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我这样叫你可以吧”从宫殿回来,沐凡就直接住进了相国府之中,而这时,易先生来到了沐凡的住宿中,来拜访沐凡。
“是易叔叔……”沐凡连忙客气的站了起来迎接了易先生。
“什么易叔叔,我可不敢当圣域强者的叔叔啊,你还是直接叫我易先生得了吧。”易先生一脸不敢当的样子说道。
本来沐凡以前认为易先生这个称呼不过是一个尊称,但是在问过自己的父亲后沐凡才知道,“易先生”,就是他的真正名字,并不是什么称呼。
“呵呵,既然这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敢问易先生,这么晚了,到这里来找我什么事呢?”沐凡淡笑着问道,现在的沐凡,堆在易先生仍然是一种平等的口气,就和十多年前一样。
“小凡,你真的很不错。”易先生祥和的看着沐凡,坐在了一旁,看着沐凡盯了良久,知道沐凡快忍不住要开口询问了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小凡,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解释下水月的事情。”
听到易先生的话,沐凡的眉头一皱,语气变得不善了起来:“我想这,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吧。”
在沐凡的心底,易水月一直就是一块伤疤,被人连续背叛两次的感觉,简直就是一种失落带着淡淡绝望的伤感。
“小凡,你肯定是认为水月背叛了你是吧?”易先生看着沐凡淡淡的说道。
“哼”沐凡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转头不屑的看着易先生说道:“难道不是吗?或者说,你是想为她狡辩下?”
易先生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缓缓的摇了摇头,然后便是一阵长长的叹息,缓缓的开口说道:“你一定是以为,水月是背叛了你和科比交往吧?而且,因为自己被下了诅咒,所以必须杀了你才能解开诅咒活命是吧?”
“难道不是吗?”沐凡又是一声冷哼,这可是浪啸天打探回来的消息,怎么可能有错?
“当然不是了”易先生继续说道:“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可知道,那个诅咒是什么诅咒吗?”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了”沐凡摇了摇头:“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吗?生命受到威胁,就能够背叛爱人甚至杀了爱人吗?”沐凡一脸不屑的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爱情,那么也有爱不坚固了。
“呵呵,看你这么激动的样子,至少说明,你曾经是爱过水月的。只有爱上一个人之后,爱得越深,被背叛之后才恨的越深。”易先生的脸上笑容更加浓郁,让沐凡一阵莫名其妙。
“我说易先生,你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如果没事的话,那么就请你回去了吧。”沐凡直接把头转向了一旁,准备送客了。
“小凡,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叫做忘情咒的诅咒?”易先生试探的看着沐凡问道。
“忘情咒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请你离开了吧,我要休息了。”圣域级别强者的威严从沐凡身上散发了出来,直接下起了送客令。
“好强的气势”沐凡身上的威严让易先生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这种气势,易先生以前只有在太上大长老易水寒身上才感受到过,而现在,沐凡身上所透露出来的气息丝毫不亚于当初的寒冰剑圣易水寒。
现在的易先生,面对沐凡,就好像是沐凡当初第一次面对易水寒时候的情况。
可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易先生仍然没有退却,还想向沐凡解释什么,却发现沐凡早已经闭上了眼睛,完全不想听自己所讲,不由得有些暗淡的转身准备朝着门外走去,边走嘴里还感叹同情的喃喃说道:“水月这孩子,可真是可怜啊”
“慢着”而这时,沐凡的一句话顿时让易先生的身形顿了下来,转头看着沐凡……
“忘情咒,究竟是什么东西?”沐凡转过身来,双眼盯着易先生的眼睛问道。
“看来,我果然没有看错,小凡你是爱水月的。”易先生重新走回了屋内,坐在了沐凡的旁边,缓缓的给沐凡解释了起来:“忘情咒,是一种让封印记忆的封印,而这种忘情咒,则是专门封印自己爱人有关的记忆!”
听到易先生这么一说,沐凡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直接站了起来,盯着易先生一字一句的问道:“照你这么说,水月,并没有背叛我?而是,因为中了这个忘情咒,所以才会这样?”
易先生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岂止是忘了你啊,可以说,无论是亲情,爱情,都全部忘记了,当初这孩子从中央学院回来之后,竟然连我是谁都忘记了”
“可是,照你这么说,那为什么当初,他能够记得当初我们的一切?”沐凡记得,易水月来刺杀自己的时候,和自己把曾经和自己一起的经历全部都都说了一遍,如此一来这岂不是和易先生所说的忘了自己自相矛盾了?
“小凡,你也是圣域级别了,我想,圣域级别强行读取凡人的记忆不是什么难事吧?水月所说的一切,也不过是太上大长老亲口选择性转述给她的罢了,只不过,太上大长老口中所说的是,你之所以和她那么亲密只不过是为了我们易家的冰系斗技,只要得到斗技之后你就会把她杀掉,而且你的真实身份,是和易家不共戴天的仇人,是为了报复易家才故意接近她的。失去记忆之后的水月当然是对老祖宗言听计从了”易先生缓缓的把事情的经过全部都述说了一次。
确实,强行读取人的记忆,沐凡也能够做到,只不过这样一来,被读取记忆的人就很同意变成白痴,不过如果有着一个什么封印给包裹着的话,那么圣域级别的强者最多也只是损害封印里面的记忆而已了。
“光明教皇的儿子因你而死,但是光明教皇也同时把水月给恨上了,认为自己儿子的死,完全是红颜祸水所致的。而这个忘情咒,只有在最爱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才会解开,所以,你想想,水月封印解开之后看到你死在她面前,想起自己亲手杀了你,会是什么心情?所以水月这孩子才是最可怜的人啊”说道后面,易先生的眼中浮现起一丝雾气,他没有儿女,所以一直都把易水月视为自出。
“这么说,水月并没有背叛我,自身也是身不由己?”沐凡的眼神有些迷茫了起来,听了易先生的述说后,沐凡开始明白了起来,为什么易水月在刺杀自己后会自杀,而易水月后面对自己说的话,也由于自己失去了意识而没有听到。或者说,易水月在自己面前自杀是因为自己的遇刺封印变得有些松动?在知道自己杀掉了自己的爱人之后,易水月立即选择了殉情?
沐凡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一个项链安详的躺在那里,而那里面,贮存着易水月以的记忆碎片,而里面,则是她和自己以及和易先生一起生活的快乐日子。
这记忆碎片,是当时没有被黑暗匕首给销毁的灵魂记忆,而这之所以没有被销毁的原因,正是因为这些记忆都是被忘情咒的封印给封印在了其中。这个只有圣域以上才能够打开的封印,就算是黑暗匕首,也不能够在短时间内轻易的打破。
“原来恰恰那个忘情咒的封印,才让水月对自己和易先生一起的快乐生活记忆保存了下来,而这些,恰好是原来水月所忘记了的”沐凡捂住胸口处的项链,心中一阵绞痛,原本,沐凡认为,被连续背叛两次的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人,而现在,事情的真相亮出来之后,沐凡才知道,自己所受的痛苦连水月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亲手杀掉自己的爱人,并且爱人死前还用带着滔天恨意的眼神望着自己,而就在这时自己的记忆突然开始恢复,才想起刚才自己所杀的,是自己最爱的人。
“也难怪水月会立刻自杀了”沐凡嘴里喃喃道,眼中也是一阵雾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情泪从沐凡的脸颊滑落。
英雄不流泪,未到伤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