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我梦我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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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是真的为你醉了

再也没有谁值得我不顾一切的去爱、魂牵梦绕的去想、痛彻心扉的…去伤了……车妹,我第一次爱的女孩子。我曾经发过誓:如果我以后娶的媳妇不是车妹,我不会爱我媳妇,我爱车妹,还是爱车妹,还是只爱车妹一个人,我发誓。我就是那么地傻那么地执迷…不悟…

我的名字叫形,苗族,我住在大山里。我们苗族有一个风俗,叫‘赶月亮’,就是每当月亮出来时,年轻的小伙子就可以去别的寨子里,吹着口琴找寻自己心爱的姑娘,姑娘听到了琴声并会出来搭话,钟情的就可以约会了。车妹,就是我和我的伙伴们去赶月亮时认识的…

那时候我在读初三下学期,是快毕业了。妈妈告诉我,其实不用妈妈说,我并已知道,我只能读完初中了。因为穷,我不能改变什么,我是否正如老一辈的父老乡亲们一样,安于天命呢?那时的我好沮丧好迷惘,在毕业考试的前几天,我就搬出了宿舍回家。我不要考试,我怕,我不是怕考得不好,而是怕考得太好了,呵呵,自恋的家伙。我的学习成绩还是蛮不错的,除了英语,所以我怕一不小心我考上了百高,怎么办,既然我已不能继续读下去,何苦还要一个结果,所以我回了家,所以我没有参加考试,所以我到现在都一直觉得很遗憾,所以我才放纵了自己,所以我才认识了车妹…

车妹是她们寨子里最美丽的一个姑娘,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虽然她比我大,可是我一点儿也不在乎,我喜欢的人,就算大我二十岁、就算是个老奶奶,我也不会在乎的。我怎么追到车妹的呢?道底是我追她还是她追我,我忘了,总之我们就走到了一起。我经常没过几个晚上就拉着我的伙伴们去赶月亮,其实是我想去见车妹,她那迷人的脸蛋小巧的嘴巴柔柔的腰肢呢喃的话语已另我深深着迷,我忘记了一切的烦恼,恨不得与她厮守终生。已至于后来我每晚都想要去见车妹,我的心已容不下别的人。去见车妹的那一段路,反反复复地走了一年多,用我老乡的话说,那一段的路程里,那些个坑坑洼洼、下雨积水的地方,都是我踩出来的,呵呵,现在想想好无奈…

车妹的腰很小,柔若无骨,怎么形容呢?车妹有一块围巾,我把它绕在我的腰上,可以绕两圈,然后在前面打个结,可是车妹却可以绕三圈再打个结,她的腰是我见所过的最完美的腰。我喜欢抱着车妹,圈着她的腰,紧紧地搂住,紧紧地贴在一起,想与她融为一体,不再分开不再有距离。我曾希望、奢望,在我抱住车妹的时候,让时间停止,让我们死去,我愿意。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再让我选择,我还是不会改变,我愿意…那时候单纯的我,最大的满足就是能抱住车妹,我并不懂得还有接吻,我并不懂得还有其他,比如抚摸、比如占有…。车妹就是我的世界,我的女神,(我并不怕承认什么)我怎么能玷污了她呢?

那一次赶集,没有看到车妹,她们寨子的女孩子告诉我,车妹不舒服,可能不来赶集了,我好失落,没有她的集市,再拥挤的人群,也挤不掉我的寂寞。你不来我便去找你,我想,我的车妹可能正在路上,她一定也会和我在思念着她一样,在想着我的。我向着她们寨子的路走去,我会在哪儿遇到她呢?我想,我走着走着,我竟然走到了她家。是的,我大白天竟然去人家姑娘家里看她,之前我还没有听说过有谁有胆子这样做的,除非人家的父母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我看到车妹在院子里刺绣,当然她也看到了我,呵呵,我终于见到她了。我怎么能等得到晚上再来看她呢?再迟一点,只怕我就要疯了,我不管了,我要陪她,我要和她在一起。那天我没有回来,我在她家住了三天,第三天下午,我带她回我家,好幸福啊!那天晚上我们睡在一起…这一次过后,我们的关系被确认,我更爱车妹了,我已不能离开她。如果车妹不和我回我家,我并一直和她在她家,只要和她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渐渐的我都不想回我家了,白天我和车妹去玉米地除草,去掏猪菜,去洗衣服,去背杂草,去砍柴…只要车妹去我便去;晚上月亮出来了,我们就去散步,去谈心,去赏月,去偷偷拥抱…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快乐啊!直到她妈妈说,你们还不回去,该回去了,呵呵,日子过得好快…我一直想着,要是我是车妹的弟弟该多好啊,我就不用回我家了。她家的辣椒骨很好吃,特别是辣椒骨炒茄子,我吃得最多了。日子就这样过着,一恍就是一年。

