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木林把钱装入口袋后,看了看那老大,说:“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他?”
阿七说:“你刚来不久,自然是没见过他了,他可是黑道上有名的大人物!”
尚木林惊讶的说:“噢!我听说黑道上的老大不都是坐着小车,手里拿着大哥大,嘴里叼着根雪茄,下巴还有胡渣的那种吗?”为什么会这样问?那是因为自己看见了外面停着的十一辆黄包车。
阿七告诉自己说这个老大平时都很‘低调’!而自己却一直搞不懂阿七口中所说的低调是什么意思?因为从阿七的口中,自己也是着实听到了不少新词。
只见那人刚坐下,便有两三个舞女走了过去!坐在那人的周围,这似乎像是已经是成了惯例一样。虽说她们也是舞女,但据尚木林自己的了解,她们几个是从没上过舞台的。
尚木林不解的说:“低调,那他到这来干嘛?”
阿七见一女人正在陪那老大喝酒,于是又笑着说:“人家那叫有生活品味!”
尚木林一脸的鄙夷,因为阿七脸上的笑要多贱就有多贱!不竟说着:“到这来,无非就是喝酒有人陪、骰子有人摇、小吃有人喂、跳舞有美女、唱歌有明星,难道这也要分品位?”
阿七说那是自然,比如就拿陪酒来说:粗野、且不懂礼数的是下品,温柔贤惠的是中品,有姿色的则算上品!你的老婆那则算是中品偏上了啦。
“去你的,这又不是娶老婆,还这么多要求!”尚木林本是不喜欢别人如此评价,但听到别人说自己老婆能算是中品,心里还算是过得去了。
阿七说:“那是自然,来的人多,则证明台上的人很红,如果没有人看,那则证明台上那人没什么名气了”
在尚木林的观念里,他一直是以为新婚夫妻只要一起同床睡过后,老婆就会有小孩!因为父亲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诫过自己不能和那些没有和自己结婚的女孩同睡一张床,就算是靠得太近也不行!否则会败坏家风。母亲则说女人要是有了小孩,男人就当承担一切的后果。
也许是因为出来在外面就不一样了,听周围的人也说得不少!自己会选择出来,这无非多也是父亲的意思!有时想想也是两个人比竟还是在外面多走走的好。
想起阿七也曾好奇的问过自己,你那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要个孩子?对于这样的问题,自己当时也是并没有回答!虽然母亲在自己刚回家时就说过这事了,但现在也是俩人刚出来也就搁下了。
在平日里,尚木林虽然老婆看似是百事都顺着自己,但发起火来也不是个一般的人!这天,尚木林又问老婆什么时候给尚家生个大胖小子?
老婆却说:“你整天跟那个阿七一起,竟是不学好,以后少再跟我说这事阿!”
再后来,尚木林也就真还没提这事了,虽然每天都在夜总会里呆着,在那里也看不见什么小孩但上班时候,在路上却能看见一些!有的抱在怀里,有的是牵着手,有时候让尚木林甚至想去路边领几个回家的想法都有。
渐渐的,尚木林便成这样了!下班倒在床上就睡,就算是看见老婆,他话也不想说。有时问他,他则说累了。这还是好的,如此半年后,尚木林便苦笑的对阿七说带他去那个地方。
阿七一听自然是明白的,但一想又说:“之前叫你,你打死都不去,怎么?你就不怕被你老婆知道啊!”
这不提还好,因为从那次事情过后,谁在他面前说一次,他就给别人眼色!现在听阿七又说,不禁心里有些不高兴但却又是很畅快的说着:“那死女人,不用管他!”
从此后,尚木林似却喜欢上了那小屋!但也只是就那么一段时间里。尚木林每次去小屋,找的都是同一个女人,是那个短发女人,但总的去了还不到十次!后来他也就不去了。
不去的原因不多,只是一个!因为有好几次,那短发女人都对尚木林说叫带她走,可是尚木林每听到这样的话却是有些无奈,自己不过是来消遣的,况且自己又有老婆!虽然.。。,唉!没次一想到这些,尚木林总是会摇头。
做了两个月的思想斗争之后,尚木林觉得自己或是应去试一试!阿七和那些人想来也是有些交情,给点钱应该就算是了事了。至于那短发女人离开那之后,自当是去给她外面谋一份差事,实在不行在这上班也是可以!无非就是给点钱而已。
而当把这样的事和阿七说时,阿七却说已经有好久没见那短发女人了。
两人一起到了那小屋子,烫发女人却说是那短发女人是太顾享受而怀孕了!和她一起睡过觉的男人又太多,她自己也不记得到底是谁?现在还在医院做流产。
尚木林听那烫发女人说着,心里却是很冲动!印象中短发女人不是那个样子的。想冲上去打那烫发女人但却是被阿七拉了回去。
待到白天时,尚木林请了半天假,跟谁都说的是肚子痛!
“小.。哥,”推开门,却见短发女人正偏着头看着窗外!也许是见是自己后,她的脸却是笑了但那笑却像是牵扯着什么一样?让自己不得不赶紧的跑过去。这一刻,竟觉自己像是一个小孩一样。
短发女人脸色很是苍白,虽然看着有些憔悴的样子但整体看着却是很干净。一想如果人要是没有脸,那应该会有多好。
刚才在门外的走道上的时候就听医生说:“短发女人是不听劝非要冲凉洗头,肚子里的孩子已成形做人流当然有危险!但她也像是知道什么似的?也有可能是知道后果!所以前天从医院的楼梯摔了下去。”
尚木林虽然抓过短发女人的手但这一刻竟觉自己的手心在出汗!而短发女人的手竟是那么的冰凉:“你这是何苦?”
短发女人:“我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想走得干净些,”
尚木林:“孩子有了,把它生下来不就是了,好坏那也是一条命啊!”
短发女人此时脸上竟是流泪了:“命?我又何时不想那是条命,可谁又容我?”
“我容,”尚木林自己也是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是冲动的。
短发女人依然是如之前那样笑着:“小哥,你人真好,谢谢你到现在还能这么为我着想!..”话还没说完便是不停的咳嗽着。
“只要活着,就好,就好!”尚木林听着这话却觉自己脑子像是炸了一样!竟是不知说什么?当脸贴着短发女人的手时,才发现她的脉好弱,好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