

代表和委员们今天下午又去做了一个食品卫生的检查,大街小巷卫生早就打扫的干干净净,饭店的把那地沟油装进了储藏室,卖假货的把那伪劣产品也拿下了柜台,没有注册商标的厂家早就放假,所以转了一天是皆大欢喜。

关玉霄没有陪他们去检查的,他在县委忙了一天,准备了好几份发言稿,到下午的时候,林梦溪来了电话,邀约他晚上一起吃饭,这两天的火色他哪敢乱跑,就推说自己晚上要检查郊区工地的安全,那面林梦溪就撒起了娇:“骗我吧,现在不年不节的检查什么,是不是和那个办公室主任约会去啊,你可不能喜新厌旧。”

她一说这话关玉霄就有点不舒服的感觉,别人传归传,自己听不见也就罢了,但还没谁这样放肆的当面说过,他脸就有了点颜色,沉下声音说:“我要开会了,闲了我们在聊。”

说完就要关掉手机,估计那面林梦溪也发觉自己过于放肆,因为像关玉霄这样的男人,是不好控制的,他的心很飘忽,他的性格也很复杂,有时候他可以低头服软,让你感觉他很懦弱,但有时候他会很坚毅,让你感到害怕,林梦溪就软下了声音说:“你这人真小气,我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

关玉霄也不是那种做事很绝的人,就缓和了语气说:“最近在开两会,真的很忙,闲点了我们联系。”

那面林梦溪不敢再多说了……

放下电话关玉霄就摇了摇头,心里暗想:这个林梦溪也太过张扬,以后还是少点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