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点水一般在赤土莹潮红的脸蛋上轻琢一点,然后走出床边,拿起衣服自顾自地穿上。
赤土莹的警觉性非常高,一点轻微的响动便让赤土莹从睡梦中醒来。右手撑着自己酥软的玉体,媚眼看着陈天放,细声问道:“怎么了?天放,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陈天放见到赤土莹醒来,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又开始继续。
“呵呵,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我先要出去一下,你继续睡觉吧,等会有空的话我会来看你的。”陈天放来到赤土莹的身边,十分宠爱地在赤土莹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在赤土莹的视线中走出了房间。
按照记性中的路线,陈天放来到已经是暗黑的戴俪房间,戴俪的房间在整个院子的西边,看着黑暗的空间,陈天放犹豫了,时间都这么晚了,要是还去打扰戴俪的话,对方会不会生气。
虽然心里面很担心,但是陈天放想了一会儿之后还是迈开步伐,来到门前,抬起右手,在门上轻轻敲了起来。
“咚!咚!咚!”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但是戴俪并没有熟睡,当听到有人敲响自己房门的时候,戴俪一个咕噜便从自己的床上蹦了起来,眼神望向房门,弱弱地问道:“是谁在外面?”
听到房门内传来的声音,陈天放赶紧轻声地对房门说道:“是我,陈天放,戴姑娘,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下。”
见到来者竟然是陈天放,戴俪心里面猛然一惊,陈天放这个时候怎么会来找自己,都这么晚了。
不一会儿,陈天放便听到房内房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捣碎声,脑海中略微一想,无奈地摇摇头,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后静静等待着,不多说什么话。
陈天放并没有等多长时间,面前的房门便被一双玉手轻轻打开一个门缝,一个小小的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陈大哥,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戴俪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陈天放看着戴俪,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不知道能不能让我进去说,晚上站在外面确实有点冷。”
听到陈天放的话,戴俪脸上露出微微尴尬的神色,然后马上将自己面前的房门大大地打开,然后对陈天放说道:“陈大哥,进来吧……对不起,刚才实在是懵懵懂懂,对不起。”
见到戴俪一个劲地和自己道歉,陈天放赶紧摆摆手,对戴俪说道:“呵呵,没关系,没关系,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呵呵……”
说完,陈天放便独自一人坐在屏风面前,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浅酌了一口,然后将目光放到关好门的戴俪身上。
此时的戴俪因为刚才迷迷糊糊的,眼神还有些迷离,看着陈天放的瞳孔里面也是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陈大哥,这么晚了,难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戴俪再次问道,看着陈天放一个人在那里喝茶,不知道为什么,戴俪心中竟然有些隐隐的期待,如果陈天放这次来找自己不是别的事情,而是为了自己的话,那戴俪肯定会很开心,但是事情真的就是如此吗?
对于戴俪此时的心理感受,陈天放是一点都不知道,看着戴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陈天放好奇地说道:“怎么了?是不是不习惯我在这里?”
“哦,不是,不是!”听到陈天放的话,戴俪赶紧摆摆手连道不是。
可是戴俪慌张的样子看在陈天放的眼里就好像自己的心思被别人看透了一般,呵呵笑了一下,然后快速说道:“戴姑娘,这一次我这么晚来找你其实有一件要事想向你询问一下,如果你知道的话,还请你一定要准确告诉我!”
戴俪点点头,肯定地说道:“陈大哥,你说吧,如果是我能够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会帮忙的。”
陈天放笑了笑,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戴俪的胸口之上。
不得不说,房间里面虽然有些黑暗,但是因为灯光的效果,对于陈天放的一举一动,戴俪是看的清清楚楚,现在见到陈天放怪异的眼神放到自己羞人的地方上,戴俪顿时吃不消了,以往哪里有男子会这样看自己的。
“陈大哥……”戴俪娇羞地说了下。
陈天放也好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后对戴俪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听说你从小就有一块玉佩在身旁,不知道你能不能让我看看那块玉佩?”