有一天我们去摘李子吃,李子有一点酸,我看见车妹放到嘴里咬一口,那皱起的眉头、那酸溜溜的感觉、那可爱的表情便深深地映入了我的心里,每当我一想起她,这一副情景并浮现出来,这是她留在我记忆中的画面。还有一天我们去掏猪菜,是去玉米地里的,我们苗家有一种切猪菜的小刀,是用刀片镶在一块半月形的木头下,木头中间打一个孔穿着绳子打结卡在右手里,右手拇食二指捏住猪菜对着小刀刃口一压,猪菜便被切断了。车妹切猪菜,结成一小捆一个捆的,我便拿到一起,我还要摘红豆,我还拿了两个小南瓜。玉米长得好快,连连绵绵一片的,人在里面,仿佛被淹没了。我在车妹后面,看着她身影飘来飘去,我突然悄悄地走过去,双手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十指交叉扣住,车妹一惊,忙扔掉猪菜,抓住我的手想解开。可是她忘记了,她右手还挂着那把小刀,刀口压在了我左手的大拇指上,刀刃锋利,一瞬间已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冒,我忙缩回手,按住伤口,疼得我皱起了眉咧开了嘴。车妹也慌了,她撕掉衣服里的一快布,帮我裹住…这之后,我的左手大拇指上便留下了一个伤口,身上的伤只疼了一次,可心里的伤却一直在疼着,在我想着她的时候,隐隐做痛…

我和车妹是别人羡慕的一对,我也认为车妹是属于我的。那次之后,不再是我一个人来来回回,而是我们,我们在她家在我家,在路上,只要有她就有我。我在她家,晚上我就睡她的床,她去邻居家和她的伙伴睡。我恋上了她的床,床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很熟悉的感觉,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我迷住了,后来我才知道,这种味道应该就是女人的体香吧。所以后来我离开了她,每到晚上,我就睡不着,失眠了好长一段日子,是否是因为我在怀念,在怀念她,在怀念她身上的味道。我们在我家,我们一起睡觉,我抱着车妹睡觉,睡了大半年。后来我告诉我的伙伴,我没有得到她,我没有要了她。他们都惊讶了,难以置信,像看着一个怪物般的看着我,在他们看来,这是决对不可能的事,就算是只睡了一个晚上,我也应该要了她的,何况是无数个晚上呢?我是一个傻子。车妹对我说,从没有人碰过她,她也不会给别人的,如果我真心爱她,就不要伤害她,如果我有心娶她,就不会在乎多等那几个晚上。她要在结婚的那一个晚上完整的给我。我信了,我什么都信,只要是她说的,我都信,只要是她不愿意的事,我决不会勉强。我宁愿自己伤心难过,也不想看到她流泪,我没有要了她,真没有。张信哲有一首歌叫《信仰》,“如果当时抱你当时吻你,也许结局难讲…”我也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抱你当时吻你当时让你怀了我的孩子,车妹,也许结局…我再也不相信女人说的话了。是否正是因为以前我相信了她而没有要了她,才让她离开了我呢?傻瓜

