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用稚嫩的声音大声道:“木子银,从今夜起,你当小王妃的侍卫,负责保护她的安全!你可愿意?”
木子银点头,欣喜的凑上前,亲了我脸颊一下,立刻被淼用力推开,骂道:“你这妖狐!本王从现在起取消你侍卫的资格!胆敢亲小王妃!只有我能亲!”
木子银碧眸先是莫名其妙,后来来回乱转,不明白淼为什么出尔反尔,情绪怎么变化这么大。
淼看了忍不住笑,亲了我十下,桃花眼里泪水未干,声音因为上午嚷得太多,夜晚又没有喝多少水,有些哑,轻笑道:“他亲的这里,我要十倍亲回来。”
淼再次熟睡后,我右腕皮肤微微跳动,伏魂葫芦经我的同意,闪到半空中。
葫芦里面飞出一个蓝点,瞬间变成一位身材高大魁梧,身穿黑色玄铁战甲长靴,外罩黑色披风,脸戴闪烁蓝色火焰玄铁面具的男子。
他朝我跪下,双手拱拳,抬起头来,面具上蓝色的火焰在黑夜中轻轻舞动,令他更加神秘,不卑不亢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末将炽天叩见主人!请主人带吾等,前去解救囚禁在吕国皇宫里面两千名鬼士兵。他们被吕国的国师武排道士用符器镇压。三个九九八十一日,如不回到伏魂葫芦,便会魂飞魄散。”
我见他修为不亚于鬼界的高级鬼师,杀伤力比风扬高,怎么昨夜伏袭,中年道士不直接让他领鬼兵出击,却画蛇添足的让他们附到百姓的身体里,故意降低攻击力呢?
是不想暴露三千鬼兵的身份,还是怕鬼界知道伏魂葫芦的去向?
我问道,“昨夜的中年道士与武排,是何关系?”
炽天道,“师徒。被风扬将军杀死的青年道士叫明原,元神被诛的中年道士叫山条,断臂逃走的叫明里。”
我接着问道,“传闻,鬼界从不私派鬼兵下人界,怎么此次,不但派了你们五千名鬼兵,还将伏魂葫芦送下界来。是不是另外安排了鬼仙,要来此世间夺取什么宝物,或者另有目的?”
炽天摇头道:“末将和士兵们在伏魂葫芦里有八百年。直接听从于伏魂葫芦的主人命令。不受鬼界管辖。因此,不知道鬼界的任何事情。末将手下的两千名鬼士兵被俘,鬼界绝不会援兵相助。求主人尽快定策营救。”
事情比较有趣,五千鬼士兵不受鬼界管制,这意味着,我要是有办法能救了那两千名鬼士兵,他们就变成我的私人小型作战军队!
虽然我现在身无片瓦,不过,养鬼军队,不用军粮、军营、军装、武器、军饷,他们只要栖身在伏魂葫芦里吸取精华就可以。
三个九九八十一日,就是二百四十三日。
我现在先去大森国的皇宫修炼成长,然后再去吕国皇宫救鬼兵!
一切皆有可能。
我要赌!
再说,除了我之外,炽天也无人可求!其他人不能通过伏魂葫芦召唤他,和他交流。
如今我虽然只是个小婴孩,但已拥有神界、鬼界、修真界三件法宝,并且七七四九十日后,我便能快速成长。
他如此相信我,将宝押在我身上!我自不会辜负他!
我小手微抬,用心念说:“炽天请起。此事本真人自有主张。你安抚一下其他士兵。不要因此降低士气。早上,本真人传授木子银的修真心法,你也可以修炼。另外,七七四十九日后,再传你几套阵法,提高军队战斗力!无事,你隐去吧。”
“多谢主人提携之恩!”炽天的蓝色面具一闪,化成一缕蓝烟,飞入伏魂葫芦中。
整个过程,木子银都是睁大碧绿的眼睛,目光崇拜,在一边静观,直到伏魂葫芦隐入我手腕里,才支起半边身子,大尾巴压在屁股下,白毛脑袋蹭我的脖颈,亲热撒娇。
我轻拍它的背,与它一同睡去。
车队行走两日,车中一位美女突然间口吐白沫,昏迷不清。
随队的一名太医诊断说,她水土不服,引起脾胃不合,加上身子孱弱,那夜险些被中年道士侮辱,惊吓过度,绝对不能再躺在马车里颠簸,必须要静休半个月,否则她性命难保。
天焱派四位骑兵,拿着他的王爷印章,将病美女送到附近大森国城府里的官署,养好病之后,再由当地官署办安全送至大森国皇宫。
黄昏前,行至一片大湖前,车队休息,士兵们准备做饭。
风扬请天焱下轿,恭敬的道:“大王爷,令师在湖边等您。请淼王爷同去。”
于是,天焱走在最前面,天淼抱着我,木子银和风扬跟在我们身后,五人鱼贯而行,穿过一片半亩大的青青芦苇地,去往湖边。
中途,风扬跟天淼提议,由他来抱我,天淼小嘴一撇,轻哼一声,用稚嫩的声音道,“本王的小王妃,岂能容其他男子来抱!”
天淼是在报复风扬前日不听指挥,去打木子银。
这两日,他一直冷眼对天焱,刚才听到天焱的师傅要见他,才高兴的对天焱笑了。
他内心太需要别人的重视和关心。
可是情念太多,学习本派修真心法,会和我师姐木紫飞一样,千百年难以突破。
三尺高的碧绿芦苇下,听见身后有两、三只胆大的傻兔子跟着我们跑。
“我师父最爱用酱兔头下青梅酒!”天焱话音未落,夏风中,听得风扬回身旋飞,只是一起一落,已飘然落至我们前面,一手抓住一只灰色野兔,五指攥着兔子的两只长耳朵。
那两只兔子不知死期将到,呲牙咧嘴,四足弹蹬,四只眼睛鼓出来,拼命挣扎。
天焱双手背负,看了看兔子,点头道,“皮毛油亮,耳朵肥大,观其牙齿,应该是去年的仔兔,用来烤、酱、卤,定是鲜嫩无比。将军,孤在此谢过了。”
风扬笑道:“大王爷客气了。能为令师抓兔,是末将的福气。”
很快,一个偌大的湖,出现在我们面前。
夕阳西下,湖水蓝天的尽头是一轮红日。
清清的湖水畔边,一位头戴白色儒巾,身着紫灰长衫,足踏青色布鞋,露出白色罗袜的男子,端坐于青竹靠椅上,左手支腰,右手持一杆鱼杆,目光注视湖面,静静垂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