戴俪一听,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嗯?陈大哥,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一块玉佩的,那块玉佩还是我娘留给我的呢。”
说到这里,戴俪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伤的神情,看来是想念自己的母亲了。
陈天放也没有太在意,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对戴俪说道:“至于我从哪里听来的,戴姑娘请放心,我绝对不会有任何恶意,仅仅是好奇那块玉佩的样子。”
戴俪一听,虽然心里面很奇怪,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转过身去,然后伸出右手,将佩戴在自己脖子上的玉佩缓缓解了下来。
从戴俪的手中接过还有些温热的玉佩,一阵处子的香味顿时扑鼻而来,使得陈天放情不自禁地耸动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那样子让戴俪看的是面红耳燥。
“陈大哥……”戴俪再次娇羞地说了一声。
陈天放马上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尴尬地笑笑。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女人的体香吗?自己又不是没有闻过,看来是精虫伤脑了,必须冷静啊,这么一个黄花大闺女,自己必须要好好对待。
摈弃一切杂念,陈天放在羞红的戴俪面前开始慢慢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玉佩上。
整块玉佩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内有虹光萦绕,映的满室皆辉,看材质就知道这是一块上佳的“虹光璃玉”,拿在手上,陈天放可以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清凉的感觉,向来这块玉佩的来头不小。
将目光凑近,陈天放发现在玉佩的正面竟然深深刻了一个字体,只是因为太小,如果不仔细观看的话,很有可能会被遗忘。
“戴俪,这上面的是什么字啊?”因为对古代的字体不怎么熟悉,而且玉佩上的字体还是最难辩认的小篆,所以陈天放只能是将目光投到戴俪的身上。
在看到陈天放动作的时候,戴俪就知道陈天放要问自己这个问题,轻轻笑了一下,戴俪对陈天放说道:“那个字是一个赵字,我也不知道那上面为什么会有这个字,但是当初我娘给我这块儿玉佩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无论是什么时候,这块玉佩都要好好保管,所以我一直将它贴身保管。”
说到这里,戴俪又想起了刚才陈天放嗅玉佩的场景,脸上再次出现了红潮。只是这一次陈天放的注意力完全被玉佩吸引住了,根本就没有发现戴俪的异常。
当知道这个字是赵字的时候,陈天放心中已然有了结论。
将玉佩重新还给戴俪,让她将这块好好收好,然后便站起身来,准备往外面走。
见到陈天放的动作,戴俪心中一惊,难道这个男人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吗?不会吧,这么简单?
可是陈天放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当戴俪想要开口留人的时候,耳边已然传来陈天放的道别话语。
“戴姑娘,晚上好好休息,关好门窗。”
戴俪看着茫茫的黑夜,那道身影越来越模糊直到不见了踪影,最后戴俪只能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难道一切都只是自己自作多情吗?
第二天一早,陈天放离开了住所,按照约定,陈天放先是和岳飞报个道,准备随时出发去临安京城,但是在这之前,陈天放必须要利用一点时间来安排自己走之后虎豹军的发展,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营帐里面,虎豹军的头脑全部都聚集满了。
“各位,我这次去京城虽然是受封,但是其中艰险还是有的,不过我有信心克服。但是我这一去有可能会耗些日子,所以在这里我想说的是,我走的这段时间,大小事务你们都给我听诸葛明的,另外如果事情特别重要的话,就少数服从多数,我允许你们先斩后奏。除此之外,雷狂。”
“在!”雷狂眉头一翘,赶紧喊道。
陈天放点点头,接着对雷狂说道:“我这次走了之后,军中的训练绝对不能落下,你和邚孟达作为虎豹军的主力,一定要给我好好训练那些新兵,经过前几天的战斗,相信他们也能有一个质变了。另外,因为我的身份,孟雏县和同州县城现在的安全是由我负责的,所以我准备将一团放在同州县城附近训练,二团则是在孟雏县附近训练,早晚各进行一次拉练。”
雷狂和邚孟达一听,赶紧点点头。经过陈天放的讲解,雷狂他们已经知道了什么叫做拉练了。
“朱司马技。”
“属下在!”
“我走了之后,你配合诸葛明管理好三团还有情报部门的工作,如果有任何需要,你都可以去找富安。我希望在我回来之后,能够见到一个稍微完整的情报系统。”
朱司马技一听,立马拍着自己的胸膛说道:“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见到朱司马技的样子,陈天放满意地点点头。
“富安。”
“在!”
“香料那边就劳烦你多多费心了,还有虎豹军的一切开销,一切你都要多担待点,除此之外,我想说的是,训练一定要跟上,不要怕花钱,钱花完了我们还可以再挣来,但是人没了,一切都没有了!”陈天放担心富安成为一个守财奴,这可不是陈天放想要的。
富安一听,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然后无奈地点点头。
在众人走后才,陈天放和诸葛明说明了自己现在的情况,然后将心中的一些猜想注意讲解给诸葛明听。
诸葛明听了之后,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面容,然后缓缓地说道:“陈大哥,你就放心地去临安吧,这里一切都有我!”
人小鬼大的诸葛明已然成为陈天放心中的一颗定心丸,此时见到诸葛明这么信心十足,陈天放心里面也就有底了。
“对了,我估计我回来之后,岳飞就要回去了,这段时间,你最好在孟雏县那边弄点动静出来,吸引岳飞的注意力,必要的时候,可以让甄古和甄融这两兄弟配合我们!”陈天放还是关心岳飞的生死,如果岳飞真的走的话,那陈天放可真正是哭都没有眼泪了。
“嗯,知道了!”
“好了,那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
安排好一切,陈天放再次来到山谷里面探望了一下项狃和自己的香料工厂,见到进度正在缓缓展开,陈天放才心满意足地跟着岳云骑着两匹马踏上了去往临安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