那一次我醉了,第一次醉酒,第一次为了她而醉。之前我也偷偷的尝了一下酒,感觉好苦涩。那也是一个赶集日的晚上,那天车妹也没有来集市见我,我突然听到一个关于她的消息,她原来以前有过一个男朋友,是德峨那边的,车妹不来见我,是因为她前几天去赶德峨街,而且还和她的那个前男友去了他家…我蒙了,原来她一直在骗我,原来她还有另一个他,原来我不是她唯一…哈哈哈哈哈!我和她睡觉我不碰她,她和别人睡觉,别人也会和我一样,不碰她吗?我不相信,哈哈哈!就像我的伙伴们不相信我说的一样,打死我也不相信。我的心碎了,我也世界颠覆了,我的梦醒了…关于他们的消息,一下子就都传入了我的耳朵,他送给她一块手表,我见过,车妹一直戴在手上,尽管那块手表已经不走了,她还是戴着,我还嘲笑过她,我说那手表都停了,还戴着干什么呀!怕别人不知道你有手表吗?哈哈哈!我现在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我没有哭,我只是醉了…那天晚上,我叫我的伙伴们陪我去赶月亮,我们五、六个人吧!我想死,他们知道我伤,所以我们买了两瓶三花酒,我们都喝,兄弟们都陪我醉,好吗?哈哈哈!其实只有我醉了,我没有喝过酒,而且那次我喝得最多,再苦的酒我也想喝,我也要喝,给我一杯毒酒,我也喝。它们的苦怎么也抵不上我心里的痛啊!所以我醉了,没有到车妹的家我已醉了,那时天灰蒙蒙的,一如我伤了的心,我扶着路边的田莰,勉勉强强地走到她家,我不记得我说了什么了,后来他们告诉了我,他们说我那时可利害了,我拍着车妹家的门,哭着喊着我爱阿车,我爱阿车,我爱阿车。我还胡言乱语,我不听他们的话,我吵啊闹啊!惹得别人家的人还以为是谁家又吵架了,赶忙出来看呢,原来是一个疯子在发酒疯…我还是有点记得的,他们没有骗我,我记得那时我已走不了,头重脚轻的,我那时其实是爬着的,我的皮肉感觉好麻好厚,感觉不到痛了,心也不痛了,他们拉我,我不走,我要见车妹,我要她告诉我,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没有和他去,她没有…我东倒西歪的,他们拖着我,想带我离开,他们说我那时的力气好大啊,又沉又重!几个人拖也拖不住,还和我摔了几跤,说我那时可‘火’了,在别的寨子里出了洋相了…那晚我一直没有见到车妹,后来我被他们拖到了仁妹家(仁妹是我现在的嫂子),摆了一张草席,按住我让我睡觉,我也精疲力尽的,连爬都爬不动了。虽然我的意识已经麻木,可是我的脑海里还是很清醒,这也许是第一次醉酒与后来醉酒的区别吧!我记得杨妹来看过我,看了三次,也为我拉了三次被子,因为我挣来挣去的把被子弄掉了。可是我的她呢?死了吗?怎么没有来看我一眼!怎么为我拉被子的人不是她…第二天天快亮了,我醒了爬起来,车妹还是没有来看我,带着一身的伤痛与失落我摇摇晃晃地自己回了家。

经过了这次变故我们的关系慢慢的淡了,我还爱着车妹,可在爱里却夹杂着恨,有时比爱更强烈十倍。我原谅了车妹,我却说服不了我自己,我不能装着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我做不到。她没有像我解释什么,我也不想听…我们之间已隔了一层纱,一揭开便会痛。我心灰意冷之下不辞而别,离开了让我伤心的地方,和我的几个伙伴跑出来在东莞打工,打了几个月的工吧,后来厂倒闭了,我们也没有拿到钱,还是家里寄了车费来我们才回了家过年。

我回到家,偶尔伙伴们会拖着我去赶月亮,我也会去看她,我也会去抱她,只是什么都变了,我们都逃避着什么,我感受不到她的心,我的心也变了,变得不再那么执著,也不再为了谁而奋不顾身了…我渐渐地又习惯了寂寞,习惯了相信自己。这期间,车妹的妈妈托亲戚带话过来说,如果我想娶车妹,只要带着一头猪、几桶酒和六百元钱去提亲,车妹就和我回我家,做我媳妇。我没有去…我就是这样和车妹擦肩而过

其实我不直隐瞒了一个事实,我很不愿意承认,可是我不得不对自己坦白。我之前说过我家很穷,我没有和车妹在一起,只是我没有钱娶她。她妈妈叫人带话过来我没有去,是的,因为我没有钱娶她,我给不了她幸福,我还爱她,不管她怎么对我,就算是背叛我,只要她还在乎我,我也都不愿意放开她的手的,可是现实好无奈,我不愿她陪着我受苦,我想要她幸福,就算看到她在别人的怀里笑,只要她能够幸福…可惜我错了,她选择了远嫁它方,可以说是她家把她卖了,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她现在幸福吗?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她的消息,只是我不敢去问,我怕听到她不好的消息…她们说是她自己要那样做的,我相信,我知道谁也逼不了她的,她是否也和我一样,死了心…不再爱谁…没有结果的爱又何必开始,我宁愿我没有爱过她,祝她幸福....