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篇乱文的我的学生们:
你们好。
在这里我想和你们谈一谈人生理想。请你原谅我提的这个话题俗不可奈。因为在我看来在你们这个年龄,人生理想是我现在最想和你们说的。就像当年我的老师和教练也对我讲人生理想一样,尽管我当时也觉得这个话题俗不可奈。
在开始我们人生理想这个话题之前,我想先说点别的,如果没有奈心看下去的,现在你可以绕行了。
在武术学校里,我在教授大家武术的同时,更多时候想用自己的行动或者说日常行为来感染大家,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改变一些人的性格和想法,想让你们变成我想要的那样。从这点上来看,我是个自私的人,事实证明我的想法和做法不只是自私,而且几乎接近愚蠢。
当然我的这些做法对一部分人是起到了一点效果的,可那是因为这些孩子本来就很懂事,真要想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话,最多也就是起到了一丁点儿提醒与督促作用,并不是我真的改变了他们什么。而对于另一部分的孩子来说,我的这些做法,只是起到了“笑”果并非效果。
做学生难,做武校的学生更难。我也是当过学生的人,你们的心酸我自认为门儿清(门儿清:东北话,就是明白,理解,通透的意思。)。难在哪里我先试着说下,也许会有些片面,难免挂一漏万。
我认为做武校学生首先最难的不是武术训练上的事儿。也不是文化学习上的事儿。因为这两样东西能弄好的学生它就不是事儿,弄不好的学生又不把它当回事儿。那感觉当学生不爽的问题出在哪呢?
不论这两样好与不好的同学都会有相同的感觉,那就是在武校不自由,我觉得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学校的条条框框会把我们束缚,很多我们想干的事不让干,不想干的事逼着干。问题找到了,能解决么?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解决不了。这不是学生的问题,也不是学校的问题,这个用官方的话怎么说我不清楚,用我的比喻:就如同两个同极的磁铁,相斥。如果想合并,必须有一方妥协。
现在回到被我们抛弃己久的主题:人生理想。
那么先从我自己的人生理想说起吧,我从小受中国学校传统式教育,小学一年级刚穿死裆裤就树立起了自己的人生理想,那时老师告诉我们,人要有知识,有理想,将来好成国家栋梁。我们天生就是好孩子,我们必须有理想,什么科学家,飞行员,歌唱家,医生,等等等等。总之这么说吧,当时说的越大越不切实际,好像感觉这娃将来会越有出息。
慢慢自己长大了,懂事了一点,真不敢再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吹牛逼了,但也有想法,比如说当兵就是我们那时好多中小学生最大的人生理想,我也这样想过,但只是个闪念,没有受过像暗恋那样朝思暮想的煎熬。
《少林寺》八三年面世,我是八四年出生的,有可能是我妈妈当时很爱看电影,因此我受到了良好的胎教,我刚记事儿就疯狂地迷恋上了《少林寺》。甚至有一年寒假作业,有个自我介绍的填空题,在我的理想后面我果断填了“去少林寺当和尚”。而且是当时的真实想法,没想哗众取宠。
后来我发现当初想成为军人的那些人,有一部分人真的参军了,当时我好羡慕他们,并不是因为他们成为了手握钢枪的人民解放军,而是他们实现了最初的人生理想。我从那时问自己,我的理想到底是什么?然后得出的答案很简单,我想去少林寺当和尚。我绝对不是看破红尘想出家,而是对武术着迷了。这个想发冒出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然而几次和家人提起都遭到强烈反对,其实我能理解他们,必竟父母都是农村人,很难接受这个圈子里没人尝试过的事情。这个看似简单的想法之所以可以提升到可称为理想的高度,完全是因为家人的不支持。但我并没有轻言放弃,因为我相信就算你是一个幼雏,也终有展翅高飞那一天,前提是你要相信自己是只鹰。后来我的翅膀真的长成了,为了学武术,我欺骗家人说去南方学电脑。那是我第一次踏上远行的列车,一切都是未知,为了心中的那个想法,只能免强被称作理想的东西,我跋山涉水去探索远方的未知,那种感觉真的很刺激,真的。
我从塔沟武校毕业后,在我家那的学校做了二年教练,因为同学李敏洋(法号:延了)当时在少林寺习武,我便很轻松的也进了少林寺东堂,那是我又一次尝到了实现最初理想的味道。
其实那时可以抛开一切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都因为年轻,年轻就是我们的资本。虽然现在我仍是个一清二白的穷光蛋,但我的内心一点也不感到空虚,一路走来我从没有后悔过,每次回想起来都是满满的幸福,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可能会再早几年去干当初一模一样的事儿。
好了回过头来说说你们吧,你们大多都是零零后,大一点的也是九零后的尾巴,你们这代人,没吃过苦,所以你们总找不到幸福感。性格狂傲,张扬,叛逆快成了你们的代名词,我发誓我没贬低你们性格的意思,相反,我认为一个有血性的民族的新一代青少年,应该张扬应该叛逆,应该有个性。但我今天想说的是你们的理想,有多少人因为自己的张扬,自己的叛逆而遗忘了自己的理想?
如果我们把与生俱来的那份狂傲,张扬,叛逆用在追求前进的道路上,我相信你们都是佼佼者,大家趁年轻必须要有一次说走就走的远行,带上冲动为心中闪念出发,在玩累了的时候静下心来,树立自己的人生理想,然后将困难击破,实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